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筒越是接近楚雨融,越是瘋狂注入法力,勢必就將他擊斃當場,楚雨融也孤注一擲,提劍就向蘇筒削斬。
蘇筒輕蔑,一寸長一寸強不懂嗎?蛇矛率先洞穿楚雨融心臟,不過楚雨融卻沒有喪失行動力,借著洞穿自己身體的勢頭,忍著劇痛向前推進,奮力斬向蘇筒的脖子。
蘇筒大驚,此人居然仍能行動,只來得及拍出一掌,直接被削首,而楚雨融也被這一掌拍飛,跌倒在地,胸口凹陷。
說是遲,其實這只有幾息時間。
除了被花粉爆燃死傷的蘇家子弟,剩下的蘇家人,見此都是大驚。但此時,卻由不得他們多悲傷,元柳、童鳶二人連續(xù)將數(shù)人擊斃,這些蘇家人根本接不住一招,零星四五人立刻轉(zhuǎn)身逃跑。
二人卻沒有再追,盤膝坐下調(diào)息,也不知二人用了什么方法,躲避了花粉爆燃的危機。
楚雨融也已翻身坐起,心念一動,從蘇筒的尸體上招手攝來一物,正是自己的儲物袋,元柳看了一眼,沒有多說什么。
“二位放心,這是在下的儲物袋,若是有二位之物,一會兒定然還于二位。”
說完,還取出兩枚療傷丹藥拋給元柳,童鳶,楚雨融自己也服下一顆調(diào)息,以冰封住胸口,也把腳踝殘留的根莖逼出。
元柳、童鳶面無表情,但心里卻翻江倒海,此人心臟被洞穿,胸膛中了一掌,胸骨碎裂,不但沒死,說話還能氣息不亂,簡直聞所未聞。早就聽說齊云宗比一指宗強大,而眼前,就有一位驚才艷艷之輩。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楚雨融起身將吞云鐘收了起來,正準備說什么,發(fā)現(xiàn)元柳、童鳶二人呆呆的看著自己。
楚雨融有些奇怪,不覺問道:
“你們有意見?這吞云鐘是我的法寶?!?p> 元柳聽罷,搖搖頭苦笑說道:
“道友誤會了,我們只是沒有想到,道友功法如此神妙,身受如此重傷,居然這么快無礙,實在讓在下佩服??!”
要知道他二人都是木系功法,要真正論恢復能力,木系功法肯定是排在水系之上的。但楚雨融不同,《窺水經(jīng)》第二層功法,本該筑基期才能修煉,楚雨融已煉制大成,再加上參研了《水經(jīng)注》的自愈精要,恢復能力遠超筑基期的修士,楚雨融也正是用第二層功法,挪移了心臟位置,躲避了要害,才將蘇筒斬殺。
“只是暫時封住了傷勢而已,元道友高看在下了?!?p> 楚雨融聽完,這才放下一些警惕心來,從儲物袋中,取出許多本不是自己的法寶、靈草、丹藥和材料,一大堆,蘇家的資源看起來還是頗豐,畢竟截取了許多修士的財產(chǎn)。當然,并未取出靈石,自己原先的靈石本就沒有細算,多了多少,確實也不知道。
“這些東西都不是我的,你們看著辦吧,在下就告辭了,后會有期!”
就在剛才,楚雨融早就想好了,很多東西對自己也沒有用,有的分不清是什么,此時也不想琢磨,干脆也全都給他們算了,也免得一場利益紛爭,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妙。至于那些蘇家子弟,肯定逃不出兩人的手掌,滅了這個邪修家族也好。
楚雨融搞出這一幕,讓二人頓時傻眼,但元柳還是急忙道:
“道友且慢,你救了我二人脫困,我們還未報答,現(xiàn)在又留下蘇家資源,這實在讓我夫婦良心難安呀!這些法寶靈藥,你和我二人平分如何?”元柳抱拳誠懇說道。
“正是,道友宅心仁厚,經(jīng)過此劫,我們也是患難之交了,這些東西,我們也沒打算向道友討要的,道友莫要心存芥蒂,就與我夫婦平分吧,何況蘇筒是由道友擊殺?!蓖S也是急忙說道,在他們看來,這是一筆不菲的資源。
楚雨融聽了他們的話,感受到了誠意,思考片刻才說道:
“這樣,我就挑兩件東西?!?p> 也不等他們答復,楚雨融從中取了兩枚紅彤彤的靈果,帶著濃濃的火靈力。
“二位道友不必再說什么了,告辭了?!背耆诓唤o他們說話的機會。
元柳只好抱拳說道:
“保重!”
“保重!”
楚雨融說罷,就轉(zhuǎn)身飛出洞口,看了一下周圍也沒有一人,召出木牛坐騎,選了一個方向,騰空而走。
大概飛了兩三個時辰,楚雨融很是困,十多天來一直沒有休息,他不得不找了一處茂密的樹林,召出靈劍,在斜坡簡單挖了一個山洞。
接著,楚雨融取出一套陣旗,擺了一個《萬象陣法》上的臨時防御陣法,這才取出毛絨絨的獸皮鋪上,倒下沉沉的睡去。
這一次,他睡得特別香,整整睡了三天,醒來時,想想經(jīng)過,感覺非常后怕。想想自己還是太大意了,素不相識,就喝下不知名的東西,幾句奉承,就心里飄飄然,筑基成功后,心態(tài)就偏頗了。
想想經(jīng)過,所有法寶都被拿走了,法術施展也慢了半拍,要知道有時候,一瞬間就能決定生死,這也水靈根之人孱弱的原因,楚雨融有些嘆氣。
騎在木牛之上,周圍的風景掠過,楚雨融卻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想著,有沒有解決施法滯后的可能。遙遠的前面出現(xiàn)一片湖泊,這讓他心里一動,要是這些水源隨身攜帶,不就可以隨時取用了?何必施法時候再凝,就如那位用儲物袋裝取寒氣的修士,只是哪里去找靈寶級別的儲物袋……一般儲物袋的話,施展單純水系法術可以,但形成結冰的話,又會遲滯施法時間,這讓他有些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