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夜色很是安靜,玟兒和竹堂主在不遠處的街邊坐著,一邊聊天一邊喝酒。
“你少喝點?!币婄鋬汉鹊脜柡Γ裉弥鞅阋?guī)勸著。
“棋悟,你知道么,我很小的時候,是跟著一群難民一起來到臨安的,那個時候,我每天都在挨餓,后來,明幫主收留我做白無閣的丫鬟,漸漸的,我長大了,這里有了你,有了兮堂主,還有了風堂主。”玟兒有些醉了,一直手趴在了桌子上,另一只手拿著酒壺,而頭卻靠在了自己的手上,一邊笑著,一邊繼續(xù)開口:“其實我們都只是這里不起眼的丫鬟罷了,是風堂主,從丫鬟當中挑了我們四個,然后開始訓練我們,你知道么,每次訓練的時候,我都是最調(diào)皮的”。
“我知道!”竹堂主也笑了笑,也像是回憶起了什么。
“你說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這都是為什么?”玟兒苦笑著,有淚水從眼眶里落了下來,隨后便站了起來,再次苦笑著:“來,我敬你?!闭f罷,揚起了頭,將那一整罐酒壺向著嘴里灌去。
有不少的酒從她的嘴角流出,打濕了肩便的衣裳。突然間,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玟兒沒有了什么力氣,手上的酒壺瞬間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了清脆了聲響,而在玟兒暈倒的瞬間,竹堂主瞬間從過去,抱住了暈倒的玟兒。
竹堂主很是鎮(zhèn)定,想起了,她喝第一杯前,就偷偷將迷藥放進了她的酒杯里。
“對不起,我是真的很想救你。”竹堂主看著懷中的她,平靜的開口說著。
“你在干什么?”不遠處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
放眼望去,一名黑衣男子站在不遠處,目光猙獰,并且用手指著竹堂主,又再次提高了音調(diào):“放開她,否則我要你好看!”。
“颶······”迷迷糊糊中,玟兒輕聲的呼著,便徹底暈了過去。
“你認識他?”竹堂主低頭問著玟兒,但此刻玟兒已經(jīng)暈厥了過去。
“你是誰,為何認得她?”竹堂主問著,卻又想起玟兒說兒時的同伴是秋十的人,便立刻目光凜利的對著那颶,瞬間開口:“你是秋十的人?”。
提到秋十,颶倒是想回底下宮看看,可是那底下宮里早就被巨石填滿,根本就下不去了,而孟澈他們也根本就沒有人影了,亦或者,已經(jīng)死在了底下宮。
“他看起來,不像是想殺玟兒的?!憋Z在心底喃喃,然后朝著竹堂主開口:“我是她的朋友,她中了孟澈的毒,她現(xiàn)在本應該在皿的身邊,怎么會在你這里?”。
“她認識子青?”竹堂主在心底打鼓,接著繼續(xù)開口:“我憑什么相信你說的話?”。
“憑我知道瑾曳告訴我,能夠解玟兒身上的毒?!憋Z開口說著,正在努力得到對方的信任。
竹堂主突然送了一口氣,朝著對方開口:“我把她弄暈,也是為了帶她去找瑾曳”。
······
天微亮了起來,一大早歿就看見戰(zhàn)站在升樓閣的走廊邊。
“你似乎一夜未睡?”歿靠近了戰(zhàn),啟口問著。
“你知不知道升樓閣有一個什么好處。”戰(zhàn)看著臨安的景色,平靜的啟口說著。
“你看,這臨安的一切,你都看在眼里?!睔{平靜的說著。
“聰明,但可惜不是塔頂,不然可以看得更高?!睉?zhàn)夸贊著,然后側(cè)過去了頭,突然問著:“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真的不好奇,為什么候子荼沒有殺我么?”。
“看你的樣子,你現(xiàn)在似乎是明白了。”歿平靜的說著,接著同樣也側(cè)過臉去,再度啟口:“不過,我的確也是好奇。對她來說,你的存在,是證明她噩夢的開始,那天,她竟然放過你了”。
戰(zhàn)突然嘆了一口氣,轉(zhuǎn)回過了頭去,看著臨安的景色,疲憊的開口:“她那一次不殺我,只是在和過去說再見,畢竟,有我才有她,不過,她會殺我的,就像她會殺了烙一樣。我們所有的人她都會殺,包括她自己”。
“為什么?”歿突然疑惑起來。
“現(xiàn)在在她的眼里,我們這些人本來就是不該存在的。就像土壤里突然冒出一滴雨水,漸漸的,刮風下雨,由于時間的累積,那一滴水變成了湖泊,可這湖泊是劇毒,任何人碰了,都沒有好下場?!睉?zhàn)說著,眼里露出了疲憊,但依然繼續(xù)開口:“我一直都恨她,可當烙死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松了一口氣,我突然沒有恨了,不是因為我們誰都得不到烙了,而是因為我突然明白,原來我一直都很可笑。我?guī)状巫尷幼约赫J為愛的人是我,我真的太可笑了,烙根本就不是愛我,我們有的也不過只是并肩作戰(zhàn)的感情罷了”。
