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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戲江湖

日出東方,為誰不???

公子戲江湖 天材瘋子 3136 2018-06-05 18:00:14

  酒宴一直喝到傍晚時分,大部分的人都離開了,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還在應酬,朱三會也在其中,他不時的和索爾穆交頭接耳,又不時的露出難以捉摸的笑容,厲紅綢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什么?但也能猜到八九不離十,大概又在說九重天和雅閑會館的事,又或者在說四爺?shù)氖?,厲紅綢這么胡思亂想著。

  這時候屋里只剩下了幾個人,厲紅綢見時機成熟了,于是對索爾穆說道:“最近江北發(fā)生一樁大案子,不知道索爺您知道嗎?”

  索爾穆當然知道,其實他早就收到了消息,是朱三會告訴他的,他也知道厲紅綢說的是常威的事,但還要故意裝作不知道,一臉的茫然,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大案子?是搶劫呢?還是殺人呢?”

  通過索爾穆的語氣和表情厲紅綢就知道,他一定早就知道了此事,只是故意要這么說,搶劫官銀這么大的事,兩淮總督怎么會不知道?

  厲紅綢黯然一笑。

  “現(xiàn)在揚州城都貼了追捕的告示,整個揚州城的人都知道了?!?p>  “呦?那可是大案子?。∈鞘裁慈巳绱四懘笸秊??做下這么大的案子?”

  “是……。”

  厲紅綢欲言又止,見朱三會幾人正看著她,一時也說不出口。

  “說嘛!有索爺給你做主,你怕什么?”

  朱三會在旁邊冷言冷語,故意的讓她難堪,最后厲紅綢把心一橫,說道:“是紅幫的常威,他做這件事我并不知情,我要是知道,絕不會讓他做這種事?!?p>  索爾穆聽罷微微一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常威,怪不得要你親自跑一趟呢!原來是這么回事?”

  “是,我這次來一是給索爺您祝壽,二是來給常威求情,希望索爺跟下面的人打聲招呼,我們紅幫任打任罰。”

  索爾穆不動聲色,聽厲紅綢說完,嘴角露出一絲奸詐,連連擺手說道:“這件事不歸我管??!你找我有什么用呢?這件事你應該找知府找巡撫,他們才是管這些事的,我是不能越權(quán)的。”

  厲紅綢知道他是故意要這么說的,他說的全是官話套話,是故意說給其他人聽得,但也不能戳破,只得繼續(xù)奉承。

  “江南江北的官員都是索爺您的親信,您說句話可比我跑腿強多了?!?p>  “話可不能這么說呦!你這是讓我知法犯法?。 ?p>  “索爺嚴重了,對于我來說沒有門路。可是對于您來說是小事一樁,紅綢在此先謝過了。”

  索爾穆瞇縫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厲紅綢,值看的厲紅綢后背發(fā)涼,良久,他才色瞇瞇的一笑,說道:“本來這件事呢,我是不應該管的,不過呢……?”

  厲紅綢聞言心中暗自高興,知道索爾穆要松口了。

  “索爺有什么條件只管開出來,能辦到的我一定盡力而為。”

  “那倒也沒那么嚴重,這樣吧!這里說話不方便,到我書房里來談?!?p>  “這……。”

  厲紅綢臉色微變,知道索爾穆不懷好意,看他剛才的樣子,怕是心里起了壞主意,于是推辭說:“這點小事不必麻煩了,這里說也一樣。”

  “不好!不好!這里人也多眼也多,被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萬一傳出去說咱們官匪勾結(jié),你不怕我還怕呢!是不是?”

