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青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她們依舊被關(guān)在方才的石屋中,而身旁是還在熟睡的玟兒,此刻,玟兒立刻被驚醒,看起來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樣。
“玟兒?!弊忧嗥届o的呼道。
“子青,我做了一個噩夢。”玟兒立刻開口,然后擔(dān)心的繼續(xù)開口:“我有些擔(dān)心”。
“玟兒,你放心,不會有什么事的?!弊忧嗾玖似饋恚Z氣沉穩(wěn)。
只是對方簡單的一句話,玟兒卻突然皺起了眉來,便也順力站起身,疑惑道:“我怎么覺得你看起來怪怪的?”。
“因為我是子青,但又不是子青。”子青平靜的開口,并不在意對方知道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玟兒蹙眉疑問,沒有聽懂對方的話。
“我是孑渡的皿!”子青只是坦白的開口,然后接著對著玟兒啟口:“你剛才做的夢都是真的”。
“你是說方才那個小女孩就是你?”玟兒立刻脫口,不敢相信,然后接著開口:“你在說什么胡話?”。
“沒錯?!弊忧嗫隙ǖ?,接著繼續(xù)開口:“當(dāng)年我為了救自己,這才將自己分化。白無閣的那兩條魚其實也是我的一部分”。
“不對!”玟兒立刻反駁,接著繼續(xù)開口:“那場戰(zhàn)役看起來有也幾百年了,而你進白無閣的時候才和我一般大”。
“玟兒,按理來說,你的見識也不少,怎么會被這個問題所困擾?!弊忧嗷卮鸬钠届o,不知道是對方因為自己突然的轉(zhuǎn)變而變得心慌意亂,還是有什么其它的原因。
“我的分身,各自有各自的特點,她們有的一輩子都是一名小女孩,就像你夢里看到的那名小女孩一樣,而有的剛開始和我的樣子一樣,可漸漸的她們會逐漸形成自己的樣子。”子青耐心的解釋著。
“她一直被關(guān)在這里?”沉默了許久,玟兒才接受了這個答案,然后便啟口問。
“不?!弊忧嗔⒖谭裾J,接著開口:“她只是一直在療傷,沒有任何人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而我機緣巧合之下,便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你看來像是他們的首領(lǐng),我只是沒有想到堂堂孑渡的首領(lǐng)皿今卻淪落成這個地步。”玟兒只是感嘆著,語氣里也帶著驚訝,便接著啟口問:“那么,那位紅衣男子是誰?”。
“他是紅墟的首領(lǐng)之一歿?!碧崞疬@個人的時候,子青的目光突然帶著一股殺意,便冷冷對著玟兒開口:“這個人很危險,不僅是我們要小心,白無閣只怕也是要遭受一場大難”。
玟兒突然一蹙眉。
“怎么,是不是覺得我們應(yīng)該和白無閣是對立的?”子青突然笑了起來,便豁然開口:“其實,我們孑渡也本是與世無爭的,當(dāng)年與百葉的那場大戰(zhàn)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孑渡在汀的帶領(lǐng)下,早已不是當(dāng)年與世無爭的孑渡,他們現(xiàn)在會用魂魄來增加孑渡的人,以此來更加強大”。
“那這么說來,候子荼也是這樣來的?”玟兒啟口問。
“她跟其他人不一樣,她比較復(fù)雜?!弊忧鄶⑹鲋?,接著開口:“根據(jù)我現(xiàn)在所了解的來看,紅墟的歿一直在拿孑渡的人做實驗,我不知道歿是出于什么目的,但直覺告訴我,這對哪一方都沒有好處”。
“子青,我不想管那么多,我只知道,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這次把你帶出白無閣,我就沒有想過我們會再回去,我甚至想過,我們一起逃出臨安。”玟兒對著子青啟口,便接著說道:“我們不是任何人的傀儡,我們是可以做我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
“那風(fēng)堂主呢?對于以前的子青來說,風(fēng)堂主說得一切都是對的,風(fēng)堂主的話子青都會聽,甚至,風(fēng)堂主還說過,等一切都結(jié)束了,會帶子青走。可轉(zhuǎn)眼間,風(fēng)堂主就要殺掉子青,現(xiàn)在這個事實,已經(jīng)無法改變了?!弊忧嗔⒖虇⒖?,接著耐心的勸道:“玟兒,不管現(xiàn)在我是誰,我都是那個和你一起長大的人。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如果再不解決,有些事情,我們想后悔都來不及了”。
