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入云樓內(nèi),就有專職小斯跟著了,就相當于領(lǐng)客的服務(wù)員了,李浩看了一眼,是個紅臉小斯。
“沈公子,您是要上幾樓?!?p> “六樓吧,其他樓層本公子是不去的?!?p> “這有什么講究嗎?”李浩好奇道。
沈大為給紅臉小斯遞了個眼色,他馬上接過話茬,“一樓,二樓供尋常子弟?!?p> “三樓、四樓供世家子弟。”
“五樓、六樓供……”紅臉小斯恭恭敬敬看了沈大為一眼,“供沈公子這樣的?!?p> 李浩明白了,也就是說一二樓是有錢能進,三四樓是供小官,而五樓、六樓,那就是這松江府的高層才可能上去了。
“那么頂樓呢?”
“頂樓是妙音閣,客人不能進去?!?p> 至于這是什么意思,李浩也是隨后才知道的,不過有一點李浩明白,那就是高級子弟可以去低級樓層玩,但反過來是不行的,就像前世,大老板可以去吃路邊攤,體驗一下,但是你想反過來,那只能是呵呵了。
紅臉小斯繼續(xù)問道:“那沈公子是要去哪個房間?”
“這就不由你勞心了,本公子遇見熟人,自己會耍?!?p> 紅臉小斯一聽就不再問了。
“這樓是好,但是讓這些富家子弟走上六樓,一身臭汗是難免了,對了,上面有洗澡的地方吧?”
紅臉小斯微微一笑,指了指遠處,李浩看去,“我勒個去的……這不是電梯嗎?”
沈大為也樂了,“云臺兄,這里有入云梯啊?!?p> “入云梯?”
其實這東西的外表就是和前世的電梯差不多,只不過是木質(zhì)的,李浩猜想肯定是靠人力的。
“真虧想得出來啊。”
四人入內(nèi),紅臉小斯沖著銅管一喊,“去六樓!”
馬上入云梯梯就緩緩?fù)仙?,速度其實也不慢,大約一分鐘的時間,四人就到了六樓。
紅臉小斯沒有出“電梯”,而是恭恭敬敬沖著沈大為行了一個禮,“沈公子盡興?!?p> 沈大為沒有理他,招呼李浩往前走。
“像,真像啊?!?p> 李浩越看越覺得這里和前世高檔酒店的KTV很像,一個個包房,不知道里面是怎么樣的?
“文臺兄,你是想吃飯、小酌還是玩雅的?”
李浩覺得要是選前兩樣,估計太low了,自然李浩選擇了第三項——“那就玩雅的吧?”
“不過能不能先給這位胖兄找個地方吃飯?!?p> 沈大為微微一笑,隨時招呼一個小斯帶著胖虎去了。
李浩也不知道玩雅的是怎么玩,但估計這些附庸風雅的才子在一塊,不是吟詩弄月,就是……
呵呵。
其實自古以來所謂“才子”,不外乎就是詩詞、美酒和女人吧。
“好好好,那就這間吧,咱們進去?!?p> 一進門就聽有人唱起來了,這一驚非同小可,“難道這真的是KTV嗎?老子又穿回去了?”
其實在古時候所謂的詞本來就是要搭配上曲的,和后來的流行歌曲是差不多的概念,只不過后來詞留下來了,但是曲大多失傳了。
“田夫荷鋤至,相見語依依。”
“即此羨閑逸,悵然吟式微?!?p> ……
“顧兄,太小家子氣了,不夠大氣,不夠大氣?!?p> 這讀書人畢竟臉皮薄啊,被這么一說,這顧兄臉上也掛不住了,“你行,那你來啊?!?p> “呦,這不是沈兄嗎?什么風把你吹來了,咦,這位是?”
“這位是我剛交的朋友,李浩?!?p> “都說沈兄的朋友遍天下啊,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可……”
這些官二代們平時在一起玩慣了,互相之間也不在意,有人說道:“沈兄,這不恥下交也得有個度吧?!?p> 在場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一看沈大為連跑堂的都帶上來了,眼神中帶著鄙夷。
沒等沈大為開口,李浩往前出了一步,“在下李浩,各位是個什么玩法,可否告知?”
眾人一看,既然是沈公子帶來的人,那么打狗看主人吧,于是有一位綠袍少年自告奮勇說道:“我們玩的也簡單,作詞一首,配上曲,要求嘛,也是簡單的,要么豪氣云天,要么愁腸寸斷?!?p> 李浩一聽就明白了,這說的簡單,但可是一點不簡單啊。
“原來是這個玩法?”
這倒有點像前世的芒果臺選秀節(jié)目了,有趣。
沈大為知道這李浩是有才的,李浩也準備讓這些狗眼看人低的膏粱子弟看一看浩哥的能耐。
于是說道:“沒問題啊,那我先來吧?!?p> 傻眼。
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你先來?
要不是沈大為在場,李浩早被人丟下去了,在場的人看來,李浩這樣的就算給大家擦鞋都不配。
但……還是那句話,什么樣的狗得看身旁的主人。
李浩也不廢話,一開口就是一曲《等待》,記得前世剛開始做業(yè)務(wù)的時候,那KTV也是天天去啊,這首漢武大帝的主題曲是唱了N遍,那雄渾的氣度,能把一屋子的大老爺們唱的熱血沸騰的。
“我為什么還在等待,
我不知道為何能這樣癡情,
明知輝煌,
過后是暗淡,
仍期待著把一切從頭來過,
……”
“每個夢里都有你的夢,
共同期待一個永恒的春天,
春天!”
一曲唱罷,滿屋子的人都安靜了,這是聞所未聞的,李浩給大家?guī)淼恼鸷巢粊営趰u國動作片給每個青春期的男孩帶來的第一次震撼。
其實都是一樣的道理,從來沒有見過,開啟了一個新的世界,在這個沒有流行音樂的時代,這樣的歌曲帶來的震撼太劇烈了。
大華國文教昌盛,唯才是舉,所以當李浩唱完之后,大家對李浩的態(tài)度是完完全全改變了,從鄙視變成了敬仰,有人問:“這是什么詞牌名???”
李浩笑著說:“等待。”
“沒聽過啊,高啊,實在是高啊?!?p> “沈兄啊,這就是你不對了,這樣的大才,你故意讓他穿著一身跑堂的衣服,純粹是來消遣我們的吧?!?p> 沒想到李浩說:“我真的是跑堂,翠竹軒的。”
此話一出,又是一陣震撼啊,有人說道:“人各有志,人各有志,我聽說太宗之時,文皇帝六讓皇位,一心要出家為僧?!?p> “也是,也是,人各有志?!?p> 李浩心中好笑,剛才把我當牛糞看待,現(xiàn)在就算知道我是跑堂,也能扯到太宗皇帝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