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靜異常,一座森林之中,一道人影在林中穿梭著,看著他行走的步伐似乎并不快,但是從行經(jīng)的路途看來,他的速度卻非??欤@正是將炟鳴兄妹的事解決了的陸相。
他將炟鳴兄妹安頓好,并為他們留下了一些銀兩之后,然后便和他們告別,并告訴他們不用搬家,自己會將一切處理清楚,他會去找蒙通家族,以后蒙通家族也絕對不會找他們的麻煩。
看到炟鳴不肯相信的模樣,他只得說如果三日內他們沒聽到什么消息便搬家,如果聽到部落中有什么震驚的消息,那就表示他們必定安全無比,因為那就是自己弄出來的動靜。
當他發(fā)現(xiàn)蒙通視人命如草芥的習性,已經(jīng)萌生將這個家族翦除的想法,以蒙通的所作所為,在陸相看來,他的家族必定也不會是什么好貨。
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將蒙通擊殺之時,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到蒙通所在的家族一行。
他并沒有將蒙通的跟隨者斬殺,只是將兩個糾纏不休者廢了武功,然后從那些跟隨者口中知道蒙通家族的所在地。
此時,他正是通過得到的消息前往蒙通家族。
很快,他穿越了那數(shù)里大小的森林,這正是通往蒙通家族中的捷徑,他必須在其家族還未警覺蒙通未歸之前趕到,并將事情做個了結。
當一座建筑群落呈現(xiàn),這里的建筑一樣均是道晶所建,只是要比炟鳴兄妹所住的屋子要大上許多,也雄偉太多。
這里大大小小建有數(shù)十房屋,而建筑群正中乃是一座三層閣樓,閣樓也并非如外界俗世一般的建造,這正中的閣樓也只是獨建而并非院落。
此時這屋子之中燈火通明,其間隱隱透出絲絲婉轉的歌聲,只是聽的并不真切,仿佛真正慶祝一般。
陸相一個急掠來到這大屋之前,稍一感知,已經(jīng)知道屋子二樓正有人曼舞笙歌,他原本打算先尋人打探一番,看蒙通家族首腦是住在什么地方,然后伺機出手。
但是很巧合地,當他準備前往尋人打探消息之際,卻發(fā)現(xiàn)這里正有幾個人趕來,他一個急旋,將身形隱在大屋之后,準備擒人問詢。
他剛將身形隱藏好,準備伺機動手,卻見那幾個大漢推攘著三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往獨立閣樓行去,且嘴中罵罵咧咧的,而那些少女低泣不已,顯然是遭到脅迫。
見到這樣的情形,陸相心中大怒,這個蒙氏家族果然都是一丘之貉,見這幾位少女的神色,顯然已經(jīng)知道他們必定是好人家的女兒,應該也是被擄來滿足這里某些人的淫欲的。
他擒人問詢的想法被他遏制下來,他要看過究竟,并不希望打草驚蛇。
目送這些人進入閣樓之后,陸相才掠身跟了過去。
只見這幾位大漢將這三名少女推攘著來到第二層的一間屋子外,而這屋子正是笙歌曼舞的地方。
此時,其間依舊能夠聽到婉轉的歌聲,那些大漢停下身形,其中一人走到門邊敲了敲門道:“老爺,今日的雛兒帶來了。”
這時屋內響起了“這可是通少爺今日帶來的?先帶進來吧!”接著屋子的門被從里推了開來。
這些大漢將三名少女不斷著推攘著向屋子中走去,其中還有一人低斥道:“不許哭,老爺可不喜歡你們哭兮兮的,你們如想家人無事,最好不要哭泣。”
當這些少女進入屋子之后,屋內的歌聲已經(jīng)息止,陸相聽到屋中一道似乎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這些可都是通兒今日去帶回來的嗎?”
顯然,蒙通前往做什么,這屋中之人非常清楚,而且聽他的話,似乎蒙通以前擄來或是“娶回”的少女似乎都送到此處一般。
“通少爺還沒回來,想是又去狩獵了,這幾人并不是他帶來的,而是小的幾個見他還沒有回來而選送過來的?!?p> “這方圓還有如此水靈的雛兒嗎,你們以為能夠蒙我,要不然也必讓通兒去那死亡地邊緣帶那少女了!”
“這是其他部落路過此處被我等看到的,確實是雛兒,我們都是從她們父母身邊帶來的,剛才還在哭泣呢!”
陸相見這些人進入屋中之后,一晃身已經(jīng)站在門外。
自然將屋內這些骯臟的對話聽在耳中,心中怒不可遏,原來這屋中之人才是讓蒙通逼搶炟濛的罪魁禍首,他已經(jīng)沒有再聽下去的想法,一推門已經(jīng)朝屋子中走了進去。
原本陸相是準備打探一番在動手的,想著如蒙氏家族不都是十惡不赦之輩,便如在嚴氏縣府一般震懾警告一番之后離去。
但一聽剛才的骯臟對話,他知道這蒙氏家族根本已經(jīng)無可救藥,平時的行徑或許已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他已經(jīng)想著如何將這個家族徹底鏟除了。
此時屋中,除了那些剛才進入屋內的大漢和少女之外,還有幾名身上僅著薄紗的少女,只是這些少女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做人玩物一般。
陸相進門后,有兩個少女正坐在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身上,口中發(fā)出咯咯嬌笑。
而那老者見到他推門進屋之后,原本正要呵斥的話被他生生咽了下去,上下打量了陸相一番,見這少年雖然不識,但卻只有他一個人,而且年齡不大。
才輕輕一笑說道:“這位小友不知因何要闖入某家居所,不怕官家見責嗎?”
