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良奇滿意的走到袁紹身邊,看了看袁紹的魚簍,就幾條魚,相比較于穆良奇就略顯凄涼了。
袁紹見穆良奇看著自己的魚簍,自嘲道:“許久不來垂釣,釣不到什么魚了!”
穆良奇沒說什么,突然他正好看到袁紹的魚線正在水中微微的晃動,蕩漾起點點漣漪。
穆良奇連忙說道:“快些收線,魚上鉤了!”
袁紹有些奇怪了,我都沒感覺到啊,怎么會魚上鉤了呢?他問道:“齊兄,怎么知道魚上鉤了呢?”
“邵兄,你看,魚線周圍水面前有點點漣漪,肯定是有魚在水下咬中魚餌,正在掙扎脫鉤而出!”
現(xiàn)在的魚鉤并不像后來的魚鉤有倒刺,刺進(jìn)去就很難掙扎出來,所以古代釣魚對時機的把握很重要!
袁紹聽的有理,正準(zhǔn)備拉出來,沮授勸止道:“這漣漪有可能是風(fēng)吹動,若是現(xiàn)在拔出魚線,恐驚擾周圍的魚,前功盡棄??!”
袁紹猶豫了,不知道該聽誰的話了,感覺兩個人都有道理,難以做決定。
穆良奇著急的在看了看魚線,此時的魚線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恐怕手中的魚怕是早已掙脫開來。
穆良奇憤憤的看了袁紹一眼,心中嘆道,哎,優(yōu)柔寡斷之輩!
于是搖了搖頭,走回自己的魚具旁,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去。
袁紹見穆良奇要走了,問道:“齊兄,這是要回去了嗎?”
穆良奇點頭說道:“是啊,天色不早已,是回去了!”
說著便拿著魚簍走到河邊,將魚簍中的魚全部放生。
袁紹和沮授對穆良奇的舉動頗為驚訝,不明白為什么穆良奇要把魚全部放生,這可是他花了兩個時辰所釣的??!
袁紹不解的問道:“齊兄,為何要將這魚放生呢?”
穆良奇笑道:“我家中也頗為富裕,不缺這幾條魚。愚以為,垂釣收獲并不是說釣了幾條魚,而是你在收線的時候是否有當(dāng)機立斷的那種魄力,如今我得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所以我也放這些魚走了!”
這話實際上就是在暗指剛剛袁紹的優(yōu)柔寡斷,這一時讓袁紹有些掛不住,畢竟從小到大,他接受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夸贊,像這種暗諷還是第一次。
正當(dāng)袁紹正準(zhǔn)備反駁時,遠(yuǎn)處傳來一個聲音。
“繼志!繼志!該回去了!”
只見樹林旁邊有一個人拿著酒壺在向穆良奇招手喊道。
穆良奇拿起魚竿和魚簍,對著袁紹和沮授行禮道:“二位告辭!”說完便向樹林邊走去。
袁紹放下魚竿看著穆良奇遠(yuǎn)去的背影,問道:“公與,你可認(rèn)識此人?”
沮授搖了搖頭,他完全沒見過這個人,不過又想起剛剛他的朋友,好像在喊他繼志,難道……
他忽然想起來,他上午向袁紹匯報的那個住在荀府的人,會不會就是他呢?
他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剛剛我聽聞,他的朋友喊他繼志,會不會是居住在荀府的穆良奇呢?他的字號就是繼志。”
袁紹呵呵一笑,搖頭說道:“穆良奇姓穆,而他姓齊??!”
沮授提醒道:“難道主公剛剛跟他說的時候也是說的真名?”
額,剛剛袁紹是取最后一個字作為姓,那么穆良奇最后一個字,不就是齊嗎?這么說來,還真的是他。
袁紹感慨道:“沒想到只是來城外釣魚,便碰到大才,嗯,甚是有緣啊!”
沮授心中有些不好受,畢竟佛爭三炷香,人爭一口氣,現(xiàn)在袁紹在他面前說別人,心中怎么都會有一點別扭。
沮授岔開話題道:“如今時間不早了,主公,我們是不是也應(yīng)該回去了?”
沮授點了點頭,便拉起魚線,只見魚線上只有魚鉤,沒有了魚餌,想必是剛剛被魚吃了,魚又掙扎走了!
這時他才想起穆良奇剛剛所說的話,心中又感慨道:真是一個大才?。?p> 為了防止丟臉沮授將魚鉤拔下,扔到一邊,不讓袁紹發(fā)現(xiàn)。
當(dāng)沮授將一切都弄好的時候,袁紹正盯著魚簍里的魚發(fā)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沮授小心翼翼的問道:“這,魚還帶回去嗎?”
袁紹想起了剛剛穆良奇臨走所說的話,揮了揮手說道:“算了,全部放生!”
“諾!”
這時樹林有一群士兵跑了過來,領(lǐng)頭的正是上午出門時所碰到的家臣!
原來家臣自袁紹出城門后,一直在城門口守著,眼見天色不早,但是袁紹遲遲還沒有人影,家臣心中便有些忐忑,不會出什么事了吧!要是主公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萬死也難以贖罪啊!
于是急忙召集在城門等候已久的親兵,帶隊沿著河岸搜查。
家臣看到袁紹和沮授安然無恙后,長松了一口氣,行禮道:“主公!沮大人!”
袁紹也沒說什么,放下手中的漁具,說道:“回府!”
就在此時,城中街道上
穆良奇問道:“奉孝,你可看到剛剛與我一起釣魚的二人?”
郭嘉點了點頭。
“你可認(rèn)識此二人?”
郭嘉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我雖來鄴城四個多月有余,但是我一直待在家中,要不就是在客棧喝酒,所以認(rèn)識的人也不多?。≡趺戳?,那兩個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穆良奇也說不出什么感覺,但是總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他說到:“說來也怪,其中一個人在另一個人說話時,完全不敢插嘴說話,而且對那個人極為的恭順,頗為怪異!”
郭嘉笑道:“或許是某個世家的家主帶著他的家臣來這釣魚呢?這也是很正常的啊,繼志,多疑了!”
是我多疑了嗎?穆良奇疑惑了。隨后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個問題。
快走到荀府門口的時候,郭嘉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搶過穆良奇的魚簍,穆良奇非常好奇的看著他問道:“怎么了?”
郭嘉疑問道:“你釣的魚呢?”
“放生了啊!”
“放生?”郭嘉一臉絕望的驚訝道,“完蛋了,我現(xiàn)在一身酒味兒,沒有半點魚腥味,萬一蕊兒查起來,我怕……”
想想這件事,好像,可能,不對,應(yīng)該是一定會發(fā)生,穆良奇有些同情的看著郭嘉,心里想到看來今晚又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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