  不等厲紅綢答話,索爾穆便吩咐手下。

  “備一桌酒宴到書房。”

  厲紅綢聞言急忙推辭說道:“不必索爺費心了,說完我就走,免得被人誤會?!?p>  “哎呀!誤會什么呢?怎么說你也是一幫之主,排場還是要有的,怎么能怠慢呢!照我吩咐的去做?!?p>  索爾穆一擺手,手下人跑下去準備了,厲紅綢想攔已經(jīng)來不及了,朱三會始終冷眼看著她,直到此刻才露出一絲微笑,卻是不懷好意的奸笑,厲紅綢知道他奸詐狡猾,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餿點子?怕是今天這事不好辦了,那邊索爾穆已經(jīng)出了門,無奈只能跟著他進了書房,她心里想著盡快把事情說了,然后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書房里擺了一桌簡單的酒宴,厲紅綢靠著門口的位置坐了下來,這樣方便她隨機應變,隨時可以破門而出,這是江湖經(jīng)驗,也是女人自我保護的意識。但是她沒想到,索爾穆進來的時候,隨手把門給反鎖了,厲紅綢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索爺,這是……?”

  索爾穆皮笑肉不笑,說道:“不用那么緊張,坐下,坐下,這里是督府你怕什么呢?”

  厲紅綢猶豫了一下強忍著坐下,平時都是她對別人發(fā)號施令,這會卻要處處受人牽制,心里格外的不舒服,無奈現(xiàn)在有求于人,就算再委屈也要忍著。

  索爾穆給她倒了一杯酒,說道:“常威這小子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呢?害的你跑來跑去的,來!喝杯酒壓壓驚?!?p>  厲紅綢推脫說道:“謝了索爺,剛才我說的這件事,您看……?!?p>  “好說,好說,索爺我背幾條人命還是背的起的,官司嘛都是人打的,打來打去還不都是那樣,放心吧!”

  “多謝索爺?!?p>  厲紅綢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快答應了,不由得心中暗喜,她從懷里掏出兩張銀票,放在索爾穆的面前。

  “這是幫里兄弟們孝敬您的,請索爺笑納?!?p>  索爾穆看了看桌上的銀票,漫不經(jīng)心的拿起來看了看,然后對著厲紅綢說道:“你這是行賄??!抓住會掉腦袋的,我可不敢收?!?p>  說著又推了回來,厲紅綢知道他是故意的,于是滿臉堆笑說道:“索爺可真會拿我尋開心,這是孝敬您的禮物,可談不上賄賂,這里先給索爺這些,稍后我在派人送來。”

  “哎呀!多大點事嘛!談錢就俗氣了。”

  “俗是俗氣了點,只要索爺您高興就好?!?p>  “高興,我怎么能不高興呢?你大老遠的跑來給我祝壽,還送了一份這么大的禮給我,我怎么能不高興呢!”

  說著便又往厲紅綢手上摸去,厲紅綢順勢一躲,又拿出一個藍色的手帕,里面包的是一對金首飾,一對銀首飾,和一對玉首飾。

  “這些是給夫人的,我見不著她,請索爺代收吧!”

  索爾穆拿起一個手鐲看了又看,嘴里不住的贊嘆。

  “哎呦!還真是好東西??!難怪你們紅幫混的風生水起,隨便拿出點東西來都是上等貨,可比我這督爺府里的東西強多了。”

  “索爺說笑了,鄉(xiāng)下玩意兒,不值一提?!?p>  “可不能這么說,都是好東西呀!不過呢,我的那些夫人,都是些粗枝大葉,配不上這么好的東西,既然你送給了我,那我呢!就再送給你?!?p>  說著便抓起厲紅綢的手,想強行把鐲子帶在她手上。

  “不,索爺。”

  厲紅綢猛的把手抽回來,并站了起來,索爾穆立刻變了臉,咔吧一聲把鐲子捏的粉碎。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跟你一般計較,我只說一句,今晚我要你。”

  索爾穆幾次三番圖謀不軌,厲紅綢看在他是官的份上,此刻又有求于他,于是多次忍讓,但現(xiàn)在他竟然公然說出這種話,厲紅綢實在難以忍受,但她也不想馬上就翻臉,弄得自己沒有退路,于是強壓怒火說道:“女人不都是一樣的嗎?”

