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云也不生氣,又給常威倒了一杯酒。
“我可不敢欺騙你常爺,以后我這九重天還要靠您多關(guān)照呢!”
柳湘云不停的勸酒,常威只好硬著頭皮喝著,酒過三巡之后,常威也有了幾分醉意,柳湘云一見心中暗自高興,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說道:“怎么樣?今天的酒喝著還滿意嗎?”
常威醉眼朦朧盯著柳湘云,只見她面容嬌美脖頸白皙,胸前的扣子還故意松開一個,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皮膚,看的他嘴唇發(fā)干欲火上涌,突然一把將她摟在懷里,柳湘云順勢勾住他脖子,咯咯笑道:“這就變心了?不想你們幫主了嗎?”
常威聞言啪的一拍桌子,說道:“想又怎么樣?她心里根本就沒有我?!?p> 柳湘云突又嬌嗔道:“女人嘛!要會哄。”
“哼!我可沒有那小白臉的手段,專會勾引女人?!?p> “是你不夠細(xì)心,這個四爺可是個會見縫插針的主,瞧瞧他的手段,就知道他是個情場高手了,你兩個常威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常威聞言一語不發(fā),悶著頭又喝了兩杯酒,柳湘云見時機(jī)成熟了,小聲的說道:“你這么生悶氣也不是辦法,倒叫外人看了笑話?!?p> “今天晚上我就去宰了他?!?p> “呦!想討女人歡心可不能光玩楞的,有勁兒也要使對地方啊常爺?!?p> 常威斜眼看了看柳湘云,小聲的問道:“你有什么辦法盡管說出來,常爺我不會虧待你?!?p> 柳湘云抿著嘴笑了兩聲,說道:“這女人的心思我是最清楚了,你想要那厲紅綢心里有你,就要先進(jìn)她的心里?!?p> “廢話,常爺我還不知道嗎?”
“可沒有那么簡單,你為紅幫出生入死,做了那么多事,到頭來還不是被厲紅綢一腳踢開,有那么簡單嗎?”
常威閉上眼,腦子里全是這些年的過往,一點(diǎn)一滴全在腦海里盤旋,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兒,咬著牙說道。
“接著說?!?p> 他依舊沒有睜開眼,柳湘云慢慢離開他身子,接著說道:“那個四爺做的事,全是厲紅綢身邊的事,全是她能看的見的,自然能討她歡心,而你做的那些,是本份是應(yīng)該的,她自然不往心里去,這才是關(guān)鍵?!?p> “接著說。”
柳湘云冷眼觀瞧,見常威已經(jīng)聽進(jìn)去了,不禁心中暗喜,她喝了口酒接著說道:“要想?yún)柤t綢對你死心塌地,你就要做個大買賣,能夠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的大買賣。”
常威猛的睜開眼,說道:“大買賣?要等,這種事不是天天有,我總不能去搶金庫吧!”
柳湘云往他跟前湊了湊,說道:“金庫就不用搶,眼下就有一筆大買賣,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常威聞言猛的起身,雙眼直盯著柳湘云。
“你說的可是真的?”
“哪里敢騙你常爺?”
常威暗自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覺得柳湘云不敢騙自己,于是問道:“什么大買賣?”
柳湘云貼近他耳邊,小聲的說道:“我剛得到消息,后天在黃樹林,有一批干貨要經(jīng)過那里,是從水路來的,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這可是筆大買賣,做不做?”
“誰的貨?什么貨?”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找人再去打聽啊!”
常威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忽然又發(fā)覺不對勁兒,他心想,這柳湘云是朱三會的女人,怎么會把這么一筆大買賣告訴自己?難道……?
他一把推開柳湘云,說道:“你想耍什么花樣?有這么好的買賣自己不吃?反倒告訴我,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柳湘云楞了一下,臉上顯出尷尬之色,但隨即又恢復(fù)過來。
“話是這么說,不過,靠山堂也不是什么買賣都吃的下的,前些時你們幫主和那個四爺大鬧靠山堂,可是傷了朱爺不少的人手,這陣子什么買賣都沒做過,就算是天上的餡餅往下掉,也不敢伸手去接?。 ?p> 常威仔細(xì)聽著柳湘云說的每一個字,直到她說完也沒聽出任何破綻。
“這么說是想便宜我去做了?”
“對嘛!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求的不就是個財字嗎?他朱爺既然吃不下,自然是你常爺撈了,難道還要讓別人占了便宜?”
“哼哼!你是朱三會的女人,這么做,不怕他找你麻煩嗎?”
柳湘云嬌笑一聲,說道:“瞧你說的,我柳湘云可不是誰的女人,我只不過是吃他的,用他的,花他的,然后在陪他上床而已,我可沒嫁給他做堂主夫人,這種買賣他不做我就沒有油水,與其眼睜睜看著他們過去,不如賣給你做個人情,到時候你抱得美人歸,自然少不了我柳湘云這份,是不是啊常爺?”
