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雖然認識沒多久,但是唐鈺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徐安琪可能有著深深的誤解,當(dāng)即就捏著手機走到角落,小心翼翼的跟自家嫂子求助。
為了讓自己嫂子能出來拔刀相助,她在根李珂的通話中把徐安琪夸的天上有地下無,恨不得捧成九霄之上的仙子:“我跟你說,這姑娘真的是又有演技又有美貌,那張臉,我看了都只能慚愧的低頭,這是潛力股??!嫂子你不出手很容易后悔的!”
李珂怎么看不出來她都心思,更何況她又不是沒見過徐安琪,長什么樣子她還不知道嗎?
但這個妹妹從小就沒什么朋友,現(xiàn)在也算有了一個投緣的,能拉一把還是拉一把吧。
李珂嘆了口氣:“你啊你,算了算了,等我一會兒。”
雖然不知道這姑娘是不是在唐鈺鴛身上圖謀什么,但只要她胃口不要太大,又愿意陪著唐鈺鴛,付出一點利益也未嘗不可。
收回手機,她走回原位,只希望徐安琪能撐的久一些,等著自己嫂子來。
面對眾人的眼光徐安琪一臉無害,甚至還帶著些忸怩,兩手緊張的相握在身前,小聲辯解道:“雖然我的戲份是只有一點點配角,但是我有很認真的去練習(xí)!我查了很多資料,揣摩了很久,覺得花落身為劉昭儀的心腹,自是對劉昭儀忠心耿耿,面對李安婷的慘景,她應(yīng)該是暗自替劉昭儀痛快的,再不得不安慰李安婷的同時,她的內(nèi)心應(yīng)該是很看不起李安婷的,所以我就這么做了?!?p> 身為得力隊友的唐鈺鴛連忙小跑過去,把充滿記號與筆記的劇本遞給謝尊山,謝尊山翻了翻,她不僅研究了自己的戲份,連自己對戲時候其他人的戲份都做了詳細的分析。
他減慢了翻頁的速度,看的更仔細了一些,這些筆記顯然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不是隨意寫的。
俗話說的對,只有女人才是最了解女人的,田薰兒一下就看出了徐安琪這是推鍋給自己,不等徐安琪繼續(xù)說下去擾亂形式,她先發(fā)制人道:“那你知不知道你這段明顯是背著鏡頭的,鏡頭不會拍下你的表情嗎?既然拍不到為什么還要故意去做?小小年紀哪來那么多的心思?”
徐安琪好像被她嚇到了,囁嚅著道:“我只是想著把自己的工作做到最好而已,哪怕鏡頭拍不到我,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做,我才能對的起自己工資?!?p> 她這樣的說辭令田薰兒想要發(fā)笑,面露嘲諷,工資?她這種龍?zhí)滓惶煊腥賶K錢嗎?比的上她隨隨便便一下的出場費嗎?
李珂本來在外面處理一些事物,接到徐安琪的電話連忙就趕了過來,只知道大概發(fā)生了什么,看著對峙的兩人,她疾步走到謝尊山跟前,隱晦的表達了唐氏集團愿意增加一些資金來保住臺上的姑娘的意思。
謝尊山的心思一下就活絡(luò)起來了,雖然龍?zhí)走@類的小角色不歸他管,但是手下還是有人額外跟他提了唐氏集團的小姐在這邊當(dāng)了一個宮女的。
畢竟身份擺在那里,唐氏集團的小姐是出了名的備受寵愛,雖說要公平公正,但是有些人還是需要注意一些的,越在高位就越懂得人情世故的重要性。
李珂是唐二少的未婚妻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眾所周知,現(xiàn)如今她因為這一點小摩擦刻意的找了自己,顯然臺上的那位宮女約莫就是唐家的千金了。
田薰兒背后的金主財力大是大,但是他掌控欲過強,拍攝途中屢次指手畫腳,塞了不少人不說,光是田薰兒的戲份他就提了好幾次意見了。
加上田薰兒這個演技真是一大敗筆,能有機會他還是不想毀了這部戲的。
倒不如提拔了唐小姐,親生閨女和情婦所處的地位能一樣嗎?身為唐小姐第一部主演的戲,害怕唐氏集團不給宣傳不給資金?
至于劇本上署名的徐安琪他也不甚在意,這種集團大小姐出來玩,給自己取個藝名多么正常的一件事??!
把劇本重重的甩在桌上,謝尊山虎著臉厲聲說道:“夠了!田薰兒!你看看你,人家身為一個配角都愿意下大功夫,你呢?我們?yōu)榱四愣贾貋砹硕嗌俦榱耍∧氵€能不能演,不能演就走人吧!”
又撿起桌上的劇本,卷成筒狀,直指徐安琪:“你不是看過李安婷的戲份嗎?你來試試這段劇情。”
徐安琪原本只是準備在為自己洗白后再稍微伏低做小,擺足姿態(tài)求一下田薰兒,表明自己不會再給她添麻煩了。
圍觀的人這么多,若是田薰兒愛惜羽毛一些,必會咬牙原諒自己。
看著謝尊山在自己面前打壓了田薰兒的面子,雖是捉摸不透這位名導(dǎo)是存了刻意剎一剎這位小花風(fēng)頭還是其他,但能再在田薰兒頭上再踩一角的機會,她還是不愿意放棄的。
“好的。”怯懦的走到了場景中央,她閉上眼睛,再睜開,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改變了!
跌坐再地,她淚珠從眼眶溢出,本是想哭出聲的,但是她哭的歇斯底里,除了能讓背后那群看自己笑話的女人把自己當(dāng)成消遣之外還能有什么作用呢?
男子薄情,更何況是帝王,她原本以為那人待自己還是有幾分真心的,現(xiàn)在想來,是她癡望了。
她多么想在母親懷中訴一訴自己的委屈。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她儒慕多年,自以為待自己一片真心的父母為了父親的一點前途,就將自己獻上,層層碾轉(zhuǎn)進深宮里。
或許再她們眼里,自己也只是她們培養(yǎng)多年的一個籌碼而已。
淚水順著臉頰滑下,流過傷口,方才割裂一般的痛楚又再她臉上重復(fù)一遍又一遍,她痛的面容猙獰,像是生前作惡,死后再地下遭受百年酷刑的惡鬼。
想去擦拭,但是傷口的痛楚令她舉著手帕卻未再靠近分毫,生怕帕子觸碰到臉上的傷口帶了更大的痛楚。
最后也只是,控制不出的流出更多的眼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