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紅綢狐疑的問道:“他會告訴你?我不信?!?p> 花沖一笑,說道:“你們女人就是多疑,索爾穆就不能說實話嗎?”
“哼哼……,當官的有幾個說實話的?!?p> “偏見,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哦!”
厲紅綢知道花沖又在耍貧嘴,反問道:“你也算當官的?當?shù)氖腔ü侔?!?p> “哈哈哈哈……?!?p> 花沖大笑,說道:“我這個忠義大哥不算官嗎?你不會后悔請我入幫了吧?”
厲紅綢苦笑,知道永遠也說不過他。
“我們在說正事,你怎么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花沖收起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好!好!好!說正事,你怎么會跑到索爾穆的府里?難道聽到了什么消息?”
厲紅綢說道:“是柳湘云派人告訴我的。”
“柳湘云?”
花沖驚問道:“你不相信索爾穆說的話,反倒相信柳湘云說的?”
厲紅綢搖頭說道:“我也不相信,所以才跑去索爾穆那探探?!?p> “等等!”
花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柳湘云什么時候告訴你的?”
厲紅綢想了想說道:“是昨天傍晚時分,九重天的管事親口告訴我的?!?p> “怪了?柳湘云究竟打的什么算盤?”
花沖也皺起了眉頭。
厲紅綢說道:“我也想不明白?她不告訴你,反倒告訴了我?難道,她是故意這么做的?”
花沖點了點頭。
“她的確是故意的,這三個人的關系不簡單啊!”
“不簡單?你聽到了什么?”
厲紅綢追問道。
“沒什么,直覺而已,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劫獄!”
厲紅綢說的斬釘截鐵,花沖搖了搖頭,說道:“不妥!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我等不急了,按照你剛才的說法,常威確實在索爾穆那,我怕夜長夢多?!?p> “你太沖動了,這不是最好的辦法?!?p> “這是唯一的辦法,救出常威再送他走?!?p> 花沖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那就先聽聽你的計劃?!?p> “沒有計劃,督府大牢里紅幫也有眼線,明天我在安排幾個人進去,里應外合救他出來?!?p> “督府衙門是那么容易出的嘛?經(jīng)過昨晚這么一鬧,恐怕他們早有防備了吧!”
“不要緊,督府衙門也不是銅墻鐵壁,人能進的去就出的來?!?p> 花沖突然覺得厲紅綢非??蓯?,這個有時候作事魯莽不計后果的幫主,的確有吸引人的地方,或許正是她這種性格,才使她更加迷人。
此時天已經(jīng)亮了,厲紅綢秘密把何成叫到了屋里,把昨天的事說了一遍,何成一直皺著眉頭聽完,問道:“幫主打算怎么做?”
厲紅綢小聲的說道:“劫獄!”
何成聽了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只問道:“怎么劫?”
“你安排幾個人進去,讓他們跟常威接上話,就說我厲紅綢保他出來?!?p> “是,馬上去辦!”
“等等!”
花沖突然說話了。
“進去之后怎么辦?什么時間越獄?怎么個里應外合法?總要跟我講一下吧!”
厲紅綢說道:“先把人弄進去再說,等他們的消息?!?p> 何成說道:“四爺放心,這種事之前我們也干過,沒失過手?!?p> 花沖雖然不太贊成,但看厲紅綢鐵了心的想救出常威,也就不再說什么了?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晌午十分,何成匆匆忙忙的跑來了。
“稟報幫主,全都安排妥了?!?p> 厲紅綢點了點頭,問道:“一切順利嗎?”
“放心吧幫主,我事先都交代好了,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p> “嗯!外面都安排好了嗎?”
“一堂,三堂,和七堂的弟兄,隨時聽后差遣?!?p> 厲紅綢長長舒了口氣,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告訴他們不要聲張,城外留一隊人接應,其余弟兄分散在各個堂口,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輕舉妄動?!?p> “明白,一切聽幫主的吩咐?!?p> “嗯,下去吧!”
何成轉身走了,厲紅綢看著花沖問道:“你覺得怎么樣?”
花沖笑著說道:“難得你還問問我的意見,我以為我這個忠義大哥是擺設呢?看來我要不做點事情,遲早會被人遺忘的。”
“哎呀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可是沒有慢待過你?!?p> 厲紅綢知道他又想調侃自己,剛才光顧得跟何成說話了,忘記問他的意見了,想必是心里不舒服了,想到這厲紅綢心中暗笑,心想男人有時候的心眼比女人還小。
只聽花沖說道:“劫獄這么大的事被你三言兩語就搞定了,我這心里酸的很啊!”
花沖假意生氣,說是心里酸,其實臉上一直掛著笑。
厲紅綢撇了撇嘴,說道:“做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你這個忠義大哥可不要小肚雞腸了。”
花沖笑著說道:“小肚雞腸?還是第一次聽人這么說我?!?p> “好了,我給你賠禮?!?p> 說著給花沖倒了一杯茶水,花沖接過來,心滿意足的喝了一口,問道:“救出常威之后呢!你打算送他去哪?”
