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形僅僅離她只有一仗的距離,她再次后退了一步,神經立刻緊張起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形突然全身上下都變成了黑色,一下子散成黑點,然后消失了。
“奇怪?!彼⒖棠剜艘痪?,雖然緊張感消失了,但卻時刻保持著警惕。
此刻,夜已經深了起來,月光籠罩著大地,林子里陰暗而幽森,似乎還有什么東西在叫,在寂靜的夜里,讓人感覺到十分的恐怖。
“簡直就是不堪一擊?!蓖蝗婚g的她像是聽見了什么聲音,那聲音像是從自己的右側不遠處傳來的,便心生疑惑跟著聲音走了過去。
她躲在一棵大樹下,看著不遠處的前方,有兩個人,一個穿著素白衣裳,一個穿著黑色的衣裳,素白衣裳的那個人,半跪在地上,凌亂的發(fā)絲被風微微的吹拂著,看不清臉龐,一把透漏出寒光的劍的底部被插在地上,而主人握著劍柄,看起來傷的極重。
站著的那個人一頭的黑發(fā)被麻布束了起來,只留下額前兩束,在風的作用下那兩束發(fā)絲被吹倒了耳后,他拿著劍,而在劍的劍心上,沾滿了不少的鮮血。
“都說孑渡這個組織里的人比任何妖魔都要來得恐怖,今日一見,我真的很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孑渡里的人,呵呵······”站著的黑衣男子立刻冷笑了起來,聲音里帶著譏諷和愜意,但是目光凌厲,帶十足的殺氣,仿佛想要殺定了半跪著的人。
半跪著的人沒有回話,風依舊吹著他凌亂的頭發(fā)。
“說,你靠近白無閣有什么目的?”站著的人立刻凌厲的逼問。
“風堂主,你只怕是高興得太早了吧?!睕]有想到對方壓低了聲音,立刻冷冷的啟口,一下間便在眼前消失,僅僅只是在一瞬間,他出現(xiàn)在風堂主的身后,一把劍插入了站著的人,一劍從背后刺穿,穿過了腹部。
遠處的她立刻用雙手捂住了嘴,雙眼睜大,有些受到了驚嚇。
站著的人想要張開嘴巴,卻十分的難受,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而在這個時候,身后的人只在一下間拔出沾有鮮血的劍,前方的人立刻就倒在了地上,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
素白衣裳的人露出了俊朗的臉龐,冷冷的看著地上的人,心底疑惑的喃喃:“這個白無閣的風堂主可真不簡單,上次跟蹤他的時候已經被發(fā)現(xiàn)了,這一次,又不小心被發(fā)現(xiàn)了”。
“這一次的打斗,他也只傷了我五分,似乎并沒有用盡全力?!彼⒖虒κ栈亓藙Ρ鷥?,又再一次疑惑的想到,不禁喃喃:“死了也好,免得礙手礙腳?!闭f罷,立刻轉過了身去,想要離開。
突然之間,僅僅只是走了幾步的他立刻就睜大了雙眼,一瞬間不能動彈,他緩慢的底下了頭,發(fā)現(xiàn)一把劍正直穿入自己的心臟。
這個時候的候子荼發(fā)現(xiàn)方才那個已經倒在地上的人此刻已經用劍刺中了正要離開的人,寬大的衣袖被飛吹得翻飛,四處游蕩,還發(fā)出噗噗的響聲,他的黑衣上突然發(fā)著一層隱隱的白光,時強時弱,而嘴角突然上揚。
風堂主立刻拔出了劍,一瞬之間將劍收入了劍柄里,快得讓人看不清。
他看著背對自己的白衣男子,立刻冷冷的啟口:“我已經確定了,你根本就不是孑渡里的人,還真是讓我失望啊”。
他緩慢的轉過了頭來,驚訝的看著這位風堂主,手微微的抬起來指著風堂主驚訝的啟口:“你······你不是死······”還沒有說完,他便立刻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垃圾?!憋L堂主瞬間冷冷的喃喃,立刻朝前走去,直至消失不見。
她看見人走遠了,便立刻跑了出去,看著倒在地上的人,一動不動的,眼睛也緊緊的閉上了。
“喂,喂?!彼⒖讨钡慕兄?,發(fā)現(xiàn)他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便又立刻站了起來,脫口:“他不會死了吧?”。
“我該怎么救你呢?”她立刻喃喃道,想要伸手去抓他,竟然抓到了他的胳膊,立刻將她扶了起來,突然之間她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雙手立刻松開,他整個人又立刻倒在了地上。
“我可以觸碰人了,我可以觸碰人了!”她立刻欣喜的叫著,開心的笑了起來,但同時又心生起疑惑,這種疑惑突然令她感到可怕,她沒有再多想下去了,而是立刻又艱難的扶起了地上的人,拿起了他的劍,立刻走了起來。
“我?guī)闳ツ睦锬?,萬一那個人又回來了怎么辦?”走了一會兒后她立刻疑惑的說道,這個時候,她看到前方有一個山洞,便立刻笑了起來,脫口:“先委屈你一會兒吧?!闭f罷,她又開始艱難的走了起來,把他一點一點帶進山洞,緩慢的將他放在了石床上,然后自己立刻伸了一下懶腰。