“你后悔了?”歿問著。
“那倒沒有,她只是讓我看清楚了自己的感情?!睉?zhàn)說著,接著繼續(xù)開口:“你身邊的孟澈呢?”。
“地下宮進不去了?!睔{突然陰沉著臉。
“為什么?”戰(zhàn)疑惑著。
“全被巨石堵死了,我估計里面的人都死光了?!睔{開口。
“是候子荼!”戰(zhàn)立刻開口,接著繼續(xù)開口:“那日,若不是有人出面阻止,恐怕白無閣和我們都難逃此劫”。
“我將她重生,也只是想利用她來對付孑渡,沒有想到,她反倒是形成了一股自己的力量,無人能與她抗衡?!睔{雖然說得平靜,但目光里也是極其驚訝的。
“誰說沒有人能夠?qū)顾??!濒|弒帝一邊說著,一邊讓全帶著已經(jīng)昏迷的照文彥靠近。
“你想用他?”戰(zhàn)啟口疑惑著。
“沒錯!”魘弒帝確認的脫口,接著繼續(xù)開口:“他現(xiàn)在可是廢人一個!我們正好可以用他來對付候子荼”。
“廢人?”戰(zhàn)疑惑著。
“怎么,你們都不知道么。這白無閣的照文彥早就脫離了白無閣了,此前,我還聽說他在大街上喝個爛醉?!濒|弒帝朝著他們說著,并繼續(xù)開口:“他現(xiàn)在連全都打不過了”。
“你真的確定用他來對付候子荼?”戰(zhàn)啟口說著,并繼續(xù)開口:“候子荼現(xiàn)在對誰可都是下得了手的”。
“那又怎樣,起碼還有機會不是么,我就真的不相信,她對每一個人都下得了手?!濒|弒帝說著,面露兇光。
“你是想引出她,從而知道雁雙昆在哪兒對吧?!睉?zhàn)平靜的開口,將對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聽得雁雙昆,歿的目光里突然有些異動,但只是在一剎那間就收回了。
“要不然,我們得到升樓閣的空殼又有什么用呢?!濒|弒帝說著。
戰(zhàn)無奈的笑著。
“你們看,有人來拜訪了?!睔{平靜的說著,目光停留在升樓閣的地面上。戰(zhàn)和魘弒帝一同向下望,發(fā)現(xiàn)兩男一女,正好站在升樓閣的門外。
“那就讓他們進來吧?!睔{平靜的笑了笑。
“全,把他藏好,不要讓他們發(fā)現(xiàn)。”魘弒帝吩咐著全,那全點頭后,立刻就將照文彥帶向了別處。
此刻,升樓閣的大門自動開啟,像是得知有人來訪,這里的新主人表示歡迎一樣。
他們帶著昏迷的玟兒緩慢的走了進去,一進去,那門便自動關(guān)上了。
升樓閣里透著一股子的陰氣,一進此處,一樓的房梁上,那些穿著白衣的人雙手雙腳都被捆綁著吊了起來,齊刷刷的,一排連著一排,他們看起來奄奄一息,有的昏迷,有的死亡,有的還在輕微的掙扎著。
他們繼續(xù)朝樓上走著,二樓,三樓的情況是一樣的,他們一直上樓走著,直到看到了魘弒帝一行人。
那中間坐著的是一位穿著暗紅衣裳的男子,雖然只是安靜的坐著,但他身上的那種霸氣和掌控力是非常明顯的,在他的身后是漢,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來的人,而歿身旁一邊站著的是戰(zhàn),一邊站著魘弒帝,那魘弒帝的一旁還站著全。
“難得看你們來我這里,找我可是有何要事?”歿平靜的問著。
“我們今日來,是來找瑾曳姑娘的。”竹堂主平靜的開口,絲毫沒有一點畏懼。
“你們可找錯地方了,她可并不在這里?!濒|弒帝冷冷的開口。
“但我認為,你們有能力找到她!”竹堂主說著。
“你可好大的口氣,你憑什么讓我們找?!比⒖虘恢?p> “我想各位在白無閣面前已經(jīng)感受過候姑娘的厲害了,各位恐怕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吧。”竹堂主平靜的開口,然后接著說著:“玟兒中了秋十的毒,我希望你們在一個時辰之內(nèi)找到瑾曳姑娘,并為玟兒解毒”。
“照你的意識是說候姑娘會為了你們而對我們大開殺戒?!睗h嘲笑著。
“怎么不會呢。”颶揚起嘴角,接著開口:“你若不信,到外面的走廊看看”。
對方這么自信,突然將漢給驚著了,但是覺得不可能,便立刻開口:“看了看,誰怕誰呀?!闭f罷,立刻便走到了走廊外,定眼一向下望,那候子荼果然在樓下。
漢立刻縮回了頭,瞬間跑進了屋內(nèi),立刻慌張的開口:“真的,是真的,她就在下面”。
“慌張什么?!睔{立刻厲斥,這才將漢原本緊張的心立刻給安定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