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為奴籍!
看起來是很嚴(yán)厲了,大華是不蓄奴的,但是那是一般人,而那些犯了錯的人例外。
永為奴籍就像李浩前世聽過的給披甲人為奴,如果認(rèn)真執(zhí)行,那是很悲慘的,也就是說李浩自己為奴,以后的兒女也世世代代是奴籍,永世不得翻身。
但是瑞王知道,這是老皇帝的計謀,其實這個處罰就是個屁,什么影響都沒有,但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同于年輕的時候,他會忍,于是奉命接旨。
海樹假裝嚴(yán)厲,呵斥道:“罪奴李浩,還不謝恩?!?p> “罪奴李浩謝恩?!?p> 兩人眼神一對,心中賊笑,而一旁的瑞王氣到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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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去的路上,李浩問:“海大叔,這永為奴籍是什么意思啊?!?p> 海樹解釋了一下。
“也就是說如果我以后和三娘成親了,那三娘也是奴籍了?”
海樹笑道:“按道理來說,是這樣的,但是這些事情不還是陛下的一句話嗎?再說以后太子順利登基的話……”
海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事情了了,李浩也有點后怕,“海大叔,這次是我不對,沒有考慮后果?!?p> 海樹笑了,“李浩,其實你做的很對?!?p> “很對?”
海樹點點頭。
“這個我可就不明白了?!?p> “戶部尚書是瑞王那邊的人,自從這個祁嘉良坐上戶部尚書的位置之后,大華的財政情況是一年不如一年,其中的緣由我不說,你也應(yīng)該知道。”
李浩倒吸一口涼氣,“國之蛀蟲啊,陛下不管嗎?”
海樹諱莫如深說道:“這就是帝王之術(shù),你以為陛下不知道太子和四皇子暗中的那些事嗎?只不過他需要兩邊平衡,如果一邊傾倒,那大華的朝堂之上危矣。”
李浩說道:“可是長期這樣下去,國將不國啊?!?p> 海樹嘆息一聲,“好一個國將不國,所以我希望太子能上臺,那樣的話,這一切不正常的事情就能結(jié)束了?!?p> 李浩突然覺得海樹很像范仲淹,于是說道:“海大叔你真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p> 海樹心中咯噔一下,“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p> “秒啊,真是妙啊,這是誰人所做?”
李浩瞪大眼睛,心想:“我要是接了,那會不會太不要臉了?”
海樹一驚,“不會吧,這是你想出來的?”
李浩點點頭,“反正你不可能上度娘去查吧?!?p> 海樹大手拍在李浩的后背上,“我真是沒看錯,你果然是出將入相的人才?!?p> “嘿嘿?!?p> “海大叔,現(xiàn)在這戶部尚書的位置空出來了,瑞王不會善罷甘休吧。”
“那是肯定的?!?p> “你有人選嗎?”
海樹搖搖頭,“我是御史,也就是監(jiān)督的,我是不能推舉的?!?p> “那太子能嗎?”
“他需要避嫌?!?p> 李浩明白了,這四皇子真是厲害,他有那么多外朝的人幫他,就等于多了那么多張嘴巴。
“海大叔,這個位置一定要是我們的人?!?p> “不容易?!?p> “你的意思是,皇帝陛下還是會搞平衡?”
“對,他特赦了你一次,那么也會給瑞王一點甜頭。”
李浩點點頭,不過不甘心,這事不能那么算了,得找太子商量一下,必須把這個位置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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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內(nèi),一個小丫鬟前來稟報,“公主,李公子來了。”
蕭瑜好的差不多了,不過她故意在李浩面前裝病,李浩走進(jìn)一看,蕭瑜躺在床上,臉色也很難看。
李浩坐在床邊,握住蕭瑜的手:“蕭瑜,蕭瑜,我來看你了。”
蕭瑜轉(zhuǎn)過頭,有氣無力說道:“你來了啊?!?p> “好些了嗎?”
“嗯。”
但看著樣子,不像是好些了,李浩怒道:“皇宮的御醫(yī)是廢物啊,要不我讓人把段鵬舉郎中請來吧?!?p> 蕭瑜點點頭,“也好?!?p> “那好,我現(xiàn)在就去辦?!?p> “別!”
“怎么?”
“陪我說一會話吧?!?p> “好?!?p> “對了,父皇給你的處罰傳到我這了,你以后就是本宮的小雜役了,和跑堂差不多?!?p> 李浩苦笑:“那我真得謝謝公主了,這次沒有腦袋搬家已經(jīng)是萬幸了?!?p> “嘿嘿,只要本公主在,我看誰敢。”
李浩心頭一熱,笑道:“那我就永為奴籍,伺候公主,也無話可說了?!?p> “好,我們拉鉤!”
“拉鉤?”
“忘了啊,你教我的,是你家鄉(xiāng)的一種習(xí)俗?!?p> “呵呵,好,那我們拉鉤?!?p> 蕭瑜假裝顫抖,一旁的小宮女心中撲哧一笑,“這公主是越來越會裝了?!?p> 她是蕭瑜的貼身心腹,當(dāng)然事事配合蕭瑜,于是幫腔道:“殿下你是不是冷啊?!?p> “有點?!?p> 李浩抱住蕭瑜,“要不再吃點乾坤散吧?!?p> “不,沒用。”
“那我給你講故事吧,你最喜歡聽故事了?!?p> “好?!?p> “這回我給你講一個甄嬛傳的故事。”
“太好了?!?p> 這講故事,一說就說了半天,連小宮女都聽的如癡如醉的,忘了時間。
宮里的規(guī)矩,李浩是肯定不能在公主的宮中過夜的,只能先行離開,剛出了門,就遇到了小木頭。
“李大人,太子有請。”
李浩笑道:“我現(xiàn)在不是什么大人了,甚至不如你,我是奴籍。”
小木頭也笑了,“大人你說笑了。”
來到東宮,太子屏退了所有人,和李浩坐在一起吃飯,就像朋友一樣,李浩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喝了一點酒,太子是真性情的人,他說道:“上次大殿之上,你臨危不亂,這一杯,本王敬你?!?p> “這我可不敢了,這次是我的魯莽了,您不應(yīng)該敬我,而是罰我?!?p> “哈哈,什么錯不錯的,就算你不做,老四就能安分?”
“殿下,現(xiàn)在戶部尚書的位置空出來了,我的意思是這個位置一定要是我的人?!?p> “不容易,我的人,老四那邊都認(rèn)識?!?p> “那就換一個他做夢也想不到的?!?p> “誰?”
李浩呵呵一笑,說道:“江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