“你可真重啊?!彼⒖堂摽卩?,有些埋怨,然后看了看這個山洞,發(fā)現(xiàn)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了進來,立刻啟口:“有些黑啊,要是有火就好了?!痹挷艅倓傉f完,自己的腳下立刻冒出一股火苗,著實將她下了一大跳。
“不是吧,我只是說說而已,真的有火?!彼⒖腆@訝的看著那股火,然后呢喃:“算了,不去想了,有火就好了?!闭f罷,立刻在四處找了找木頭和一些干草,堆在了火里,隨后,那一股小火立刻就旺盛起來,照亮了整個山洞。
“太好了?!彼⒖陶玖似饋?,拍拍自己經臟了的手,立刻滿意了起來,然后,轉過身去,坐在了那名男子的旁邊,看著他英俊的臉龐,立刻變得憂郁起來。
“都這么久了你應該已經死了,我把你帶過來又有什么用呢?!彼⒖贪泥饋恚又謫⒖冢骸澳愀乙粯?,是個可憐的人,不過,你幸運多了?!闭f罷,她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胸膛上好像畫著什么東西,兩只手便拉開了他的衣襟,而另一只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突然之間便閃現(xiàn)了一下白光,這種一閃而過的白光她自己并沒有看到,她的目光只是盯著他的胸膛看,他的胸膛上有一塊黑色的標記,圓圓的,中間里面是三朵黑色的花瓣,那三朵黑色的花瓣全都是朝著自己的右邊。
“這是什么東西???”她立刻疑惑的喃喃,用手去摸了一下那個標志。
“啊······”她看到這名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疑惑的看著自己,立刻大叫一聲,瞬間退了好幾步。
這名男子立刻坐起了身,看著自己的胸膛露出,再疑惑的看著這名陌生的女子,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臟上的傷完全都沒有了,立刻更加的疑惑起來,目光便又轉移到了這名女子的身上。
“你······你看得見我嗎?”她立刻有些結巴但又在試探性的問道,并在他的面前走來走去。
“我當然看得見你啊,是你救了我嗎?”他立刻對著她問道。
“救?”她喃喃道,瞬間又反應了過來,立刻啟口:“對啊,我還以為你死了呢,你跟白無閣的人有仇嗎,他為什么要殺你,你為什么要殺他呢?”。
“你認識風堂主?”他的目光立刻變得凌厲起來,冷冷的詢問著這名女子。
“當然不認識,我只是看到你們在打斗,我看他走了才救的你?!彼届o的啟口說道,沒有帶著什么表情。
“你不怕我是壞人?”他只是冷冷的盯著候子荼看。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壞人呢?”她同樣冷冷的反問他。
“你不是!”他立刻斬釘截鐵的脫口。
“這么肯定?”她疑惑道。
“夜晚不好下山,你只好帶我到山洞,你又生了些火,想必是想明天一大早帶我下山?!彼届o的啟口說著。
“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你怎么不說,我是想等你醒了問你家在何方,你是什么身份,想看看你是不是一位有錢的主呢?”她無奈的笑了一笑。
“也許吧?!彼仓皇菬o奈的笑了一笑,然后立刻站了下來,即使是傷口不見了,還是有些疼痛,他立刻捂著胸口,并沒有站直自己的身體。
“你的傷,還沒有好,就先不要起來了?!彼⒖套呱狭饲叭?,扶著他,然后突然發(fā)現(xiàn)他胸口上的傷沒有了,立刻驚訝的啟口:“你的傷口····你的傷口怎么沒了?”。
“不是你救了我么,我還在奇怪,是什么東西這么厲害,能讓一劍穿心的傷口就這么沒了?”他立刻開口,感覺這名女子靠自己靠的那么近,臉不禁有些紅了一下,只是感覺有些尷尬。
“我也不知道啊。”她立刻看著他,手從他的胸口上放了下來,立刻又啟口:“我真的不知道,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的”。
“不過沒關系,反正我自己身上老有奇怪的事,你的傷好了就好了,我也不用再看一次死人了,這就叫做吉人自有天相。”她立刻笑著說道,然后,靠近了漸漸熄弱的火光,目光開始變得暗淡起來。
他以為她只是救了自己,但是不想要自己感謝她罷了。
“姑娘,你叫什么?”他突然啟口問著,坐在了石床上。
“我叫候子荼,家在臨安,你可以去候府找我的?!弊虞鞭D過頭去,對著他一笑,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也沒有想那么多了。
“我叫孟襲?!彼慕榻B著自己。
“孟大哥,你好啊。”子荼立刻站了起來,笑著朝他開口,看著有光照射進洞里,便立刻脫口:“天亮了,我去給你買點藥吧,你在這里等我吧?!闭f罷,立刻朝著洞外跑。
他突然站了起來,正想要問些什么的時候,她卻走去了洞外,原本伸出的手立刻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