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 遠行
安陽聽到陳堂這番不失公允的解釋,心中還是很開心的。
打心底里來講,她并不希望師父陳堂和她之間,因為陳家那些親戚們的所作所為,而產(chǎn)生隔閡,進而影響他們的師徒關(guān)系。
安陽微笑著看向陳堂,開口道:“師父,說老實話,其實我從未把陳朗那件事,當成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對于陳朗,其實我最初真的是把他當作好朋友來看待的,只是不知為何,事情會發(fā)展到了家長找來的地步。
我知道現(xiàn)在的我,確實是太過弱小了,而且還是一個家境平凡的普通人,不然她趙晶蕓也不會如此對待我?!?p> “嗯,你能這樣想最好了。作為你師父,我希望你將來,可以靠自己強大起來,做一個起碼在同齡人中,可以被仰望的那一個。雖然有的時候,我可以適當?shù)膸湍悖呛芏嗍?,我并不能全部幫你解決,路還是要靠你自己走的。
眼前像趙晶蕓那種人的刁難,只是小打小鬧,你將來必定還會遇到各種像趙晶蕓那樣的人,也許就是李晶蕓,王晶蕓什么的。
為師希望你到了那個時候,可以把她們的偏見、污蔑都打回去,甚至是讓她們看見你,都不敢有那個膽子去為難你。”
陳堂頓了一下,繼續(xù)道:“當然了,師父也不會催促你的,你現(xiàn)在還小,未來可以有很廣闊的成長空間。只是我不希望你被眼前的一點兒小困難打倒,而對自己產(chǎn)生懷疑。我講的這些話,你能聽懂嗎?”陳堂講話間頗有些苦口婆心的味道。
“我明白了,師父?!?p> 大槐村后山這一老一少的傍晚時光就在這么一場談話中過去了。
……
安陽回到家中,吃過晚飯,就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又看了會兒初中課本。當她放下書,正準備進入空間的時候,忽然聽到了父母在屋子里爭辯的聲音,雖然能感覺到聲音有刻意的降低,卻還是被她察覺了。
安陽將聽力外放,聽到母親于潔在說彈花廠要倒閉,她可能會失業(yè)的事情,父親安國平則在講磚廠的效益一年不如一年。兩人還談到了當初安國晴和林毅軍夫婦在J市做生意時,和他們借過錢的事情。后來又說到他們掙錢買了房,成了城里人。
安陽想了想,前世的時候,大概也是在這時,父母有了去市里面做生意的打算,只是后面因為各種問題一拖再拖,就拖到了她讀高中之時。
聽了半個多小時的安陽,沒有繼續(xù)再聽下去,后面兩人基本都在討論讓她轉(zhuǎn)學的事情了。
在這個年代里,有些農(nóng)村的父母對孩子寄予了過高期望,所以會送孩子去市里的重點小學、初中等上學。
當然,不是所有父母都是這樣想的,所以像大槐村小學、中學這樣的學校,還是會有很多學生的,只有極少數(shù)父母會費勁心力,送孩子去市里的重點學校上學。而安國平和于潔夫婦,就是這少數(shù)父母中的一員。
……
空間中的安陽喝著“天機藥釀”,看著手中的藥酒瓶子,心中卻在吐槽,味道實在是沒有果酒的好。轉(zhuǎn)念又想了想,覺得大概是她自己喝不習慣吧。畢竟陳堂喝的時候,可沒有說過這樣的問題。
安陽這段時間在空間中學習了很多東西,只是目前都派不上什么用場。
不過,她覺得其中最有趣的,就是用藥粉做的易容面膜,貼在臉上,完全露不出來痕跡。
重點是這易容面膜,是防水的,如果需要卸妝的話,得用特制的藥水,而且還對人沒有副作用,更加之有美顏的作用,當真是居家旅行必備。
不過,對于空間中的酒、水果、藥材、調(diào)味料等,安陽尚未打算靠這些謀生。
從實際的角度來講,可能這些東西確實很好,只是空間的材料都過于特殊,對外出售的話,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她并不希望為了錢財,暴露了空間。
所以,她覺得將來要做的事情,還得進一步細細謀劃才好。
尤其是對于她很鐘意的果酒,如果到時候確實需要走酒業(yè)這條路的話,她可以考慮用外界的水果和各種材料去釀造。
想到這里,安陽心中突然有了明悟,她覺得用外界的材料來代替空間的材料,然后再利用空間的優(yōu)勢,做一些與眾不同的產(chǎn)品也是可行的。
于是,安陽就把這一想法放在了心上。
……
轉(zhuǎn)眼間又是周末了,安陽一大早就背著雙肩包去了后山。
剛走到后山腳下,她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里,不過她并未細看,徑直向山上走去。
到了山上時,大門敞開著。
堂屋客廳內(nèi),陳堂坐在那里喝著茶,對面坐著一個外表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
安陽走到堂屋門口,看見陳堂,面上一喜,笑著說道:“師父,你還沒走啊,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p> 陳堂轉(zhuǎn)頭看向安陽的同時,對面的年輕人也看向了安陽。陳堂說道:“沒呢,你怎么又跑來了,萬一我已經(jīng)走了,你豈不是白跑一趟?!?p> “我來給師父送酒啊,我怕我昨天帶的酒太少,你一下子就喝完了咋辦?”
