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衛(wèi),輪船渡口。
“好了,小雷子。曉玥姑娘她們已經坐船走遠了,我們回去吧?!睆V碼大叔轉身對著小雷子說道。
“廣碼叔,你說曉玥她們不會……?!崩讝|庭望著遠去的輪船擔憂的說道。
“放心吧,小雷子。她們坐的可是輪船,而且又是大白天。雖說眼前這世道亂的很,但是那些蛇頭,晚上才會出來做他們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生意,這些都是道上的規(guī)矩。”廣碼叔說完話后,伸手拍了拍小雷子的肩膀。
“可是……?!毙±鬃勇牭綇V碼叔的話后,又不禁開口說道。
雷東庭之所以有這些擔憂,起因主要是剛剛在碼頭送曉玥的時候,在人群中,雷東庭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形,瞬間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了心頭。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自己在哪里見過這個身影。所以,雷東庭的心里此時才會有這么多的顧慮。
“走吧,傻孩子。你和曉玥姑娘會再見面的?!睆V碼大叔看著小雷子擔憂的樣子,隨即開口道破端倪道。
雷東庭聽到廣碼叔的話后,以為廣碼叔此時是在安慰自己。為了不讓廣碼叔擔心自己,雷東庭隨之把剛才未說完的話,又咽回到了肚子里。但是腳下的步伐,卻依舊沒有絲毫移動的意思。只見,此刻雷東庭雙手握成拳狀,目光遠眺著遠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廣碼叔看到小雷子的樣子后,隨之搖了搖頭便離開了碼頭。
此時,雷東庭一個人孤單的站在碼頭上。海面上的海風,吹動著海浪輕輕的拍打著碼頭岸邊的樵石。雷東庭聽著這熟悉的聲音,不由的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也許是受這海浪聲音的影響。此刻,雷東庭內心不安的心情,也隨之有了稍許的放松。
啪!一小塊樵石落到海水中所發(fā)出的聲音,驚醒了此時雷東庭的思緒,同時也讓雷東庭的心里,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心慌,隨之雷東庭把目光又重新投向了大海。只見,此時夕陽的余光在海面上勾勒出一副副波光粼粼的畫面。久而凝望之時,恍惚間讓人產生一種溫暖的感覺,這種溫暖,就像平時太陽光照射在臉龐上一樣,讓人感覺這種溫度是那么的熟悉。但是,此時的雷東庭,卻感受到了來自波光之下,海水傳來的冰冷感覺。這種冰冷的感覺是那么的陌生,陌生的就突然橫跨在了自己和曉玥兩個人的中間。
念到此處,雷東庭的心里頓時不由地惆悵萬分。當天雷東庭在碼頭處站立了很久,也許雷東庭覺的海浪拍打樵石的聲音,能消除此時心中的惆悵吧。
次日,東海。一艘自東向西行進的輪船上。
“百惠子,馬上就要到達天津了。十八年前我做的決定,也許在此刻是對的,同時謝謝你的寬容?!币晃簧泶┖谏餮b的中年男子,此刻站在輪船房間的窗口處說道。
“藤原君,到達天津后,我懇求你能讓我見一見那個孩子?!贝藭r一位身穿米白色套裙的女子,站在身穿黑色西裝男子的身后,雙手緊握著說道,這位女子正是中年男子口中所說的百惠子。
聽到女子的話后,藤原浩慢慢地轉過身來,走到百惠子的身前,伸出雙手緊緊的抱著安慰說道:“百惠子,能娶到你是我藤原的驕傲,為了家族,謝謝你了。”
“藤原君……?!卑倩葑泳o緊的抱著自己的丈夫,同時臉頰上流下了兩行淚水。
