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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渡

第十五章:要求

孑渡 煮碗面 3047 2018-01-05 22:32:44

  這個時候,瑾梔站在房門口,手里拿著一條長長的朱紅色的紗巾,那紗巾長得脫到了地上,但看起來依然很整齊。

  瑾梔冰冷的望著門外的雁雙昆,突然回想起來,當(dāng)初自己赤著腳在雁雙昆面前獻(xiàn)舞的時候,自己就已經(jīng)愛上了雁雙昆。

  那場舞是她自己永生難忘的舞,她還記得那天這條朱紅色的紗巾上還帶著隱隱的梔子花香,那天天氣很好,有著柔和的風(fēng),那條朱紅色的紗巾隨著她的手的晃動而飛舞,著實(shí)的像一幅生動的畫。

  雁雙昆只是笑著,并仔細(xì)的欣賞著。

  瑾梔突然又想起,當(dāng)年自己被活生生的掉在升樓閣上的時刻,那個時候,火勢在不停的蔓延,自己的臉被火光照得通紅,目光一直帶著淚水注視著樓內(nèi)探頭看著自己的雁雙昆,眼里全是祈求和絕望。

  “你為什么要偷看升閣樓的東西?”她自己記得雁雙昆曾這樣冷冷的逼問著。

  “說,為什么不說話!”她自己依然記得雁雙昆的逼問。

  自己只是眼里含著淚水,一直凝視著雁雙昆。

  “說啊,你為什么不說話,你說呀!”雁雙昆情緒有些激動,突然間將原本系好的繩子給突然松開,握在了手里,然后手里的繩子往下松了松。

  “啊······”她記得當(dāng)時自己瘋狂的在大叫,淚水隨著頭的擺動而掉進(jìn)了火里,很快就消失不見,當(dāng)時自己的四肢瘋狂的擺動,內(nèi)心無比的在害怕,生怕掉進(jìn)了火里。

  “你為什么不說!”她記得當(dāng)時雁雙昆再次逼問。

  “你會信嗎,你會信嗎······?”她當(dāng)時歇斯底里的大叫,好像爆發(fā)出了所有的情緒。

  “我只是想給你個驚喜,我只是想著你那么愛護(hù)這里的東西,如果有些東西我會背了,在你面前會背了,你是不是會很開心。”她記得當(dāng)時大聲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雁雙昆足足愣了許久,好一會兒才緩回神來,立刻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快速的將自己拉了上去。

  回到了樓里的瑾梔突然緩慢的站了起來,發(fā)絲極其的凌亂,而目光像一頭狼一樣冰冷、兇狠,在站起來的瞬間用一種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語氣啟口:“你記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說罷,立刻猛地轉(zhuǎn)過了身去,消失在雁雙昆的視線內(nèi)。

  瑾梔繼續(xù)冷冷的看著屋外的雁雙昆,手突然不自覺的抓緊了紗巾,然后用力一扯,那朱紅色的紗巾瞬間被扯破,然后掉落在了地上。

  “你還在恨我!”雁雙昆緩慢的說道,凝視著她。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用嗎?!辫獥d突然冷冷的啟口,然后情緒恢復(fù)了正常,繼續(xù)啟口:“聽這里的人說,以前有個女孩可以隨意進(jìn)入升樓閣?”。

  “那是八年前,一個叫候子荼的女孩曾經(jīng)被我所允許進(jìn)入升樓閣,我只與她有過幾面之緣,但是我發(fā)現(xiàn)她與當(dāng)年的你非常像。”雁雙昆解釋著,希望能夠彌補(bǔ)自己的過錯。

  “人都是會變的,就如你如我如所有的人,不是么?!辫獥d冷冷的回答著,繼續(xù)啟口:“你想要以此來寬恕自己,可我聽說這個叫候子荼的女孩在八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再說你就真的能原諒你自己嗎”。

  “她是死了,我還曾經(jīng)偷偷的去看過她,那種感覺就像是又再次失去了你,瑾,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雁雙昆突然這樣請求著。

  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說出了最不像他自己的話,是因為多年的思念和愧疚,還是因為時勢造就?

  “不?!辫獥d立刻在心底喃喃,然后立刻想到:“我來這里已經(jīng)有幾天了,你從來都沒有做出過什么行動。也許在八年前,那個叫候子荼的女孩已經(jīng)深深的印在了你的心底,而現(xiàn)在,對于我你有的只是愧疚”。

  為什么?十年的時間,你我之間就只剩下對錯了么。

  “好啊?!辫獥d突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走出了門口,看著方才露出驚喜的雁雙昆,然后繼續(xù)啟口道:“不過,你得先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你說,我一定辦到。”雁雙昆毫不猶豫的啟口。

  “我要去看看這名叫候子荼的女子!”瑾梔平靜的啟口說道。這個時候,雁雙昆的眉間露出了疑惑,然后不解的啟口:“她的尸體已經(jīng)下葬了八年了!”。

  “你帶不帶我去?”瑾梔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好吧,你跟我來。”雁雙昆勉強(qiáng)答應(yīng),接著轉(zhuǎn)過了身去,而后,瑾梔也立刻跟了上去,他們一前一后,消失在了門口。

