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紫白色的絲帶瞬間從不遠(yuǎn)處如箭一般沖向瑾曳。
察覺到殺氣,瑾曳僅僅是在一瞬間用手抓住了那突如其來的絲帶,然后看著從墻角飛出來的候子荼,立刻面露驚訝。
“子荼?!毖汶p昆一看到對方,立刻面露欣喜。
“候姑娘,你這是做什么?”看見對方站在地上之后,瑾曳立刻啟口問著對方。
“雁大哥,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能帶著個人在身邊?!弊虞逼届o的啟口,但目光里卻是極冷的。
雁雙昆的目光只是看了一眼瑾曳,沒有說什么話,只是面帶了微微的失落。
“候姑娘,你這話就奇怪了?!辫穼⒁活^手里的絲帶扔在地上,然后瞬間就被候子荼給收回。
“我可是一心一意的在幫你呀,我做的這些事情難道你看不出來么?”瑾曳說得篤定,然后再度啟口:“再說了,升樓閣和白無閣,甚至還有我姐姐,都是聯(lián)合的關(guān)系,我在雁大哥身邊恐怕沒有什么別的用意吧”。
“你們走吧,這里不歡迎你們!”子荼轉(zhuǎn)過了身去,然后冷冷的啟口,并不想聽瑾曳的解釋。
“你”瑾曳立刻趕到無語起來。
“子荼,不論怎樣,我還你的雁大哥?!毖汶p昆只是平靜的對著候子荼的背影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似乎是察覺到了候子荼些許的微妙的變化,這才又再度啟口:“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消失的就是愛?!闭f罷,這才戀戀不舍的轉(zhuǎn)過身去,緩慢的靠近了候府的大門。
瑾曳一看對方離開,便立刻給了候子荼一個白眼,然后立刻跟上雁雙昆的步伐,兩人一前一后便走出了候府的大門。
子荼微微的側(cè)過臉,目光立刻變得哀傷起來。
“真的不會消失么?”子荼在心底呢喃道,露出了疑惑的面容。
一股殺氣瞬間逼近,這才使得候子荼瞬間轉(zhuǎn)過臉去,然而,剛轉(zhuǎn)過臉去時,戰(zhàn)那凜利的目光瞬間就對上了自己的目光,不知道為什么,候子荼竟然下意識得后退了幾步。
從戰(zhàn)身后出現(xiàn)得是一名陌生的女子,她抓著鄴公子一步一步的出現(xiàn)在了子荼的視線當(dāng)中,而這個時候,她的手在鄴公子的面前一揮,那鄴公子的意識立刻就清醒了。
“見到你沒有事,我就放心了?!币豢匆姾蜃虞?,鄴公子立刻就欣喜的脫口,完全不去管自己正處于危險當(dāng)中。
“啊鄴?!焙蜃虞陛p聲的呼喚了一聲,露出了溫暖的笑容,而正是這個笑容和這一聲的呼喊,鄴公子便瞬間明白,候子荼把父親和自己都想起來了。
“老朋友,我可不是讓你們來敘舊的?!睉?zhàn)立刻對著候子荼冷冷的啟口。
“你想威脅我?!焙蜃虞绷⒖虅C利的看著戰(zhàn),同樣冷冷的啟口。
“我本來沒有這個打算的,但是這樣看來,你們的關(guān)系好像還不錯,那么現(xiàn)在,你的這個主意我決定采用?!睉?zhàn)說的極冷,在說的時候,目光還順便轉(zhuǎn)向了啊鄴,然后再度啟口:“我是先扒了他的皮呢,還是先砍去他的手腳呢?”。
“你想要什么,我給你便是?!焙蜃虞彪m然說得很平淡,但眼里的情感明顯在故意克制,子荼接著平靜的啟口:“就像原先我不該偷偷的喜歡上烙一樣。我還給你,我把什么都還給你,這樣,我就再也不欠你的了”。
“還?!睉?zhàn)突然憤怒的吐出這一個字,停頓了片刻之后,又面如死灰的啟口:“你還不起了,你永永遠(yuǎn)遠(yuǎn)也還不起了”。
看著對方的憤怒,候子荼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父親曾經(jīng)說過,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雖然有因有果,有對有錯,但對有可能是錯,而錯也有可能是對。你必須要正視自己,正視真正的對錯,這樣,你就不會陷入糾結(jié)和無休止對錯輪回?!编捁幽抗夂V定,提醒著候子荼不要忘了父親曾經(jīng)說過的話,也不要被敵人所迷惑。
“讓他閉嘴!”戰(zhàn)瞬間側(cè)過臉去,立刻脫口,面露猙獰。
聽得聲音,天兒立刻點住了鄴公子的穴位,讓他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夠動彈。
“我和你之間的事,為什么要扯上別人?”候子荼冷冷的啟口。
“我曾經(jīng)毀滅過你!”戰(zhàn)沒有直接回答候子荼的問題,而是突然冷冷的啟口,然后繼續(xù)啟口:“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的執(zhí)念不斷的投身于民間的各個家庭當(dāng)中,我殺過你很多次,可你的輪回卻依然在繼續(xù),你可真是頑強啊”。