印度洋,某處海域。
“曉玥,你在干嗎呢?”此時,林月娘端著一盤午餐來到了房間。
“啊,娘,沒事。我在給東庭哥寫信件呢?!绷謺垣h頭也沒抬說道。
“哦,是東庭那小伙子啊,這個小伙子對我們家曉玥倒是挺好的嘛。”林月娘隨手把餐盤放到了桌子上說道。
“娘,你說什么呢。我和東庭哥只是朋友,再說他也沒……?!绷謺垣h此時一臉嬌羞的低聲說道。
窺破女兒心事的林月娘,此時看著女兒嬌羞的樣子,哪里還不明白女兒的心意啊。隨即林月娘轉移開了話題說道:“只是這輪船現(xiàn)在在大海上,女兒,這信件要怎么郵寄出去啊?“
“娘,這你就不懂了吧。等船到了下一個??康母劭跁r,我到碼頭上就可以把這信件郵寄出去了。“林曉玥把信件裝到信封里以后,拿著信封開心地說道。
看著眼前女兒開心的樣子,林月娘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一絲久違的笑容,似乎此刻,也暫時的忘卻了離開故土與故人的憂傷。
天津衛(wèi),齊人茶館一處包間內。
“廣碼,許久不見了?!爸灰娨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此時正坐在椅子上品著茶說道。
“藤原先生,此次您親自前來,有什么任務盡管吩咐吧?!睕]錯,被叫做廣碼的漢子,正是雷東庭口中的廣碼叔。而此時被廣碼稱作藤原先生的中年男子,正是今日中午,乘坐輪船到達天津的藤原浩。
“呵呵……,廣碼。你現(xiàn)在可是越來越有中國北方人的豪爽味道了。此事先不急,他……還好嗎?”藤原浩隨即收住了笑聲淡然地問道。
“雷……,哦,藤原少主好像喜歡上了一個叫曉玥的姑娘。不過,藤原少主的迷蹤拳比以前更加精進了?!睆V碼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
“哦,廣碼。你先坐下來嘗嘗我剛剛沏泡的茶葉吧,味道不錯。”說完話后,藤原浩起身走到了包間窗口處停了下來,隨之雙目注視著窗外的風景。
廣碼聽到藤原浩的話后,隨之移步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伸手端過茶杯放在鼻子下方嗅了嗅,隨后便品嘗了起來。
待廣碼品嘗完之后,藤原浩隨即開口說道:“幾個月前,Y軍擊沉了我們潛在盟友D軍的布柳徹號戰(zhàn)艦。現(xiàn)在歐洲的局勢也非常的混亂,所有的情報工作基本上都癱瘓了。同樣的,我們在歐洲情報上的工作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為了保證帝國情報系統(tǒng)的完整性,同時也為了加大我們藤原家族的影響力,我們把方案提到了軍部的會議上,軍部經過最終的商討,最終采納了我的提議,決定這次通過你們來運送情報。
所以,這次你帶著他前往Y國。主要的任務是,秘密的給我們在Y國的所屬情報基地,帶去最新的電報密碼?!碧僭拼藭r轉過身來,雙眼深深的盯著坐在椅子上的廣碼說道。
“嗨!”廣碼立刻身體站的筆直的說道。
“另外,你還記的之前我在電報上給你提到過的奧嗎?”藤原浩此時語態(tài)平和的看著廣碼說道。
“是霍師……元甲打敗的那個Y國大力士?”廣碼不由的疑惑地說道。
“我已經查清楚他在Y國的地址了,在LWP。你有機會的話可以深入地和他‘接觸’一下,他可能和十八年前在仁愛醫(yī)院發(fā)生的事情有關?!碧僭泣c了點頭淡淡地說道。
“我明白了。”廣碼聽到這個奧和十八年前仁愛醫(yī)院的事情有關之后,眼睛中不禁閃現(xiàn)出一絲亮光。
