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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下落

冷面王爺?shù)男镑葘欏?/a> 樂徵羽 2787 2019-01-27 21:55:00

    慕容紹派出的人馬很快追上了謝凌麒,知曉了兮兒重傷之事。因為看到謝凌毅的昏迷,他只是隱約知道兮兒出事了,但不知道會那么嚴重。一隊人馬日夜兼程向苗疆的方向趕去,他們并不知道慕容飏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了哪里。

  而兩方人馬會面后,已經(jīng)距謝泠兮落崖有五天之久。慕容飏像是瘋了一般,調(diào)來了遠在輝陽的王府勢力和蘇州的祺玉山莊勢力。簡直快要把這座山崖挖了個底朝天。

  慕容飏已經(jīng)接近瘋癲,不眠不休,似乎有無限體力,翻上跳下,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砂倮镖ず嵢羰亲钄r,他就會一掌拍來,毫不含糊。幾天里,兩人不知打了多少次。

  謝凌麒找到他們時,看到的就是雙目赤紅的慕容飏。就像是絕望的人在尋找最后的希望,可是一遍遍的找下去,就是沒有。聽手下人來報,也是無甚消息,他幾近崩潰。百里冥簫一邊尋找的同時一邊關注他的身體??墒前倮镖ず嵍伎旆艞壛?,慕

  容飏依舊不愿放棄,并且自責不已。

  謝凌麒拉住又要繼續(xù)尋找的慕容飏,此刻他比慕容飏要冷靜的多?!澳懵犖艺f,皇上已經(jīng)知道了兮兒遇難的事?!币谕#饺蒿r就會想到其中的關鍵,可是現(xiàn)在,他只有一個信念,根本想不到其他。

  “那又如何?我自己的妻子掉落懸崖,難道他還想下旨不讓我尋找不成?”

  謝凌麒抓著他的肩膀大聲說道:“你冷靜點,兮兒是我妹妹,我怎么會不擔心?可是你也動動腦子想一想,你們沒有送消息回來,皇上是怎么知道兮兒遇險了?是賢妃,賢妃求皇上恩賜前朝的九轉(zhuǎn)還魂丹,口口聲聲說為的是兮兒,皇上這才知道大事不好,命我?guī)饲皝斫討??!?p>  慕容飏一時有些呆愣,雙眸沒有焦點,茫然的問道:“兮兒自己回去了?”

  百里冥簫一下就抓住了關鍵,“你是說兮兒現(xiàn)在沒死,被人救走了,所以賢妃求皇上賜藥,那是不是就是說皇上也沒見到兮兒,只是聽賢妃所說而推測出兮兒不妙?”

  謝凌麒堅定的點點頭,好在還有一個明事理的。經(jīng)百里冥簫這樣一問,慕容飏也驚醒的,“那兮兒現(xiàn)在在哪里?”

  只見面前的謝凌麒搖搖頭,一臉的無奈。慕容飏不甘心,他必須要回去問清楚,二話不說就上了馬向輝陽城內(nèi)趕去。趙暢見主子離開那么快,只覺有事,連忙善后撤了人手。

  謝凌麒自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能騎馬一邊趕路一邊聽百里冥簫說了最近所發(fā)生的事情。

  扶搖宮已經(jīng)被看管了起來,躲在暗處的月無聲聽說藥丸已經(jīng)被毀,自知謝詩韻這條路走不得了,再加上她被軟禁,一個不好,自己都會被抖露出去,可是她若是敢說她與外男偷情,她自己也不要想活了,這樣一想,稍稍放下心來,決定先離開再說。

  慕容飏進入輝陽城的時候,已是夕陽西落,他本想率馬直入宮門,可他沒有忘記這里已經(jīng)是天子腳下,不容自己放肆,更何況自己要進的是后宮,只能等月掛中稍的時候了。

  謝凌麒所擔心的就是怕他騎馬闖入皇宮,好在他還有些理智,可能知道兮兒還活著已經(jīng)寬慰他不少了。

  午夜,慕容飏出現(xiàn)在扶搖宮。謝詩韻嘴角自嘲一笑,心道我這宮里真是風水好,總是會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人,“王爺,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彼辛艘粋€標準的禮儀,迎來的卻是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巴掌。

  一掌翻倒在地,雖說自己身份不高,在府內(nèi)是庶女,后來母親妾室抬成正室,可在名門閨秀中到底是矮了一層,進宮后成為賢妃,更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何曾被人動過一指頭?她摸了摸臉頰,嘴角已經(jīng)滲出鮮血,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上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形。

  橙澈橙碧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話來,謝詩韻倒是寵辱不驚,緩慢的爬了起來,坐在圓凳上,淡淡的掃了一眼慕容飏,又拿手絹擦了擦嘴角。

  “王爺好大的火氣,即便再有什么,本宮也是皇上的人,你身為皇上的臣子,夜闖后宮不說,還打罵妃嬪,真是好大的膽子?!?p>  慕容飏并不理會這些,而是上來就問:“兮兒在哪里?”