柳湘云這話越說越甜,聽得常威心里美滋滋的。
“好!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就考慮考慮,做得成做不成,我常威可不兜著?!?p> “呦!您還真是夠小心的,怎么?怕我給你下套?還是怕買賣扎手不好干呢?”
“哈哈哈哈……,我常威怕過什么?水路我不敢說,在地上,有幾個敢跟我常威搶生意的?”
“就是嘛!您常爺可威風(fēng)著呢!事成之后可別忘了我的好處?!?p>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常威心里高興,又一把將柳湘云摟了過來,一只手竟伸進(jìn)她懷里摸索著,柳湘云也不反抗,反而迎合著陪著他尋歡作樂,一直到亥時時分,常威才從九重天里出來,他懶得在回紅幫休息,隨便找了一個分堂睡了一夜,第二天起來,他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回想起昨天柳湘云說的話,心里又開始犯嘀咕,后悔自己多喝了幾杯說了那些話,但又咽不下這口氣,尤其是怕柳湘云笑話他,傳出去會被人恥笑。
于是他找來自己的兩個手下,叫他們沿途打探消息,看看有沒有從水路過來的買賣,如果有就在摸摸底細(xì),這兩個人是他信得過的人,派他們?nèi)ゴ蚵牻^對放心。過了沒多久,門外有人給他送了個帖子,打開一看是柳湘云的親筆信,邀請他再去九重天喝酒,常威心中暗自琢磨,柳湘云這般討好自己究竟是為了什么?難道想拉攏我去靠山堂?
這種事以前也有過,幫派之間互相挖墻角也是常有的事,之前幫里面就有人投靠了靠山堂,難道這次想拉攏我?可上次沒見柳湘云提啊!常威心里胡思亂想,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思索再三之后,常威決定還是去一趟比較好,畢竟剛收了柳湘云的消息,這點(diǎn)面子還是要給的,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起身去九重天赴宴。
來到九重天之后,管事的早就在外面等著了,見常威來了急忙跑過去接應(yīng)。
“常爺您來了,我們柳爺在雅間恭候著呢,您這邊請。”
常威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管事兒來到雅間外面,剛到門口就聽見里面有人說話,仔細(xì)一聽是兩男一女。
“難道請的不止我一個人?”
正尋思間,管事的已經(jīng)推開了門,常威往里面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那個女的自然是柳湘云,而那兩個男的則是靠山堂的程九和周泰,這兩個人一見常威到了,急忙起身施禮。
“常兄弟別來無恙,請里邊座。”
常威聞言沒有動,面無表情的看著柳湘云,柳湘云急忙來到常威身邊,搖著花扇說道:“這又是誰把我們常爺氣著了?有什么事到屋里說,老紀(jì),去拿兩壇好酒上來?!?p> 管事的答應(yīng)一聲下去了,常威被柳湘云拉著進(jìn)了屋,坐在程九周泰的對面,常威依舊繃著臉,陰陽怪氣的說道:“柳湘云,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們九重天沒女人了嗎?怎么找了兩個男的來陪酒?”
程九聞言緊攥了一下拳頭,周泰在他旁邊坐著,輕輕按住了他的手,柳湘云聞言不急不慢的說道:“今天請常爺你來可不是喝花酒那么簡單,這桌酒是有名堂的?!?p> “什么名堂?”
“和頭酒,前幾日你跟這兩人有些誤會,我想借今天這桌和頭酒幫你們說和說和,怎么樣?”
常威撇了一眼程九和周泰,說道:“說和說和,好?。∧蔷鸵丛趺凑f?怎么和了?”
柳湘云沖著程九使了個眼色,程九端起面前的酒說道:“常兄弟,前些時我們哥倆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們這一回,我在這給常爺您賠禮了?!?p> 周泰也端起酒杯說道:“給常爺賠禮了?!?p> 這兩人在江湖上也算數(shù)得著的人物,這么低聲下氣的賠罪,一口一個爺?shù)慕兄?,算是給足了常威面子,常威不動聲色,說道:“酒可不是這么喝的,理也不是這么賠的,你們兄弟兩句話就想把梁子解開,當(dāng)我常威是小孩子不成?”
柳湘云說道:“話可不能這么說,理賠了酒喝了恩怨才能解了,何況有怨還怨,有恩可還要報恩呢,我今天擺下這和頭酒,您常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是,大家各讓一步,以后見面也好說話,也讓我柳湘云當(dāng)一回和事佬?!?p> 常威聞言想了想,程九和周泰的面子可以不給,但是柳湘云這么說,自己也不好發(fā)作,真假都要應(yīng)付一番,于是他也端起酒杯,一言不發(fā)的干了,程九和周泰干笑了兩聲,也干了杯中的酒,柳湘云又給常威滿上一杯,說道:“這就對了嘛!什么新仇舊恨不能化解呢?來,來,來,我在敬常爺一杯?!?p> 說著柳湘云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常威也只好跟著干了,三杯酒下肚,常威又問道:“你今天請我來就為了喝和頭酒?現(xiàn)在喝完了,我有事先走一步。”
常威說著站起身來要走,程九和周泰也跟著站起身來,常威一見怒道:“怎么?想動手?去外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