原來,十八年前。藤原浩的妻子百惠子在天津仁愛醫(yī)院生產時,因為一場突如其來地變故,藤原先生和自己的妻子被一個叫本茨的警官困在了仁愛醫(yī)院里,險些丟了性命。危急時刻,自己受藤原先生之托抱著小雷子逃離了醫(yī)院,后來因為其他變故,自己便在天津暗藏潛伏了下來,同時兼顧著看護小雷子的安全。
一晃已經過去了十八年,自己也消失了十八年。想想如果不是那個半路殺出來的本茨,想必自己的人生又會是另一番的景象,至少自己可以在工作閑暇之時,陪伴在自己的親人身邊。廣碼此刻不由的想地有些出神。
“還有,我們以后就用電報來直接聯(lián)系,野田他現(xiàn)在已經調離到軍部了?!笨粗鴱V碼出神的樣子,藤原浩適時地開口說道。
當聽到野田調動的消息之后,廣碼的臉上隨即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隨之眼眶中的眼神也變的暗淡了起來。
此時,已經走到門口的藤原浩停下了腳步看著廣碼說道:“下午,安排一下吧,百惠子想見見那個孩子。還有,剛才你喝的茶是我從FJ縣帶過來的,我不擅長泡茶。等你從Y國回來之后,可以請我到FJ縣品嘗你親自沏泡的茶?!闭f完話后,藤原浩便邁開了步伐離開了。
“嗨!”此時屋里面只留下廣碼一人,身體站的筆直的說道。
下午,天津衛(wèi)碼頭。
“來來來,小雷子。這就是我經常給你提起的,你廣碼叔我的救命恩人,徐浩先生和他的夫人?!贝藭r,廣碼站在雷東庭的身旁,滿臉笑意的介紹道。
“徐先生,徐夫人,你們好。”雷東庭看著面前身著‘華服’的兩人,隨之開口淡淡地說道。
“你這臭小子,怎么這樣……?!币慌缘膹V碼看到小雷子的樣子后,忍不住的說道。
“呵呵,沒事,沒事。雷少俠長的一表人才,我聽廣碼說過你還打的一手好拳腳,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此時用徐浩化名的藤原浩看著眼前自己的兒子說道。
聽到眼前徐先生意圖明顯的奉承話語之后,雷東庭的心里不禁感到一絲的無趣,隨之正要打招呼離開之時。無意間瞥到了站在一旁的中年女子,正眼含淚水的看著自己。雷東庭不由的內心生出一股疑惑,隨之開口說道:“徐夫人,你怎么哭了?”
“哦,一定是碼頭上海風太大了,來來來,我們找一個躲避海風的地方,坐下來好好詳談一番。”看到徐夫人失態(tài)的樣子后,一旁的廣碼急忙在一旁解圍說道。
“哦,那你們慢慢聊,我去碼頭上吹吹海風。”不疑有他的雷東庭隨之移動腳下的步伐開口說道。
待雷東庭走遠之后,藤原浩看了一眼身旁的百惠子,搖了搖頭。隨后對著身旁的廣碼說道:“廣碼,我們馬上要去坐下一班的輪船回RB了。你到達Y國之后,隨時發(fā)電報向我匯報?!闭f完話后,藤原浩又遠遠的看了一眼坐在碼頭貨箱上的雷東庭,隨后便攜同著有些不舍的百惠子向輪船港口走去了。
“他們走了?”此時雷東庭坐在碼頭的貨箱上,看著走過來的廣碼叔說道。
“你個臭小子啊,關鍵時刻倒是給你廣碼叔我丟臉了。”看著眼前坐在碼頭貨箱上的雷東庭,廣碼不由的笑罵道。
“不喜歡,反正不喜歡他們這些富人?!崩讝|庭不由的把臉扭向一旁說道。
看著眼前孩子氣的小雷子,隨之廣碼叔從上衣懷中掏出了兩張船票,在小雷子的面前晃了晃說道:“去往Y國的船票,也不喜歡嗎?”
“船票?給我,快給我看看。廣碼叔。”聽到廣碼叔的話后,隨即雷東庭不由的一拍屁股,從貨箱上跳了起來,追著廣碼叔手中的船票說道。
“真的是去往Y國的船票,太好了!”雷東庭看著手中的船票,情不自禁的開口笑著叫道。
看著眼前小雷子開心的模樣,廣碼大叔不禁也跟著呵呵笑了起來。

十把九輸
主角不會讓大家失望的,因為他是中國人。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