“嗯,還剩三壇,昨天只喝了一壇。”
陳堂面色發(fā)囧,轉(zhuǎn)而指著對面的年輕人說道,“這個是李鄭,你可以叫他李先生,這是我徒弟安陽。”陳堂看向李鄭,隨后又看了看安陽。
叫李鄭的年輕人站起來,微笑著面向安陽,開口道:“安小姐你好,久仰久仰,陳叔之前每次聯(lián)系我的時候,可是一直都和我夸他的徒弟安陽,天賦多么多么的好,現(xiàn)在終于見到真人了?!?p> “你好,李先生,你是來接我?guī)煾傅膯幔俊卑碴柨粗矍斑@個身影瘦削、臉色溫和的男人。
“對,我是陳叔的助理,特意從京城趕來的。我是陳叔養(yǎng)大的,之前一直待在他身邊,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年齡比你大,你可以喊我鄭哥?!?p> 李鄭看著面前的女孩,笑了笑,他對她的第一印象很不錯。
安陽聽聞此話,也不矯情,開口叫了聲“鄭哥”。
陳堂看著兩人的互動,眉頭上揚,嘴角輕微的翹起,心中滿意。
“師父,你不會這一路上,都要坐著汽車到京城吧?”安陽看向陳堂。
“我坐汽車到C市,然后坐飛機過去,你給我?guī)淼木颇??你一直背著不嫌重嗎?”陳堂滿臉笑意,看著安陽。
安陽癟癟嘴,也不拆陳堂的臺,直接放下背包,把事先從空間中移出的五壇酒,一一拿了出來,全部放到了桌子上。
隨即開口道:“就是這些了,師父你記得把瓶子給我留著,還有啊,師父你要少喝點,不然不到回來大槐村,你的酒就沒了?!?p> 陳堂擺擺手,看著安陽說道:“行了行了,我記住了,知道你的這些瓶子很金貴,我也差不多得走了?!?p> 安陽聞言,眼角笑得彎了起來。
之后,李鄭就去屋外拿進來兩個行李箱,把酒放了進去,又用里面一些干凈的布,墊在酒壇中間。另一個行李箱里面放了安陽昨天給陳堂帶的水果和糕點。
“那師父我送你到山腳下吧。”安陽對著陳堂說。
“行,正好我們一起下去。”
李鄭拎著行李箱跟在師徒兩人身后,到了大門口,又放下箱子鎖好門,快步走到了安陽和陳堂的身后。
安陽的余光看到李鄭的動作后,心中暗道,看不出來啊,這么瘦,卻是個練家子,師父確實是不簡單,身邊一個助理的武功都這么不錯,真是羨煞旁人。
沒多久,一行三人就走到了山下的那輛轎車旁,陳堂坐在后排,李鄭則去了司機的位置。
“小陽,你回去吧,你這段時間練功不要松懈?!标愄米谲囍校蜷_窗戶,扭頭對著安陽講道。
“我知道了,師父,您盡管放心吧。對了,那些酒你又不能帶上飛機,你要怎么拿?”
陳堂:“山人自有妙計,到時候有人給我送的?!?p> “好吧,師父再見。”
安陽說完話,朝著轉(zhuǎn)好方向,準備離開的車子,揮了揮手。
一個小時后,到了G市的陳堂和李鄭坐在車上,車子停在一條安靜的路邊。
隔了一會兒,遠處走來了兩個外表看去有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一個膚色很白,身高一米七左右,另一個長得很結(jié)實,身高一米八左右。
只見他們走到一輛黑色轎車旁,相繼打開了車門,一個坐在了副駕駛,一個坐在了后排。
“陳叔?!?p> “陳叔?!?p> “嗯,小白和猛子等我們到C市機場后,就開車回去京城,車要開穩(wěn)一點兒。小鄭和我坐飛機回去?!标愄谜f完這話就在車中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沒再講話。
長得很結(jié)實的那個男人開口道:“陳叔,我不想和小白一起回去。”
他的名字叫段猛,另一名男子名叫白羽,他們和李鄭一樣都是從小被陳堂收養(yǎng)的孤兒。
“這是陳叔的命令,就這么決定了?!?p> 還未等陳堂開口,李鄭就先講話了。
三人中,雖然他年齡最小,實力卻是最強的,腦子也是最好使的,兩人對他還是很服氣的。
所以他一開口,段猛就不再爭辯,要不要和白羽一起開車回去京城的問題了。
……
兔兒爺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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