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想,很重要
隨著帖子的曝光,網(wǎng)上關(guān)于蘇遠的各種輿論是越來越多。
不知道蘇遠負債的人,都在疑惑不解,因為在和蘇遠相處的時候,感覺蘇遠這人還是蠻好的。
陳一訓,郭齊麟......都紛紛給蘇遠發(fā)消息,詢問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有什么隱情。
鄧梓琪這個時候也是憋不住了,甚至直接去敲蘇遠的房門,想當面問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她心目中,蘇遠這么有才華的人,怎么會摳門呢?
可是如果不摳門,蘇遠怎么會出現(xiàn)網(wǎng)上說的那些事情,而且在和自己吃飯的時候,總是去吃小吃之類的.......
鄧梓琪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隱情,難言之隱。
在她心里,蘇遠絕對不是這么摳門的人。
可惜蘇遠的房間里好像并沒有人,鄧梓琪敲了半天,都沒人應聲。
在大魚傳媒的總監(jiān)辦公室里,李海也是有點著急。
他不是著急網(wǎng)上的輿論,而是在著急,蘇遠怎么不站出來為自己澄清呢?
蘇遠欠債的事情,身為公司總監(jiān),李??隙ㄊ侵赖?。
蘇遠不是摳門,蘇遠是真的沒錢。
而這一次,顯然是有人在針對蘇遠,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針對蘇遠的,就是蔡徐。
李海沒有太大的焦慮,因為在這場輿論里,只要蘇遠站出來澄清,那么,這些輿論就會隨之消散,甚至還能讓蘇遠再上一個熱度。
而看目前這個情況,很顯然,蔡徐是不知道蘇遠負債的這件事情的。
至于劉曉倩這個女人,也是沒有腦子的存在,只知道收錢當小黑子了,至于蘇遠的欠債事情,她是一個字都沒和蔡徐提。
“控制住網(wǎng)上的輿論,不要擴散的太厲害,等蘇遠這邊的消息。”李海給公關(guān)部下了消息后,便繼續(xù)忙其他的事情了。
現(xiàn)在無論是網(wǎng)上還是線下,關(guān)于蘇遠的輿論是沸沸揚揚。
然而他本人,這個時候卻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誰也找不到。
這個時候的蘇遠究竟去了哪里?
......
在電視臺附近的小旅館中。
“當當當?!?p> 一個房間的門被敲響。
里面住宿的旅客嘟囔道:“誰呀?”
一邊說著,住在房間里的人一邊開門。
吱呀一聲,扇門打開,旅客在見到來人后,臉上忽然露出驚喜。
只聽他驚訝道:“恩人,你怎么來了?!”
沒錯,這個房間里住著的,正是牛生。
而找上門的,是蘇遠。
“我怎么就不能來了?怎么,不歡迎?”
“歡迎歡迎,必須歡迎!”
牛生把蘇遠請進房間后,兩個人在椅子上相對而坐。
蘇遠笑著道:“現(xiàn)在相信,我是蘇遠了吧?”
牛生尷尬撓頭:“信了信了,當時我是豬油蒙心了?!?p> 蘇遠:“這兩天怎么樣在,在這還好嗎?”
牛生:“還行,就是有點不習慣,等恩人你比賽完,我就回去。”
蘇遠:“這次過來,其實是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p> 牛生:“什么事情恩人?你別說一件了,就算是十件百件,我都答應?!?p> 蘇遠:“明天就是比賽的最后一次演唱了,我想邀請你與我一同登臺演唱。”
牛生:“這不太好吧,我唱歌很難聽的?!?p> 蘇遠:“沒關(guān)系,無論好聽與否,只要是你就可以,唱你最喜歡的,你最喜歡那一首?”
牛生:“我最喜歡的?我最喜歡的是......”
恐怕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想不到,在網(wǎng)上輿論漫天飛舞的時刻,蘇遠卻在這個旅館的小房間里,與牛生說話。
在輿論出來的那一刻,蘇遠就知道,這肯定是蔡徐為了排擠自己,搞出來的黑料。
但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不用自己澄清,自然就會有人坐不住主動出來替自己澄清的。
首先就是那些債主,他們肯定不會希望看到自己身敗名裂的那一刻。
要是自己跌落塵埃了,那么,那些負債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還給他們了。
先讓小黑子們囂張一會。
讓子彈再飛一會。
而這個時候,蘇遠只想好好安排一下牛生,這個來自涼山深處的少年。
其實牛生來到這座城市,能進演唱會看到蘇遠表演,已經(jīng)是十分滿意了。
在牛生看來,在那天晚上,自己能夠碰到蘇遠,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如今蘇遠還和他說,在最后總決賽的時候,一同登臺表演,牛生真的是受寵若驚。
如果讓村子里的小伙伴看到,那這件事,他可以吹一輩子。
牛生來到這個城市,憑的是心里的那一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
如果是二十多歲的他,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事情——不遠千里來看蘇遠。
而少年之所以是少年。
我們又之所以懷念少年時的我們。
是因為那時候我們的身上還沒有枷鎖,或者說,不知道什么是枷鎖。
想到什么,認為這件事情正確,少年便會去做。
莽撞,孤勇,不講規(guī)矩,不考慮后果......而恰恰是這些東西,有時候反而會給我們帶來意外的驚喜。
當然也有可能是禍患。
可要是回過頭來看,假如我問你:
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結(jié)果,哪怕是犯錯,你還會去做嗎?
相信多數(shù)人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會的。
少年時的夢想,如仲夏的原野,這火一燒,便是連了天,止不住的蔓延。
第二天就是蘇遠本次《好聲音》之旅的最后一首音樂了。
這一下午到傍晚,他在這個小小的房間里,一直在和牛生在練習著明天登臺表演的歌曲。
蘇遠是沒有壓力的,主要是牛生。
這個來自山野的少年盡管很努力,可是,他的底子太差了。
練習了這么長時間,還是自己最喜歡的音樂,卻始終滿是瑕疵。
他很擔心,在總決賽這樣關(guān)鍵的舞臺上,自己會拖蘇遠后腿。
“要不,我還是不唱了吧?!迸I忧拥恼f道。
“不行,必須要唱?!碧K遠回道。
“可是,我唱的太爛了,我怕你得不到冠軍?!?p> “那我問你,你想不想和我登臺唱歌,然后這件事情回村里吹上一輩子?”
“想。”
“既然想,那就唱!”
看著面前這個灰頭土臉的山野少年,蘇遠說道:
“想,這個字,其實是很空泛的?!?p> “夢,這個字,是很虛無的?!?p> “可是這倆字要是連在一起,就會變得了不起?!?p> “現(xiàn)在,你正在了不起的路上,不是嗎?”
牛生點點頭,眸子里有光芒閃爍,他好像明白了,好像有不明白。
不過這都沒關(guān)系,因為他已經(jīng)去做了,這便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