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shù)谝豢|陽光升起的時候,顧西錦就已經(jīng)盤腿坐于頂樓的小平臺之上,瘋狂的吸收著從四面八方涌來的靈力。
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好,很快身體就達到了一個臨界點,不待蒼擎開口,顧西錦就有一種感覺,這應(yīng)該就是要突破的前奏。
果不然,蒼擎接下來的話就應(yīng)證了她的想法。
“丫頭,集中精神,繼續(xù)默念口訣,過了這一關(guān),你才算是真正觸摸到修仙者的邊緣?!?p>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太陽已經(jīng)掛的老高,而顧西錦此時也到了最為關(guān)鍵的時候。
感到周邊的靈力變得越來越稀薄,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從心底升起,就差臨門一腳,難道她的運氣有這么差嗎?
很顯然,蒼擎也注意到這一點,立馬出現(xiàn)在顧西錦的身旁,用自身的靈力源源不斷輸送給她。
有了蒼擎的幫助,顧西錦一鼓作氣,瞬間就突破了煉氣期第一層。
這一刻,顧西錦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狀況,仿佛又有哪里變得不一樣了,身心說不出來的舒暢,渾身也充滿著力量。
未睜眼,她的臉上便堆起了愉悅的笑容,真好,終于觸摸到修仙者邊緣,相信日后還會更好!
“蒼擎,謝謝你!”顧西錦真誠的感謝道,“若不是你給的那枚洗髓果,我還沒這么快就能突破煉氣期第一層,若不是你方才又出手相助,只怕我今日就要卡在這當頭?!?p> 正當蒼擎想說不客氣時,顧西錦的話風一轉(zhuǎn),“話說,你身上既然有這么好的東西,怎么不早點拿出來?”害的我苦苦掙扎這么久,還老是被你嫌棄來嫌棄去的。
“……”蒼擎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這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嗯?”
“怎么會,怎么會?”顧西錦訕訕的對著蒼擎一笑,在看到蒼擎略帶蒼白的臉色后,以最快的速度從地上站了起來。
來到蒼擎面前,關(guān)心的問道,“你怎么樣?”
“無礙,那本尊先進去了?!痹捖?,人就消失在原地。
顧西錦那里會不明白蒼擎的意思,不過是不想讓她擔心罷了,臉色都蒼白成那樣,怎么可能一點事都沒有,何況他身上還帶著很嚴重的傷。
沉默的說了聲“你且好好養(yǎng)著”便轉(zhuǎn)身下樓。
她到底是食五谷雜糧的肉體凡胎,耽擱了這么久,肚子早就在提醒她該進食。
簡單的煮了碗湯面,吃過之后來到大廳,見二胖還睡著,無語的蹲在它面前說道,“別告訴我它從昨晚睡到了現(xiàn)在?!?p> “錯了,它其實是從你吃洗髓果那時開始,就一直睡到了現(xiàn)在,而那個令它昏睡的對象就是本尊?!鄙n擎善意的提醒道,順帶還撤去了二胖身上的術(shù)法。
“……”顧西錦沒想到二胖貪睡的原因竟是這樣,難怪這兩天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在二胖悠悠轉(zhuǎn)醒之際,蒼擎又出聲道,“小丫頭,記得等我醒來。”
聽著那低沉的聲音,顧西錦的沉默了,然后才鄭重的應(yīng)道,“我會等你的,不管多久?!?p> “嗯?!鄙n擎躺在王座上,緩緩的閉上眼睛。
而睜開眼睛的二胖,無力的癱趴在它的小窩內(nèi),完全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別用你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我這就抱著你去找吃的,不會讓你餓死。”
蠢萌蠢萌的樣子,再繼續(xù)這么盯著她,她就要按耐不住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好好的蹂躪它一番。
抱著二胖來到山上,觸目都是泛黃的落葉,至于二胖能入嘴的口糧,還真是沒有看到,便一臉抱歉的說道,“二胖,看來你還得再忍忍?!?p> 她不好意思說,這一塊已經(jīng)被你家主人我霍霍的差不多,除非啃木頭,不然找不出能吃的。
繼續(xù)往里走了一大段,顧西錦這才從隱秘的一處找到一抹綠色,面帶喜色的將二胖放在地上。
“好了,你將就著填肚子吧,待會我就去村口的小店,看有沒有胡蘿卜的種子賣?!?p> 先前天天往山上跑,她還不用為二胖的口糧擔心,現(xiàn)在天氣冷就不行了,山上沒有野菜,她也不可能再天天往山上跑,更多的時間,她想用來修煉。
二胖吃飽喝足后,頓時就來了精神,繞著顧西錦蹦噠了兩圈,才依依不舍的下山去。
到了家門口,顧西錦將門打開,蹲下身子對二胖說道,“你好好待在家里,我去去就回?!?p> 二胖聽話的點點頭,屁股一扭就朝著它的小窩走去。
見此,顧西錦只覺得好笑,鎖好門就往下面走去。
冬日的大馬路上,比春夏秋三季還要熱鬧,因為在這個時候,村民們不用忙著地里的活計,所以空下來的時間就會用在外頭曬太陽嘮嗑。
“唉,你們都聽到昨天半夜的那聲慘叫沒?”
“怎么可能沒聽到,嚇得老娘可是一夜都沒睡好!”
“誰說不是,聽著怪慎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鬧鬼?”
“這話你可不能瞎說,我聽著有點像女娃娃的慘叫,應(yīng)該是誰家大晚上的在教訓孩子。”
“啊呸,你才是瞎說,你聽過教訓孩子會叫的這么凄慘?我估摸著就是鬧鬼了。
不行,我待會兒就去菩薩娘娘哪兒問問,不然我可不敢繼續(xù)在村子里待下去。”
……
老遠,顧西錦就聽到村民們的議論聲,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就沒聽到慘叫?”
有婦人見顧西錦走近,眼珠子一轉(zhuǎn)就朝著她說道,“喲,這不是小錦嗎?這么久沒見人,還以為你不在家呢!”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神色各異,顧家的事情誰都知道些,但鬧成這樣的還真是頭一次見,也不知道這孩子是靠什么生活下來的。
顧西錦哪里沒看出來他們眼中的熊熊八卦之火,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嬸子,小錦要上學,肯定在家呀!”
“也是,也是?!蹦菋D人被顧西錦的話給噎住,心里頓時就有些不快。
只不過眾人的關(guān)注點主要還是放在昨天夜里的那事上,也就沒有多過問別人的家事。
一個中年男人的目光落在顧西錦的身上,便陷入思考中。如果他昨天晚上沒聽錯的話,那聲慘叫就是這小丫頭住的那個方向傳來的,不由得開口問道,“小錦,叔問你一個問題,你昨晚可在你家附近聽到什么聲音沒有?”
什么聲音,難道是他們先前討論的那聲慘叫,可她家附近的人家基本都沒搬進去,哪里會有什么聲音?
突然,顧西錦的腦中就閃過自己吃下洗髓果后發(fā)生的事情,再結(jié)合在場之人的說詞,一個想法就顯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
那聲慘叫,貌似、好像、就是來自她的。
略帶心虛的看了眾人一眼,假裝害怕的說道,“我聽到了,好像是從山的那邊傳來的?!?p> 她才不會傻到說出真相,況且擾民也不是什么好事,能糊弄過去就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