  這個時候,照文彥一個人端坐在木榻上,手里拿著那顆傾天珠,心底暗自呢喃:“這個東西真的像傳說中的那樣厲害嗎,我究竟該怎樣使用?”。

  “咚咚······”突然間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照文彥立刻將手里的傾天珠收起,立刻起了身,緩慢的靠近了門口,然后打開了門。

  候子荼正提著一籃子的鮮花高高的舉起,然后將手里的花籃放在胸前,朝著照文彥溫暖的笑了一笑,接著就直接的走進(jìn)了照文彥的屋內(nèi)。

  照文彥微微鎖緊了眉頭,跟在她的身后,靠近了桌前。

  “文彥哥哥,你看,這是我為你摘的花,你看,好看吧?!彼龑⒁换@子的花放在了桌上,然后對著照文彥平靜的啟口。

  “子荼,你······”照文彥突然不明白這一舉動,有些茫然的問。

  “文彥哥哥,我只是覺著你的房間里應(yīng)該有一些生氣,不應(yīng)該總是死氣沉沉的,我喜歡你的房間里有些顏色,我知道你也會喜歡的,對么?”她笑著問他。

  “嗯,對?!闭瘴膹├懔艘粫?,立刻啟口說道。

  “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就先出去了。”她立刻啟口,沒有給照文彥說話的機(jī)會,然后正想要走的時候卻突然轉(zhuǎn)過了頭去,立刻帶著平靜和冷漠的啟口:“文彥哥哥,上次那個救我的人又出現(xiàn)了,他在我的面前殺了一個跟蹤我的人,文彥哥哥,只有你知道我回去了,是你派的人嗎?”。

  照文彥聽到對方的話后先是手指微動了動,然后平靜而又鎮(zhèn)定的啟口:“當(dāng)然不是”。

  她突然燦爛的笑了笑,然后立刻啟口:“那我就先出去了?!闭f罷,緩慢的轉(zhuǎn)過了身去,一個轉(zhuǎn)身后面容上的笑便立刻停止,眼里帶著悲痛和絕望,她帶著這種悲痛和絕望走出了房外。

  看見她走后,照文彥的目光一沉,雙眼緩慢的閉上,然后又緩慢的睜開眼,?目光帶著怒氣,然后立刻在心底喃喃:“救走子荼的那個人到底是什么路數(shù)?”。

  這個時候,候子荼正向著明紫蓮的房中,卻在遠(yuǎn)處看見不久之前看見的兮堂主正從明紫蓮的房中走出,然后從不遠(yuǎn)處停了下來,暗自想到:“兮堂主?”看著兮堂主逐漸離開自己的視線之后,她正準(zhǔn)備踏著步伐去向明紫蓮的住處,卻在抬起腿的那一刻瞬間定格住了。

  “好熟悉的味道,我似乎在哪里聞過?”她立刻暗自呢喃,那種味道她說不上來,像是一個人的味道,說來也奇怪,自從自己變成孑渡的人過后,對一切事物都感覺像是放大了一樣,像是花香味從很遠(yuǎn)出都能夠清晰的聞到,就連空氣中的塵埃都能夠感受得到,就好像是所有的鮮活的生命都能夠感受存在一樣。

  她將定格住的腳落在了地上,然后緩慢的轉(zhuǎn)過頭去,望向房梁的方向,雖然房梁之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的人,但是她完全能夠感受得到,那上面絕對有人!

  “大膽!”突然之間有許多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不知道什么時候從白無閣的四處角落一躍而上,快速飛上了她目光上的那房梁處,那些女子都穿著統(tǒng)一的白色羅裙,目光凌厲,像是發(fā)現(xiàn)了敵人一樣,充滿了殺意。

  自從她變成了孑渡的人之后,就知道這白無閣里早就有人一直守衛(wèi)著,她猜想這些人都應(yīng)該是那個魘弒帝的手下。

  在那些女子快速飛上房梁之后,躲在房梁邊緣一直觀察的男子立刻一躍而起,站在了房梁的正中央,目光凌厲,看那樣子那名男子似乎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所以才勇敢的站了出來,而候子荼在看向那名男子后瞬間一驚。

  “孟襲!”她在心底震驚的喃喃,冷漠的臉立刻動容起來。

  房梁上的人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快速的開始廝打起來,他們突然從房梁上打飛到了地上,這不由得讓一旁觀看的她立刻后退了幾步。

  白無閣的所有人似乎都聽到了動靜,有好些的人立刻從不同的方向走來,疑惑的盯著這名大膽闖入白無閣的人。

  “這個自稱是孑渡的人,他不是死了么?”風(fēng)堂主一看見對方立刻疑惑的喃喃。

  “都給我住手!”突然之間明穆明幫主突然對著那些女子厲聲呵斥,而那些女子在聽到明幫主的聲音后便立刻停下了手,這個時候孟襲也停下了手,目光凌厲的盯著明穆。

  空氣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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