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要殺死他就有點困難了,畢竟我的攻擊比較直接,容易被躲過去?!卑鶢枱o奈地攤攤手。
“不需要你殺死他,只要糾纏到我傷勢痊愈就行了。我會親手打敗他的?!被偷难壑腥菓?zhàn)意。
“煌大人,現(xiàn)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和黑棺聯(lián)手的話肯定萬無一失,對于那種卑鄙小人根本不用講求劍士的榮譽?!庇腥苏酒饋恚拥卣f道。
“扎克利是個強(qiáng)者,我想堂堂正正地打敗他。”
“可是……”
“怎么?難道你對我沒有信心嗎?”
“不……不是……”
“這可不行啊,如果不殺掉他的話我的酬勞可就沒有了。所以即便是有困難,我也得試試看啊?!卑鶢栭_口。
“我殺死他的話也算是你的,依然會付給你那份酬勞?!?p> “哦,這可以啊。”既然他這么說,艾涅爾當(dāng)然不會推辭。
“不過話說回來,你已經(jīng)這么強(qiáng)了,吃個惡魔果實,只要運氣不是太差就能夠擊敗扎克利,為什么還會付出兩個惡魔果實的代價雇用我?這個很可疑啊。”艾涅爾問道。
他有點懷疑暹羅根本就拿不出惡魔果實來,僅僅只是想要把他當(dāng)槍使。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他一定會讓他們知道敢耍他的后果。
“這個……”芥川石毅支支吾吾著,不敢回答。
“我來說吧?!被烷_口道,“在戰(zhàn)爭初期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我會輸,所以沒有吃惡魔果實。在我受了重傷之后,即便是吃了惡魔果實都沒有獲勝的希望了。而且,那個惡魔果實根本就不適合給王族之人食用,實在是有損威儀。如果能夠付出這點代價請人來幫忙解決問題的話,在我們看來是值得的?!?p> “看你們的樣子,似乎知道那兩個果實的能力嘛?!?p> “沒錯,動物系蛆蟲果實。吃下去的話會是一生的恥辱?!被偷纳裆珗远?,打死他都不吃。
“蛆蟲......”艾涅爾無語,“那么另外一個呢?”
“超能系,化妝果實?!边@回開口的是芥川石毅,提起這個果實,他還是一臉肉疼。雖然對于戰(zhàn)斗力沒有什么加成,可是對于這樣一個愛美的國家,這個果實可以稱得上是國寶了。
這種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美麗的果實派不上用場,有用處的果實有礙美麗。在艾涅爾看來,暹羅對于美的追求似乎已經(jīng)到了病態(tài)的地步了。
……
夜深了,風(fēng)吹過樹林,發(fā)出嗚嗚的呼嘯。一個個燃起的火把將夜色驅(qū)逐。火焰在風(fēng)中搖曳,人影晃動,如同妖魔亂舞。
南安普頓的營帳中,一個金色頭發(fā)的人沖扎克利喊道:“你什么意思?這幾天明明是最好的時機(jī),芥川煌那個家伙受了重傷,為什么不派兵攻打?”
