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馬踏飛燕
“道士,你騙錢的吧?”朱方不信,因為他曾見到過江湖騙子,也是這一套說辭!
袁天罡并不知道自己的說辭與那江湖騙子一樣,他可是真的這么算出來的。
“貧道為小友看相,分文不取!”袁天罡捋了捋胡子說道。
朱方聽了此話更覺得他是騙子:“說得好聽看相不收錢,然后又會提出什么破解之法,拐著彎變著法子騙錢!”
袁天罡捋著胡子的手一頓,杜九則在田尚仁身后偷笑,讓你會算,怎么樣,沒算到會有今天吧!
袁天罡放下手,無奈的說道:“這樣吧,貧道先為爾等算上一卦,若是不準,爾等盡可將貧道列為騙子一流,可若是準了!”
田尚仁接話道:“就將道長列為座上賓,請到府中一敘,我等給道長敬茶賠罪!”
袁天罡搖了搖頭。
田尚仁見此不悅道:“哪里不妥?”
袁天罡指了指他身后的杜九,開口道:“你說了不算,要那位說了才算!”
田尚仁回頭一看,杜九正在連連搖頭。
眾人啞口無言,這郡公爺不答應(yīng),他們還真的沒有辦法!
袁天罡對著眾人的站位看了看,又算了算,呵呵笑道:“無妨,眾位,我們還會再見的!”說完抬腳就要走。
這時朱方與朱策小聲說道:“你看,我就說他是江湖騙子吧,這不,要跑了!”
袁天罡正巧聽到了一耳朵,打了個踉蹌,回身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子,你今日可有血光之災(zāi),小心嘍!”說罷便走。
朱方傻眼了,雖說自己認定他是江湖騙子,但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難免叫人打怵。
朱方心說,今日我多加注意,遠離刀劍,我就不信那騙子說的是真的!
眾人見道士走了,就齊齊看向杜九,想知道杜九下一步想做什么。
杜九見眾人看向自己,心說,咱不能讓人小瞧了,不就是小朱有血光之災(zāi)么,哼!
只見杜九昂頭挺胸,一撩袖袍,喝到:“走!”
眾人對視了一眼,紛紛跟上,方向正是老道士離開的方向——益州城都督府。
杜九還是回了都督府,既然袁天罡說了朱方會有血光之災(zāi),那么,還是不要去大邑縣了。
折騰了一天,天色已晚,眾人都洗洗睡了,一夜好眠沒再出什么差錯。
只有朱方,在換蠟燭時,被燭臺扎破了手,流了點血,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血光之災(zāi)!
第二天清晨,杜九用完了早飯,就聽見有喜鵲在樹梢上鳴叫,杜九心說好兆頭哎!看來今日宜去找茬!
杜九回房找出紫色的圓領(lǐng)常服,讓崔瑩瑩幫換上,心說我看這回誰還敢惹我!
來都督府點卯的長史見到杜九穿戴整齊,忙上前見禮問道:“郡公爺安好,這是有什么事嗎?若有我能代勞的,您盡管言語一聲!”
杜九心說當(dāng)然是大事了,小爺我要去燒殺搶掠,以報昨日之仇!
這時田尚仁正好走了過來,接過話茬回到:“原來是趙長史,正好有件事,煩勞您叫上折沖府將士,隨我等走一趟!”
長史被嚇一跳,我就客氣客氣,你們還當(dāng)真啊,還折沖府將士都用上了,這難道是羌人反了?不對啊,我怎么沒收到消息!
“這,田兄,發(fā)生了什么事?竟需要用到折沖府?”長史問著田尚仁。
長史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接觸,已經(jīng)知道了杜九不理俗事,就直接問兼管家兼保鏢兼奶媽子的田尚仁。
田尚仁就將在大邑縣發(fā)生的一切,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遍,長史聽得冷汗淋淋,心說好險,自己的管轄之下,竟讓郡公爺差點出了事。
田尚仁在一旁竊笑著,杜九見了,心說,這田尚仁,又欺負老實人了,看把長史嚇得,臉都白了。
估計一會兒若是砸門,那長史會比自己都要賣力氣!
不過,若讓杜九說,這長史太老實了,是鎮(zhèn)不住下面的人的,早晚出事。
田尚仁威逼利誘了長史半天,從長史那摳出了五百多號人,眾人穿甲帶刃,備好口糧,就往大邑縣呼嘯而去。
緊趕慢趕,眾人來在了大邑縣,包圍了那家瓷器店。
杜九其實是想去縣衙的,但記得前世不知看過哪部電視劇來著,什么沖擊縣衙等同于造反!
于是退而求其次,想著我包圍了瓷器店,還怕引不來那縣令嗎?
這次杜九特意帶上了小狼,心說:小爺離“左牽黃,右擎蒼”,也就差只海東青了!
剛想完,一只麻雀“撲簌簌”的落在了杜九的肩頭,杜九當(dāng)時就黑了臉,差太多好么,小爺我還看不上你!
杜九放開小狼,指著緊關(guān)的店門,說了一聲:“去!”
但見小狼化作一道黑影,瞬間就到了門前,隱藏在各個角落的圍觀群眾此時都紛紛驚呼!“呀!”
杜九得意地坐在馬上,心說瞧瞧咱這氣派!
可接下來小狼的動作卻讓杜九覺得丟盡了臉面,只見它蹲在門前嗚嗚的叫喚,不時還撓著門板。
杜九一捂臉,又驚飛了麻雀,杜九心說,一群廢物,還是看小爺?shù)陌桑?p> 只見杜九一勒韁繩,發(fā)起沖鋒,想來個馬踏飛燕,踢破門板。
沒想到?jīng)_的狠了,馬一頭撞在門板上,門是開了,可這馬也暈了!
杜九就著一股慣性飛了出去。
半晌,“恩?”不疼!
杜九坐起身,直覺身下軟乎乎的,低頭一看,哇呀!這不是縣令大人么?
縣令奄奄一息,嘴里好像念叨著什么,杜九心說你也算間接救了小爺一次,小爺就聽聽你有什么遺言。
杜九趴在他嘴邊,側(cè)著耳朵,就聽縣令喃喃著:“湯藥費,誤工費,我要是死了,還有喪葬費,隨禮!”
杜九默默地罵了一句娘,都要死了還惦記著錢,你可真是和你的名字一樣,只要錢,不對,你這是死要錢!
此時傳來田尚仁的聲音:“郡公爺?您沒事吧?郡……”田尚仁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場面。
什么情況?
縣令被郡公爺坐死了?
郡公爺運氣又逆天了?
我為什么要說“又”?
好吧,這沒啥稀奇的,習(xí)慣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