  索爾穆看出她心思,于是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把手輕輕扶在她肩膀上,說道:“你不一樣,你是幫主,我喜歡你?!?p>  說著又往厲紅綢胸前摸去,厲紅綢反手一掌震開他,

  “心有所屬,請你自重?!?p>  “自重?厲紅綢,你守什么?三貞九烈?”

  “全紅幫的體面?!?p>  “常威的狗頭?!?p>  “江湖自有人走?!?p>  “你敢這么跟我說話?”

  “敢說,敢做?!?p>  厲紅綢一番話把他嗆了回去,索爾穆也不生氣,始終色瞇瞇的看著她,像是在看著一塊送到嘴邊的肉,越是倔強的女人,就越是能激起男人的興趣,他倒背著手圍著厲紅綢轉(zhuǎn)了一圈,說道:“你是來對付我的?”

  “民不與官斗?!?p>  啪!厲紅綢說著一掌震開身后的房門。

  “哼!”

  索爾穆冷哼一聲。

  “你知道就好,今晚我要你留下,你膽敢踏出這扇門半步,我定叫你幫毀人亡。”

  “哼!大不了墳前一炷香?!?p>  說完轉(zhuǎn)身便走。

  “攔住她!”

  索爾穆一聲令下,從門廊兩側(cè)突然出現(xiàn)四個人,全都用青紗遮住了臉面,四個人同時出手,把厲紅綢又逼回房里,此時索爾穆從后面抓住她肩膀,厲紅綢只感覺一股大力襲來,肩膀上的骨頭好像碎了一般疼痛,她反身向后跳,剛好跳到桌子上,抬腳把桌上的酒菜全踢飛了。

  索爾穆無奈只得放手,厲紅綢抬頭一看,墻上掛著一口寶劍,她伸手取了下來,反手抽劍對準索爾穆,索爾穆臉上帶著獰笑,輕輕的又把門關(guān)上。

  厲紅綢秀眉一挑,輕喝一聲劍以出手,劍尖連點幾下刺向索爾穆面門,中途劍招一變又刺向他咽喉,在一變刺向他胸口,劍招一連三變,虛虛實實,猶如靈蛇擺尾一般。索爾穆不動聲色,見厲紅綢一劍刺來,輕輕一抬手,劍尖便被他二指夾住,在稍稍一用力,整個劍身突然變了形,像麻花一般擰在一起。

  厲紅綢徒然撒手,手臂傳來一陣劇痛,寶劍也掉在了地上,不等她身形站穩(wěn),索爾穆以欺身到她身旁,單手抓住她手腕,在脈門處用力一掐,厲紅綢只感覺如遭電噬一般,渾身無力眼前一陣暈眩,不由得驚呼一聲,索爾穆并沒有收手,一翻手又掐住她肘關(guān)節(jié),在一翻手掐住她肩甲,最后用三顆手指掐住她脖頸,厲紅綢疼的幾乎昏厥,無力的倒在椅子上。

  索爾穆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撿起地上的寶劍,輕輕在手上一抖,已經(jīng)變形的劍竟然一下恢復了原狀,唰的一下頂在厲紅綢的咽喉上,厲紅綢不動聲色,她早已看淡了生死,根本不怕索爾穆一劍殺了她,但是索爾穆并不想殺她,而是及時收住了招式。

  “哼哼!我索爾穆想要的女人,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厲紅綢跟別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他說著劍尖輕輕往下移,慢慢的移動到厲紅綢胸口處,索爾穆眼放貪婪之色,不禁笑出了聲,他用劍尖在第一顆紐扣上來回旋轉(zhuǎn)著,隨時都可以把扣子挑開,厲紅綢此時已經(jīng)渾身顫抖,不知是憤怒還是懼怕?她不懼怕死亡,但是卻怕被侮辱,一個女人如果遭到了侮辱,是一件比死亡還可怕的事情,她現(xiàn)在恨不得一頭撞死,但是身子始終動不了,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絕望使她慢慢閉上了眼,兩行熱淚奔涌而出。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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