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冬天,正是落葉飄零,萬物寂寥的季節(jié)。
樊城,街頭已經(jīng)不復(fù)平時的熱鬧,天微暗,卻已經(jīng)是行人稀少,偶爾見到,也是步履匆匆,縮著手急著回家。這個冬天雖不下雪卻很冷啊,還是回家好。這個世道不太平啊,還是回家好!
在這個冷清的街頭,伴著最后一縷冬季的夕陽的余暉,一個僧侶正行走于街頭。
他,相貌清秀,若是不出家必是深受少女們的喜愛。
他,姿態(tài)悠然,神態(tài)淡然,好像在說寒冷,是他們的。
他慢慢的走著走著,直到經(jīng)過一個地方他停住了,他,一個年輕的僧侶,在這個冬天里,白衣飄飄,卻是對著一個酒館駐足口頌佛經(jīng)。
寒冷,或許會讓很多生意冷淡,但是卻一定不會讓酒館的生意冷淡,天太冷了那就喝口酒,暖暖身子。方氏酒館,樊城的百年老店,此時,一個僧侶,站在門口。
店內(nèi),喝酒的人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了不得新玩意,轟然大笑。
“小和尚,天這么冷,是不是想喝幾杯酒,進來老子請你喝,哈哈”
“哈哈,這個和尚想喝酒了……”
“天這么冷,佛祖也一定會體諒你,來來來,喝”
……
唯有掌柜的一臉苦笑不得,店里面的人正在取笑這個和尚,好不容易的樂子,能不好好笑笑么?畢竟樂子有點少,難得有個和尚,站在酒館門口想喝酒,哈哈哈,得好好樂呵,誰讓這個冬天這么無聊呢?
但是掌柜的卻是巴不得這個和尚快點走,一個和尚,站在自己店門口,這算什么事?
掌柜的給小二使了個眼色,小二心領(lǐng)神會,彎著腰,跑到和尚面前。
“這個小……大師,外面冷,要不進來歇會?”和尚搖頭。二小掏出幾文錢,遞給和尚“給您,拿去買點吃的?”和尚,微笑,搖頭。店內(nèi)的看客再次大笑。小二疑惑著回去了。
酒館內(nèi),最里邊,一個酒鬼喝多了醉倒在桌子上,然后爬起,一步三搖的走出酒館。出來時根本沒有看這個和尚,就這么……撞在一起,然后酒鬼吐了和尚一身。
酒鬼走了,和尚也走了。前面是一個酒鬼歪七扭八的走,后面是一個和尚不徐不快的跟著。而和尚的眼睛,一直盯著這個酒鬼。
終于,酒鬼不再搖晃,陰沉著臉,對視這個和尚。終于,和尚不再微笑,回視這個酒鬼。
酒鬼沉默,這個和尚絕不是因為吐了他一身才跟著我。那么他是來找我的,他知道我是誰,但是,他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應(yīng)該沒有人知道才對,或許……是偶然?
“是命運?!焙蜕蟹路鹱x懂了就酒鬼的內(nèi)心,“是命運讓我找到你的,鬼刀?!?p> 酒鬼,不應(yīng)該說是鬼刀馬騰,江湖第一殺手,其名鬼刀,代鬼行刀。
鬼刀馬騰,其蹤不定,其行不現(xiàn),殺手榜第一。他出道以來接了4個單,就成了殺手榜第一,因為這4個單的難度太大太大。
“他心通?”鬼刀猜測。
“小僧愚昧,并未學(xué)習(xí)這門高深的神通”
“你是誰?”鬼刀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和尚“大相國寺廟的一個小僧侶,你可以叫我無相,無我相無他相無眾生相,望我無相,去習(xí)那眾生百相,萬般苦楚,方得普度眾生?!?p> 鬼刀默然,問到“你來找我干嘛?”
和尚微笑“讓你隨我修行。”鬼刀露出森然殺意,“我若說不呢?”
和尚第一次笑得露出牙齒,“自然,打到你服!”
……
于是,鬼刀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有人說鬼刀死在他接的第五個目標白宗手里面,也有人說,他現(xiàn)在正在白宗身邊,等到關(guān)鍵時候給他一刀!還有人說,他被佛宗的人收服了,已經(jīng)剃度出家。
鬼刀,就像燦爛流星,雖然耀眼,卻在江湖中快速被遺忘,不起波瀾畢竟,江湖代有人才出!
在一座青山上,一個年輕僧侶,一位佳公子,正漫步山間小路中。
佳公子猶豫著問到“我們?nèi)ツ睦???p> “修行!”
佳公子又問“我是不是要出家當和尚?”
和尚問道“修行和當和尚有什么關(guān)系?”
“出家是種修行,但是修行卻不是出家”和尚解釋。
佳公子不解“那我們?nèi)ツ睦???p> 和尚微笑,“修行!”
佳公子也笑了起來,“那我可以喝酒娶媳婦咯?”
“自然可以?!?p> 佳公子笑道“可是你不行啊,”
和尚露出牙齒“喝酒娶媳婦也是種修行!”
佳公子愕然“可是你是和尚!”
和尚大笑“我習(xí)那眾生相自然要體會眾生,而且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是和尚了”說話間,但見和尚的頭發(fā)長了出了,不多時已經(jīng)長發(fā)及腰。
佳公子驚呆了。
和尚再次低語,“現(xiàn)在你可以叫我蕭公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