厲紅綢沉吟片刻說道:“還沒有想好,總之越遠越好,你的意思呢?”
“當然是越遠越好,免得節(jié)外生枝?!?p> 倆人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第二天傍晚十分,花沖和厲紅綢正在說話,何成慌慌張張從外面跑了進來。
“稟報幫主,大事不好?!?p> 花沖和厲紅綢全都站了起來。
“什么事?”
何成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常威他……,他越獄了?!?p> “什么?”
厲紅綢大驚,問道:“越獄?誰安排的?”
“不知道,咱們的人剛進去,里面就傳出話來,說是常威越獄了?!?p> “什么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p> “他自己越得獄?”
“聽說是跟一個叫老九的人一起越得獄?!?p> “老九?他是什么人?幫里的兄弟?”
“不是,正在查?!?p> “快點去查,把常威的下落一起查明?!?p> “是!”
何成匆匆忙忙的下去了,厲紅綢緊握雙拳,很生氣的說道:“他想干什么?為什么要提前越獄?”
花沖說道:“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嘛?這樣反而避免了許多麻煩?!?p> 厲紅綢搖搖頭,說道:“可是就憑他自己能出的來嗎?”
“不是還有個叫老九的人嗎?”
“這個老九我不認識,也絕對不是紅幫里的人?!?p> 花沖理了理頭緒,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一個連你也不認識的人,居然會幫助常威逃走?這件事一定不簡單。”
“哎呀!現(xiàn)在還討論什么簡單不簡單的問題,先找到人再說?!?p> “或許他出來后會來找你?”
厲紅綢沉思道:“也有可能!”
事后!常威越獄的事傳的沸沸揚揚,半個揚州城的人都知道,連街邊賣豆腐腦的小販都知道,紅幫的人更是四處里找他,可是一連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他的下落。
“難道已經(jīng)走了?”
文墨小聲的說道。
“應該不會吧!就算走也要打聲招呼吧!”
武德也小聲的回應他。
“畏罪潛逃也說不定哦!”
紅線也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花沖坐在椅子上始終一言不發(fā),聽他們說完才慢慢站起來。
“你們說的都不對,我猜常威一定還在揚州城?!?p> 許家老宅里,花沖幾個人正在議論常威越獄的事,從昨天到現(xiàn)在,他們一直在尋找那個叫老九的人,因為花沖知道,要想找到常威的下落,必須要先找到那個叫老九的人,他一直覺得這個叫老九的人不簡單,但是這個人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怎么也找不到?
“真不知道還要熬多久?我有點想回家了?!?p> 紅線噘著嘴發(fā)起了牢騷,文墨安慰她說道:“不如咱們就在這過日子了,時間長了就不想家了?!?p> 武德也說道:“要是住的久了,咱們也成立個幫派,我們兩個擁護你當幫主,像厲幫主一樣威風,怎么樣?”
紅線依舊嘟著嘴說道:“我才不要,我還是喜歡胭脂水粉,不愁吃不愁穿的活著,幫主什么的還是算了吧!”
花沖不想聽他們斗嘴,吩咐道:“你們兩個在出去找,幫里會合。”
“?。∮终??半個揚州城都翻過來了?!?p> 文墨小聲的嘟囔著。
“那就再把另一半翻過來,快去!”
文墨武德無奈只得照辦,花沖帶著紅線,騎著快馬又回到紅幫里,見到厲紅綢的時候,她正在大廳里想事情,見花沖進來了,急忙迎了上去。
“怎么樣?找到那個叫老九的人了嗎?”
“占時沒有,常威有消息了嗎?”
厲紅綢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我有種不詳?shù)念A感,常威他怕是……?!?p> 她話還沒說完,門外突然跑進來三個人,是文墨武德跟何成,三個人全都神色慌張,何成搶先一步來到大廳里,說道:“稟報幫主,常兄弟找到了,不過……?!?p> “不過什么?”
厲紅綢追問道。
何成似乎有些說不出口,吞吞吐吐的說道:“常兄弟他……,死了?!?p> “??!”
厲紅綢腦袋好像被鐵錘砸了一下,似快要裂開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你說常威死了?”
“是,死在高升當鋪?!?p> “高升當鋪?朱三會的地盤?”
“對,尸體就在當鋪里面,我們的人已經(jīng)把當鋪圍了。”
厲紅綢強忍悲痛,說道:“走!我們去看看?!?p> “等一下!我們也有事稟報?!?p> 文墨和武德也擠了進來,文墨說道:“我們打聽到那個叫老九的下落了。”
“在哪?”
花沖急問道。
“在稻香米莊,我們還打聽到,這個人是靠山堂的一個香長,就是他一手策劃的越獄?!?p> “他現(xiàn)在人呢?”
“還在稻香米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