他在不解,他在疑惑。他不明白扎克利為什么放著唾手可得的勝利不取。
“直接攻打我們的軍隊也會傷亡慘重,需要等到第二、三軍團(tuán)到來時合力進(jìn)攻。而且,你以為我的對手真的只有芥川煌一個?別把芥川石毅給忘了,作為暹羅國上代的第一劍豪,他的實力可絲毫不弱?!?p> 扎克利不想馬上進(jìn)攻葉山城。一是他想要和芥川煌交手,二是盲目進(jìn)攻傷亡太大。等到另外兩個軍團(tuán)到來,那他們將占據(jù)絕對的人數(shù)優(yōu)勢,在這種優(yōu)勢下,即便暹羅國有兩名劍豪,對于戰(zhàn)局改變都不大。
“傷亡大些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只要獲得最終的勝利就行了,士兵這種東西,其實就是平民而已。就像野草一樣的家伙我們沒必要太在意。想想吧,只要這次能夠攻破葉山城,我們回去一定能夠升官的。”
“你夠了,我才是這里的總指揮,不用你來指手畫腳,瓦力?!痹死麘嵟嘏闹雷?。
“好吧好吧,那你可要盡快打下葉山城才行,想想你的家人,他們可都是住在國王陛下的王宮附近呢。我雖然沒有軍隊大規(guī)模調(diào)動的權(quán)利,但是,我可是被任命記錄你的行為。如果有什么背叛的行為,那可就不妙了哦。哦哈哈哈哈哈哈……”瓦力大笑著離開了。
扎克利也是個劍士,遇到相同或是更高水平的人會忍不住見獵心喜。這就是劍士的本能,和強(qiáng)者對戰(zhàn),在戰(zhàn)斗中尋求劍道更加高深的境界。這是他們的追求。就像原著中索隆見到了鷹眼,哪怕明知不是對手,也抱著雖死無憾的心情發(fā)起了挑戰(zhàn),想看看自己和世界第一的差距。
雖然很想和芥川煌公平一戰(zhàn),可是現(xiàn)實情況根本不容許他這么做。他有家人,他有孩子,他在國王手下做事。這些束縛了他的自由,束縛了他的夢想。心中有了其他事物,劍已經(jīng)不再是他唯一的追求。好不容易見到了對手,拔出的劍士之劍因為這段話回到鞘中,手中之剩下只有為了勝利而不擇手段的劍。他屈服了,他妥協(xié)了。這是夢想的無奈,現(xiàn)實的悲哀。
有些時候,我們一心追逐著心中的幻影,可最終往往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不得不放棄。
“傳令下去,全軍做好準(zhǔn)備,明天總攻。”扎克利無奈地下達(dá)了與他意愿違背的命令。比起他們這些軍團(tuán)長,國王更加信任督戰(zhàn)官。
“是?!眰髁罟倌樕珖?yán)肅,敬了禮后退了出去。
艾涅爾躺在屋頂上看著天上的漫天星辰。無數(shù)星光閃耀。真是漂亮??!他在心中贊嘆,在原本的世界中他有十余年的時間不曾見過如此干凈爽朗的夜空了。
米羅站在城墻上,這幾天的經(jīng)歷讓他感到有點不真實,生活的變化太大了。
“嗯?聲音變了。南安普頓的軍隊是有動作了嗎?得趕快去告訴艾涅爾才行?!泵琢_向下跑去。
迪夫紅著臉,翻身換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躺下,用臉蹭了蹭身邊的柔軟。耳畔傳來一聲輕微的嬌吟。他去喝花酒喝醉了。
羅西南迪從狹小的窗子中,看向外面。在淡淡的月光下,那些欄桿格外眨眼。他晃了晃身子,發(fā)出丁零當(dāng)啷的響聲。
“可惡,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綁的也太緊了吧?!彼粗鴮⑸碜永p繞一圈又一圈的鎖鏈,頹然地坐了回去。
“喂,艾涅爾,南安普頓的軍隊的聲音變了,感覺除了一部分圍繞在外面的格外活躍外,其他的都變的很平靜。明天他們可能有大動作?!泵琢_沖屋頂上大喊。
“我知道了。嗯哼哼哼……空氣中飄蕩著死亡的氣息啊。這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么?啊哈哈哈哈哈……風(fēng)暴就要開始了,來吧,這場殺戮盛宴,我的血已經(jīng)開始躁動了啊?!彼ь^仰望西面的天空,那是南安普頓軍隊駐扎的方向。
“久違了的戰(zhàn)斗,久違了的吞噬生命的快感。希望這場戰(zhàn)爭,不要讓我失望啊?!彼p手舞動著,向上張開,眼神中閃過一道紅芒。
米羅看著癲狂的艾涅爾,他沒有畏懼,臉上同樣露出期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