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沐亦朦的話,沐遠安臉色巨變,正要好好追問時,他和沐未晞已不見了人影。
宋娥慢慢上前,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沐遠安的臉色,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沐遠安的本性。見他的臉色緩和了些,她才開口,“老爺,大小姐不是您的女兒?”
沐遠安閉上眼睛,他當年死時將未晞托付給他的樣子,在他的記憶里還是那么清晰,“是,她不是我與祁鳳郡主的孩子,而是故人所托?!?p> 對于宋娥,他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畢竟他們夫妻十幾年了。
故人所托?這個故人是誰呢?
沐未晞隨著沐亦朦回到他住的地方,大夫才姍姍來遲。她側(cè)開身子讓大夫替他包扎。
待到大夫離開后,她在一旁坐下,輕輕撫著他的傷口處,“你真是的,剛才怎么不躲開,還把自己弄傷了?!?p> 沐亦朦一把握住她的手,“如果我躲開了,砸的人就是你了。你受傷了,我心疼?!笨此@么擔心自己,他很幸福。
她心中氣他把自己弄傷,可又想起這是因為自己,頓時有些無奈,“算了,下次不許這樣了?!?p> 他淺淺笑著,因著她的擔心而開心,狹長的丹鳳眼滿是深情。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明日,他國使臣就要離開蒙西國了。作為京都守將,我要去送行。你一個人待在府中,盡量不要出去,被人陷害又途惹事端?!彼⌒亩撝?,生怕別人又乘機傷害她。
為了讓他安心,她連連應(yīng)著,“知道了,如果沒有大事我定不出府?!?p> 這兩日,使臣離京,沐亦朦軍務(wù)繁忙,很快皇帝又召他進宮。
沐未晞見他忙得很,就未再打擾,同肆月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一回去,在院里涼亭中就看到一個人,這人完全將自己當做這兒的主人了,沒有絲毫自己是外來人的意識。
沐未晞讓肆月在外面看著別讓眾人進來,自己進了涼亭。
“太子殿下這樣登堂入室,可是你淵海國的禮儀?要不是臣女剛剛回府不久,怕院中煩的緊,只有肆月一人在內(nèi)室伺候,今日臣女的名節(jié)可就要不保了。明日,京中可就會傳出臣女與太子私會的事?!?p> 夜臨庭看著進來的女子,雖遮著面容,可仍舊遮不住那清雅出塵的氣質(zhì)。轉(zhuǎn)念之中,他才恍然自知,這樣風華絕代的女子已是他人的了。
他心底自嘲,面上只是輕佻一笑,“如此甚好,明日沐小姐就可隨我一同回淵海國了。這樣,倒是有趣不少?!?p> “登徒子!”沐未晞比不過他的不要臉,她剛剛說的話可是句句諷刺。
“登徒子風流。剛好稱得我風流的名號?!币古R庭不怒,仍舊放蕩不羈地望著她,見她有些累著了,還好心倒了杯茶水。
說不過他,她索性不說了,這個淵海國的太子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這么沒用無害的。否則他早就死了,怎么會在爾虞我詐的皇室中活到現(xiàn)在。他今日前來,肯定有所圖謀。
她在他對面坐下,將自己眼中的鋒芒斂下,“太子殿下是為惠妃的事前來的吧?”
“你果然很聰明?!彼椭肋@姑娘聰慧,會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是為醉雨的事來的。我希望你可以幫助她在宮中好生度過。”
“我為什么要幫你?她已是皇帝寵妃了,怕是不需要我這個沐府的小姐幫她吧?”她對他的稱呼變了,從他們即將成為合作關(guān)系時開始變了。
從夜醉雨進宮時,她就知道他們目的不純,否則那樣一個令人神魂顛倒的姑娘怎會嫁給一個和自己父親年紀一般大的老皇帝。
“當你聽了我的條件,你會幫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