“你剛才說,那兩條紫色的魚也是你?”沉默了片刻,玟兒開口問道。
“是的,當(dāng)年風(fēng)堂主就是帶著那個他自以為象征著愛的東西來到了白無閣。”子青說的平靜。
“你跟他之前有過淵源,他現(xiàn)在又為什么要殺你,是因為知道了你是孑渡的人了么?”玟兒發(fā)問。
“這個問題,我們之后再說,現(xiàn)在是想辦法解決眼前的事的時候?!弊忧嗟那榫w回轉(zhuǎn)過來。
“是的?!辩鋬旱那榫w也恢復(fù)了正常,接著啟口:“我不該來找他的”。
“正好相反,你應(yīng)該來找他。”子青立刻開口,看見玟兒疑惑的面容后,便又再度開口:“你看,我們都被關(guān)了這么久了,也沒有任何人進來”。
“你是說,他故意面帶殺意,實則是想保護我們?!辩鋬和蝗环磻?yīng)了過來。
“沒錯。”子青平靜的開口,接著啟口:“看來,你在他的心底扎根很深,不然,只是憑著兒時的記憶,他就這樣幫你”。
“你在說些什么呀?!辩鋬和蝗荒樇t了起來,害羞了起來。
子青只是平靜一笑,便接著啟口:“待會他進來的時候,我會和他談一筆交易,而你,不要說話”。
“你怎么知道他待會會進來?”玟兒發(fā)問。
“傻丫頭,他總不至于會餓死你吧?!弊忧鄦⒖?,這樣一說,玟兒便又害羞得不說話了。
······
臨安的大雪還在繼續(xù)下著,這樣的大雪,在南方,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街上的人已經(jīng)少之又少,有的還凍死街頭。
一處的山頭,涼亭內(nèi),有一位白衣女子穿得稀薄,坐在石凳前,手里擺弄著各種顏色的花朵,涼亭外,還在下著鵝毛大雪,她看起來似乎一點兒也不關(guān)心外界。
“怎么,你什么時候喜歡擺弄這些花了?!币患t衣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邊,看著她手里花朵,便疑惑的開口。
“你可別小看了它們,說不定,它們有天也會殺人于無形?!焙蜃虞闭Z罷,便瞬間折下一朵,輕輕用手一揮,那朵白色的花瓣便立刻劃過對方的臉頰。
血緩緩的從歿的臉上流下,然而他自己并未說什么,也沒有用手擦掉自己臉上的血跡。
“你要是不躲,下次可不僅僅是臉了!”候子荼說得冷漠。
“這個我倒是不用擔(dān)心?!睔{平靜的啟口,然后繞著石桌,坐到了她的對面,便再度開口:“你說,這大雪什么時候才會停呢?”。
“你讓我復(fù)活,就是為了專門諷刺我的?”雖然沒有生氣,但候子荼的語氣里卻帶著寒意。
“說起這個,你倒還真是該好好的感謝我?!睔{平靜的啟口,接著繼續(xù)開口:“若不是我,你還在無止境的輪回,這樣的折磨,你怕是再也不想經(jīng)受了吧”。
“你讓我跟孑渡對立,你好坐收漁翁之利?!焙蜃虞毕袷强创┝耸裁矗埠敛槐苤M了說了出來。
“你把你自己想得太強大了。”對方倒是冷笑了一下,便接著啟口:“不過,倒也有這點成分在里面”。
“我真不明白,難道做第一,就真的那么重要?”候子荼平靜的啟口,然后坦白道:“其實,你已經(jīng)很強了”。
“我活著的方式,不需要你來教?!睔{突然一臉陰沉。
“看來,是有別的原因讓你想做第一?!焙蜃虞逼届o的開口,似乎并不在意對方的情緒,然后便站了起來,背對著歿,看著亭外的大雪繼續(xù)開口:“看來,你也沒有那么神秘,不過也是人罷了”。
“我倒是很好奇,在烙和照文彥之間,你更喜歡誰?”歿突然笑了起來,似乎是在報復(fù)她方才的無禮。
“我誰都不愛?!焙蜃虞蓖蝗魂幊林?,側(cè)過臉去,冷冷的對著歿啟口,眼里露出的目光是奇怪的。
“你再怎么隱藏,我也還是看的得出來?!睔{突然反駁,看著候子荼陰沉的臉便立刻笑了起來,便再度啟口:“你和烙的感情是過去,也是現(xiàn)在,而你和照文彥之間的這點感情可就有趣了”。
“我來幫你分析分析。”歿突然站了起來,靠近了候子荼,便接著開口:“你是不是還以為自己拿照文彥當(dāng)哥哥?”。
候子荼瞪著他,沒有說任何的話。
“說起照文彥照公子,這個人還真是可惜了呢。”歿突然感嘆著,便繼續(xù)平靜的開口:“他若不是對你用情至深,我還真想把他招到我的身邊,為我做事”。
“說夠了沒有?”候子荼再次瞪了一眼歿,然后啟口:“有人來了,你要是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就繼續(xù)在這里吧,我倒是無所謂。”說罷,候子荼便坐回到了石桌前。
不遠處的雪地里,走來的是一位素衣女子,那女子的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的熟悉,似乎,候子荼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