“所以,你現(xiàn)在要再次毀滅我?”候子荼啟口問著戰(zhàn)。
“不!”戰(zhàn)一口否決。
沒有想到對方是這樣的回答,候子荼只是頓時一驚,然后目光轉(zhuǎn)向了天兒,似乎感覺對方有一種奇怪呢而又熟悉的感覺,便轉(zhuǎn)過頭去啟口問著戰(zhàn):“她是誰?”。
“你終于想起來問我了?!睉?zhàn)突然冷笑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天兒,目光又轉(zhuǎn)回了候子荼的身上,便繼續(xù)啟口:“如和無娥合二為一的實體,傾天珠的主人!”。
“什么!”候子荼在心底一震,目光露出了驚訝。
那個據(jù)說可以改造人體的傾天珠,如今,如和無娥才是傾天珠的主人。
他們偷來偷去,守來守去,如今看來,都不過兩手空空。
“我要改造你,即使你現(xiàn)在是孑渡的人?!睉?zhàn)突然冷漠的啟口,然后一臉傲氣的接著說:“我要我的失敗品現(xiàn)在變成成功品,我等了這么久,終于不用再等了,而你,日后也一定會感謝我的”。
“呵呵……”候子荼只是突然大聲的苦笑起來,一個勁的搖著頭。
此刻,沒有任何人在意她的苦笑到底藏著什么意思。
天兒此刻上前了幾步,然后目光一亮,兩手突然交叉,快速做了幾個手勢之后,立刻雙手合并,隔空指向了候子荼。
只是一剎那間,候子荼便不由自主的升向半空之中,然后自動開始快速旋轉(zhuǎn)。
“不要,不要······”鄴公子立刻在心底喃喃,然而卻不能夠說話,也不能夠動彈。
什么都做不了的啊鄴,突然在怪自己的無能。
候子荼在半空中旋轉(zhuǎn)得越來越快,然而,在這個時候,天空突然變得暗了起來,從空中折射下來的光線立刻就被那些烏云和白云的混合給遮擋住,那些云流動的速度非常的快,好像是有著某種征兆一樣。
臨安的百姓都突然停下手中的事,大家都望向這突然詭異的天氣,有的人是帶著好奇,而有的人是以為天神在發(fā)怒,便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著頭,有的額頭上都流出了好些的血,而那動作似乎是在乞求著上蒼,放過他們這些弱小的百姓。
此刻的烙走在大街上,看著大街上的這些人,又看向那詭異的天空,心中只是覺得有什么異常,接著,當(dāng)目光回轉(zhuǎn)到地面的時候,烙的手突然一陣刺痛。
“候子荼?”烙在心底疑惑的喃喃,心底突然五味成雜起來。
許是知道對方有什么危險,烙立刻就快速的跑了起來,只是在一瞬間,便快速的消失在了這一條街上。
另一條街上的壑同樣也望向這詭異的天空,然后察覺到一個快速的身影從自己身旁略過,這才覺得那個快速的身影有些熟悉,然后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候府。
天兒放下了手,而還停留在半空中的候子荼,身體突然炸開,變成了無數(shù)大小不一的方塊,那些方塊突然發(fā)著白色的光芒,然后,一塊一塊有規(guī)律的在旋轉(zhuǎn)著。
鄴公子看著這驚人的場景,內(nèi)心掙扎無比,而面部的青筋也似乎是用力過度而膨脹起來,許是因為體內(nèi)曇花的力量,鄴公子突然沖破束縛,僅僅在一瞬間沖了上去。
許是小看了這名男子的緣故,當(dāng)鄴公子沖上去的瞬間,她們并沒有怎么反應(yīng)過來。
一靠近那白光,鄴公子突然就被那股力量給吸到了半空中,一同隨著那些碎片開始旋轉(zhuǎn)起來。
鄴公子在半空中緊促著眉,那樣子,看起來似乎是有點難受。
“快把他弄下來!”戰(zhàn)立刻對著天兒啟口。
“改造一旦開始,便停止不了了!”天兒對著戰(zhàn)平靜的啟口,然后目光轉(zhuǎn)向了半空中,盯著跟著候子荼的碎片一同旋轉(zhuǎn)的鄴公子,面容上突然有些動容。
天兒知道,那是無娥的感情在作祟。
“他們會怎樣?”戰(zhàn)突然有一絲的慌亂,然后看著鄴公子同樣也突然炸開,并和候子荼的碎片一同旋轉(zhuǎn)。
他們越轉(zhuǎn)越快,快得讓人看不清楚。
“不知道!”天兒回答得很是平靜,然后繼續(xù)開口:“她被打擾了,我并不知道改造的結(jié)果”。
這個時候,半空中的碎片突然停止旋轉(zhuǎn),只是停留了一會兒,便立刻合上。
有兩個剛剛被重組好的人形躺在半空中,緩慢的降落在地面上,當(dāng)?shù)竭_(dá)在地面的同時,天空恢復(fù)了正常,那些在臨安街頭磕頭的人,突然站了起來,以為是上蒼的憐憫,不會將災(zāi)難降臨在世。
候府的大門被烙突然的打開,與此同時,候子荼立刻睜開了凜利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