老者久在官場打混,見到陸相獨自一人悄無聲息便闖入自己崗哨遍布的家中,而且這些大漢也并非庸手,但是見幾人的模樣,似乎也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陸相是如何進入此間的,已經(jīng)知道這少年人不簡單,所以,才這般好言問詢。
陸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蒙通的什么人,為什么要將這些姑娘帶到此處,有何目的?”
老者見陸相雖然面色不善,但是卻知道蒙通,以為是蒙通在外面得罪了他。
輕笑一下說道:“我是蒙通的爺爺,不知他可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少俠,他回來我定然會好好責罰于他?!?p> 對于陸相的問話老者避重就輕地回答,他顯然沒有打算回答為何要擄走這些姑娘。
而陸相這樣問,只是要確認他是蒙通的什么人,也并不希望他回答什么。
聽了老者的回答之后面如寒霜一般道:“他沒有得罪我,只是他作了一些不該做的事而已。每個人都會因為做錯事而付出代價,他已經(jīng)得到應得的,你也不例外?!?p> 言畢,右手連揚,光影連閃,那些站在幾個少女身邊的大漢還沒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已經(jīng)全部躺在地上。
一般的武者在陸相瞬擊之下,如何能夠幸免,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
那些少女看到身邊剛才還活生生的人,瞬間便變成一具具尸體,面色瞬間已經(jīng)蒼白如紙
老者嘴巴大張,驚駭莫名,幾疑陸相乃是妖孽,因為他根本沒看到什么,而自己身邊跟隨多年的幾位高手已經(jīng)身死。
他怔怔地看向陸相,面色慘白,半晌才醒悟過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地叩頭。
邊叩頭便求饒道:“仙人息怒,小老兒所擄的這些姑娘乃是為了獻給五火老,此時他正在小老兒府上,他要我等為她找一些元陰少女用來修練法術,小老兒乃是被迫的。”
這老者看到過他口中的五火老出手,但是據(jù)他了解便是五火老出手也不可能一瞬間將跟隨他多年的手下全部擊殺。
所以他馬上將所有的罪過推到那五火老身上,希望陸相能夠繞過他。
聽了老者的話,陸相面色更冷,顯然老者口中的五火老,乃是用采陰補陽這樣邪惡的方式來修練的修者,這讓他如何不怒。
他語出如冰道:“那五火老而今在何方,他為何來到你這兒,并讓你為他擄來這些姑娘修練的?快些說來!”
老者此時那里還敢有絲毫隱瞞,急忙說道:“五火老就在此樓的三層修練。
他來到小老兒這里才不過數(shù)日,每日至少要三名少女修練,他只是對我說,他們將來接手我們半天部落。
還說官家早已歸順了他們,而他也確然帶來了官家的信物,所以小老兒才什么都聽他的,小老兒句句屬實并不敢隱瞞,求仙人放過,”
陸相從他口中知道了想要的信息,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你既然如此配合,那就讓你痛快地去吧!”說完右手起處一指點出,老者腦袋一垂仰躺于地。
殺了這老者,他回頭對那些少女說道:“你們且隨我上樓去,一會我送你們離開這兒。”
言罷轉身循著樓梯往第三層而去,那幾名少女看到陸相殺人如切菜一般,面色青白一片,對視之后,雙股戰(zhàn)戰(zhàn)地跟著他走上了樓梯。
此屋三層最里間屋子中一絲淡黃的光透過窗紙射了出來,陸相施施然走到屋外,還未停身。
屋內傳來“今日為何現(xiàn)在才來,莫不是以為我性子轉變不敢殺人了嗎?”
陸相一招手,示意那些少女先去開門,幾位少女并不敢上前。
最終在陸相一再示意的情形之下,一位臉蛋圓圓的才走到門前,將門推開后,陸相一晃身來到她的身邊,輕輕推了她一下,將她推到屋中,接著陸相緊跟著走了進去。
一個身著玄色道裝,面色紅潤如潮,望之如四五十歲的道人已經(jīng)站在二人的面前。
他見到只有一位姑娘便大聲說道:“你們是怎么辦事的,本尊已經(jīng)說過,每日至少須給我送來三個女的,為什么只有一個?”
進入屋內,陸相細一打量,發(fā)現(xiàn)屋內只有這一位道人,而且他稍一感知,已知道這道人果然是一個修者,且修為已達到相當于道士境初期一般的境界。
見到屋中是這樣的情況,陸相自然不擔憂這道人遁走,已經(jīng)決定攤牌。
他淡淡說道:“這位道友請了,我想知道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們是來自于宗門還是什么組織?”
道人一聽話不對味,面色一變說道:“你是何人,為何要打聽這些情況?”
稍微一頓,道人又說道:“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的師兄等人也在這部落之中,只要我傳訊通知,他們很快便能趕到,我勸你最好不要自誤。”
顯然他也探出了陸相的修為。
陸相聽到這道士用采陰補陽的方式修練,早就想將他擊殺。
但是好不容易遇到一位修者,他當然要打聽這兒的情況,他要知道這是不是黑魔林,更想知道摩羚等人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所以他才會和道人對話,當然是希望從他這兒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見他并不肯說,陸相知道自己必須用硬的了,他毫不廢話,混影遁起,一晃身右掌一探,掌影已臨這道人胸前。
道人顯然被陸相的果決嚇到了,瞬間感覺在陸相掌勁之下已經(jīng)有窒息之感,慌忙說道:“道友請住手,我們有什么事慢慢說。”
陸相面色一冷,將右掌收回說道:“我不想聽廢話,我想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我的同伴是不是被你們擄去了,還有就是如何回到外界,快快如實道來,我的耐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