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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嬌

第四十一折:突然的病倒

朱門嬌 沉渡 2052 2018-06-23 21:50:01

  “姑娘,銀子拿過來了。”

  似水把一個小匣子放在段溫玉面前。

  看來多是銀票了。

  “嗯,你做得很好,先下去罷?!倍螠赜竦男θ莺苁氰病?p>  “真的不用婢子再做什么了么?”似水問道,她不太擅長跟畫竹如意她們相處,若是段溫玉叫她閑著,不要她做什么,她便顯得有些局促。

  段溫玉暗暗瞧在眼里。

  “唔......你大概不會做針線活罷?”段溫玉撐著頭,道。

  “不會......婢子手里只拿過刀劍。”似水不好意思地低了頭。

  “那你跟著畫竹她們一道做針線罷,她們可以教你,你畢竟是個姑娘家,大夏又不比北戎,會女工對你總是好的?!倍螠赜裥χf道。

  畫竹上前來挽住似水的手臂,笑著接茬:“正是呢,大家平時都是一起耍、一道做事,也沒有關系的?!?p>  “是?!彼扑劬τ行┓杭t。

  她們給了她此前很少擁有的溫情。

  段溫玉溫和地望著她們退出去,把小匣子打開,果不其然,大部分都是銀票,上面鋪了一層銀錁子,數目也算可觀了。

  段溫玉仔細地清點了一遍,段溫麗果然沒敢少她的。

  她凝眉把銀錁子分了,裝進了小荷包里,正好孟嬤嬤進來了,段溫玉便沖她笑道:“嬤嬤快來,替我把這些荷包分給大家好不好?”

  又壓低了嗓子:“剩下這些便也都交給嬤嬤了?!?p>  “姑娘哪兒來的這么多銀票?”孟嬤嬤嚇了一跳。

  “段溫麗送的。”段溫玉笑道。

  “好。”孟嬤嬤知道這其中有原因,但姑娘既然不告訴她,她也不可能去問。

  孟嬤嬤把匣子收好,把那些小荷包分給了飛琳苑的各個丫頭仆婦:“這是姑娘說拿給大家玩的,就不必特地去謝了?!?p>  “多謝姑娘,多謝嬤嬤。”

  眾人都喜笑顏開。

  受這種氣氛的影響,似水也跟著一起笑了。

  段溫玉把玩著一匹玉如意,認真地想著怎么把白灣約出來聚聚,這么久都不曾見過她了。

  可是白夫人那么嚴厲......還真是不容易啊。

  段溫玉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任何名目,只好放棄了。

  沐浴之后,她便沉沉睡去了。

  早上起來,段溫玉覺得自己渾身發(fā)軟,昏昏沉沉的,根本沒有辦法動彈或是開口說話。

  孟嬤嬤走進來叫她:“姑娘今天又賴著不起!”

  孟嬤嬤沒有聽見段溫玉回答,心下一緊,疾步上前,發(fā)現段溫玉的臉通紅,一摸額頭,果然是發(fā)燒了!

  “畫竹!快去找笑語來!姑娘病了!”嬤嬤扭頭朝外面喊道。

  笑語很快進來了,給段溫玉把了脈,孟嬤嬤自去端了冰水進來,說道:“我先給姑娘降溫罷?!?p>  笑語便道:“那婢子下去配藥了?!?p>  孟嬤嬤讓她快些去,擰了毛巾貼到段溫玉額上,反反復復,換了幾盆冰水。

  藥終于煎好了。

  孟嬤嬤讓畫竹托著段溫玉的頭,她好給段溫玉喂藥,一小勺一小勺,段溫玉機械而艱難地咽下苦澀的湯藥。

  一碗藥喂了將近兩刻鐘。

  藥一喝完,段溫玉又昏睡過去了,再醒過來過來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孟嬤嬤守著她,憔悴得像是也大病了一場,定是守了很長時間。

  “嬤嬤。”

  段溫玉把手伸向她,孟嬤嬤連忙握住了,答應道:“姑娘好了?”

  “嗯?!倍螠赜顸c了點頭,雖然乏力,但這副身體終于又聽她的話了。

  “我叫人告訴老夫人去,她一夜都沒合眼,終于可以放心了。”

  “嬤嬤也去休息罷,溫玉知道嬤嬤也一夜沒睡?!倍螠赜裰荒茌p言慢語,她實在沒什么力氣。

  “好,昨日要不是姑娘的燒退了,我都要懷疑笑語的醫(yī)術了?!泵蠇邒哒f笑著出去了。

  段溫玉閉上眼睛。

  等等,這說不定是個機會。

  待她的病完全好了,也該是賞菊最好時令了,趁這個機會,應該可以見到白灣了。

  段溫玉將養(yǎng)了七八日,直到孟嬤嬤覺得她好全了之后才開始正常地活動。

  段溫玉央求著柳氏陪她去園子里轉了一圈,笑吟吟地說道:“今年的菊花開得真好,跟祖母似的?!?p>  柳氏笑著擰了一把段溫玉的臉,啐道:“你又皮癢癢不是!打趣起我來了?”

  “祖母總是不信溫玉的真心話!”段溫玉揉揉臉,假嗔道。

  “信你這個小皮猴!”柳氏瞪她一眼,“說罷,你又有什么什么鬼主意了?”

  段溫玉鉆到她懷里:“祖母太聰明了?!?p>  柳氏無奈道:“快說罷,祖母一定應你?!?p>  “溫玉想著,最近沒什么大事,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熱鬧熱鬧,辦場賞菊宴,只請幾家親近的夫人來,祖母看怎么樣?”段溫玉坐正了道。

  “你是想你那幾個小姐妹了罷?”柳氏一語道破她的心思,段溫玉才不管尷不尷尬,巴巴地望著柳氏:“那祖母是答應了?可不許反悔!”

  “都依你便是?!?p>  柳氏年紀大了,也喜歡這些花朵一般的小姑娘們圍在身邊,哪怕就是看看,自己也覺得自己還不算老。

  正巧宮里賜下許多蟹,反正段青云不愛吃,便全部拿給她們去擺弄了。

  賞菊宴上,白灣終于跟在白夫人身后過來了。

  詢問過白夫人后,白灣才過去同段溫玉她們一桌。

  陸景凝忍不住問她:“白姐姐,你怎么也不反抗一下?”

  白灣慢條斯理地吃著蟹,斜了陸景凝一眼,道:“我又不像你們,可以撒嬌!”

  她突然變得很低落:“我第一次看見阿娘哭,說我爹養(yǎng)那么多小妾氣她,哥哥也不成器,只知道花天酒地,她只能盼著我爭口氣……”

  她們都沉默了,誰也沒有心思再吃東西,只有白灣低頭還在吃著。

  段溫玉看見了她的眼淚,揪心的難受,她迅速地移開了視線,讓她有機會把它抹去。

  還是孟晚照轉移了話題:“我平日里沒事做,自己琢磨著也侍弄了幾盆菊花,改天你們也該來瞧瞧,也是不差的?!?p>  “是么?”

  大家又說說笑笑起來,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但是傷疤永遠都是傷疤,它會褪色淡掉,但那兒永遠會留下個跡子,透明的疼痛。

沉渡

我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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