  謝詩韻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事情一樣,大笑了起來,然后一臉譏諷的看著他:“榮王妃去了哪里,不應該問你榮王殿下嗎?怎么會來問我一個后妃?說不定她不喜歡你,自己跑了心上人自己找去,恕我無能為力了?!?p>  慕容飏已經(jīng)臉色不善,但是謝詩韻絲毫不懼怕他,“你不用給本王裝蒜。若你不知道她在哪,又怎會知道她受了傷需要丹藥保命?”慕容飏環(huán)伺一周后也同樣譏諷的看著她,“現(xiàn)在這里成了冷宮,不就是你求藥不得的下場嗎?”

  謝詩韻頂著一個巴掌印,端著一杯茶,有一瞬間的失神。兮兒……想到這個名字,她豁然站起,眼神有些渙散卻又仿佛是在直盯著慕容飏,說道:“我失寵不是因為求藥,是別的事。因為我問皇上,為什么兮兒都嫁人了還對她念念不忘。哈哈,也對,人家表兄表妹的,怎么就不能肖想了?!?p>  慕容飏看著正在說瘋話的謝詩韻,滿眼的不耐煩與厭惡,毫不遮掩,謝詩韻自然沒有錯過他的眼神?!澳阌憛捨遥磕悄阏f,以前你對我的那些綿綿情意就都是假的?一點真心也無?”

  “像你這種陰險狡獪的女子,本王如何喜歡的起來?”

  謝詩韻似是早已經(jīng)知道,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輕聲說:“我知道,你當初接近我,為的是自己的權(quán)勢;皇上迎我入宮,為的也是自己的權(quán)勢。難道我就活該成為你們的棋子?你擔心兮兒擔心的要命,皇上今晚不會來,你陪我一夜,我就告訴你,兮兒在哪?”

  橙澈橙碧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著眼睛,忙喝止道:“娘娘,不可!”

  謝詩韻揚起手,示意她們不要說話,“我有分寸。我知道想要你陪我一夜罷了,王爺這也不肯嗎?以前,你對我多溫柔啊~”

  慕容飏的目的不是敘舊,他現(xiàn)在絲毫耐心也無,轉(zhuǎn)瞬間他的手已經(jīng)落在了她的脖頸上,饒是謝詩韻已經(jīng)在后宮練就了不一般的心智,可在終極力量面前,她還是害怕的。抬起雙手就想反抗,可不知她想到了什么,便又垂下了雙手。

  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眸中,終于爆發(fā)了其他的情緒,惡毒、嫉妒、怨恨,還有……絕望。

  紅紅的天,霞光漫天,謝泠兮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幾天幾夜沒有睡覺,她一點也不覺得疲倦,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橋上過去的“人”。

  夢婆曾問她,在看什么,她說:“我擔心他真的把命賠給我了,那豈不是步了魅姬的后塵?我想要改變。”

  夢婆見她說的認真,也不好說喪氣話。又聽她問,“我現(xiàn)在是不是魂體了?我,我可以給他托夢嗎?他什么都不知道會不會著急死。”

  夢婆直接無語了,“他若有心,會發(fā)現(xiàn)的,托夢一說,實在是陽世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或許可以托夢,那也是意念?!?p>  慕容飏譏笑道:“你妒忌她妒忌的發(fā)狂,甚至因為自己得不到的而要殺了她,你是該怨恨,怨恨你自己的蛇蝎心腸?!敝皇悄悄ń^望,他實在不知道她要絕望什么。

  “暗月島。”

  “什么?”

  謝詩韻輕吐出一個地方,慕容飏竟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么。

  “我說她可能在暗月島,在島主手里。”

  慕容飏連忙松開手,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猛地一松開鉗制,謝詩韻像是一只破敗的蝴蝶,直接摔倒在地上,滿臉倦容,“呵~你不是說我想殺了自己妹妹嗎?是啊,因為我找了暗月島的刺客去刺殺她啊,不就知道了她在暗月島嗎?”

  慕容飏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再沒看她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謝詩韻倒在地上,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凝望了好久,橙澈和橙碧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現(xiàn)在要不要扶她起來,誰知她卻吩咐道:“本宮要沐浴休息了,去給本宮準備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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