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仁對財神大酒店的南瓜酒情有獨鐘,這酒清甜微辣,喝起來爽口易咽,一頓飯吃下來,虎妞跟仙仁你一杯我一杯,喝了不少,蔡申拉都拉不住,不知不覺那倆就喝多了,還好蔡申眼色使得早,當(dāng)虎妞再向那大堂經(jīng)理邵海棠要酒時,邵經(jīng)理知趣地說沒有貨了,兩人這才罷休,看到兩人醉醺醺的,恐怕也去不了醫(yī)神館了,天色也不早了,蔡申叫來葉子,安排了兩間客房,三人便在酒店睡下,半夜里,虎妞醒了,可把蔡申折騰得不輕……
第二天大早,仙仁就起來敲門,虎妞大腿擱在蔡申身上睡得呼嚕呼嚕的,蔡申雖說整夜沒睡兩個小時,但他有修魂,精神頭足得很,趕緊起來開門,
“嘿嘿~餓了~”
“哦,你先回房等一下,我和虎妞好起床,一會兒就帶你下去吃早點,吃完再去醫(yī)館。”
關(guān)上房門,蔡申是拎著耳朵把虎妞叫起來的,沒想到還惹發(fā)了老虎的起床氣,一頓張牙舞爪鬼哭狼嚎,最后房間里爆起幾聲脆響和虎嘯,這才消停,一番梳洗,兩人出門叫上仙仁下樓去吃早點,葉子早早的也上班了,陪著三人吃了個早點,蔡申也邊吃邊簡單了解了一下葉子和丁氏姐妹在酒店里工作生活的情況,同時也了解到,丁玲已經(jīng)被操東銀宣布開除了,隨后丁玲和那糾纏她的外地富家子弟都消失了,當(dāng)問及丁鐺的情況,葉子告訴蔡申說起初丁鐺的情緒很低落,但過了一個星期后就恢復(fù)正常了,畢竟還是個小姑娘,情緒就跟六月天的雨一樣,來得快,也去得快。
正說著,丁鐺來上班了,一進(jìn)門就看到大廳的蔡申,趕緊跑過來,滿臉堆笑,
“申哥!你怎么來啦?是專門來看我的嘛?~”
蔡申尷尬地笑笑,摸摸鼻子,
“是啊,專門來看你的,順便在酒店吃早餐,這是我老婆虎妞,那個是我新結(jié)識的朋友仙仁,一會兒吃完早點,我要帶仙仁去趟醫(yī)神館?!?p> “嗯嗯!謝謝申哥!……關(guān)于我姐那事,我不怪你,也不怪操總,是她自己作,開除是她應(yīng)得的!”
“嗯,理解就好,鐺鐺啊,好好在酒店做事,我會跟操總說一聲,給你漲工資,你也不小了,得存錢好嫁人!~”
“申哥!……說好了人家是你內(nèi)定的老婆了!你怎么能這樣?!~”
“呵呵,我說鐺鐺啊,我也只是借點錢給你罷了,怎么能用借錢這種事要挾你嫁給我當(dāng)小老婆呢?!傳出去多不好聽??!別人會怎么理解這事?不知道的,肯定會在背后罵我蔡申為富不仁,借十萬塊錢,就強逼人家一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做小老婆,那可不把我蔡申的口碑都傳壞了!~”
“誰敢這么說!我丁鐺親自去電視臺發(fā)表聲明去!是我丁鐺喜歡蔡申!不是因為蔡申借錢給我強逼我嫁他做小老婆!”
“沒用的!你上電視發(fā)表聲明人家就會信?。恐粫盐也躺晗氲酶鼔?!你們看,那蔡申不僅借錢出去后強逼人家小姑娘做小老婆,而且還逼著人家上電視臺去發(fā)聲明,真是又要當(dāng)那啥,又要立那啥,太不是東西了!~”
“嗚嗚嗚~早知道這樣,人家就不向你借錢救姐姐了!~嗚嗚~”
仙仁邊啃著肉包子邊好奇地盯著看戲,虎妞根本不關(guān)心這種事,一口一個肉包子,還直嚷著叫服務(wù)員上包子,看丁鐺哭得梨花帶露的,蔡申也不敢去安慰,怕一安慰讓丁鐺誤會了,更加不能脫出這個泥潭,突然,仙仁咽下口中的包子后,驚咦了一聲,
“姑娘!我有句話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丁鐺還以為蔡申的這位朋友看不過去,想幫她說說情呢,趕緊抹了把眼淚,卻是把張精致的小臉抹成了大花貓,
“大哥你請說?!?p> 蔡申也沒阻止仙仁說話,他卻是以為仙仁會向著他蔡申說話,幫他拒絕丁鐺這姑娘的糾纏,
“姑娘,我觀你面相……你這輩子是個當(dāng)妾室的命哎!~”
桌上頓時安靜下來,只有虎妞埋頭大嚼肉包子的吧唧聲顯得猶為突出,半分鐘后,丁鐺說道,
“大哥……你是算命的嘛?!”
蔡申憋紅臉將頭低下,拼命地喝著稀飯,仙仁難得地沒有發(fā)脾氣,好聲好氣地回道,
“是啊,我是一個很厲害的算命先生,江湖人稱鐵齒銅牙小仙人,我就是昨天給申哥算了一命,因為算得太準(zhǔn),申哥驚奇之下,認(rèn)了我做干弟弟!咳咳咳咳~”
順溜地說完兩句,仙仁又捂嘴劇烈咳嗽起來,坐在他旁邊的虎妞一手拿包子,一手給他捶起后背來,也不知道虎妞這二貨使了多大勁,幾捶下去,仙仁“噗”地一口鮮血噴出,眾人驚叫一聲,望著滿桌血淋淋的包子,頓時沒了胃口……
蔡申憤怒地拖著虎妞跑到酒店雜物間,幾聲脆響爆出,伴隨著兩聲低沉的動物嘶吼,不一會兒,蔡申拖著淚流滿面的虎妞回來,
“不用吃了!仙仁,走吧,我們?nèi)メt(yī)館!孫醫(yī)神是我亦師亦友的關(guān)系,一定會盡心治療你的傷勢,而且他醫(yī)術(shù)通神,你不用擔(dān)心!”
也不管桌上那倆姑娘目瞪口呆,蔡申一手拖著虎妞,一手扛起仙仁,出門揚長而去,蔡申出門后,葉子不禁埋怨了丁鐺兩句,
“我說鐺鐺!你真是的,以后千萬別當(dāng)著申哥的面逼他了!我會慢慢幫你說話的,你看,搞成這樣,多不好收場……”
“嗚嗚~葉子姐,鐺鐺知道了……”
車上,蔡申一邊開車,一邊跟坐在旁邊的仙仁聊天,
“我說仙仁,丁鐺真的這輩子是當(dāng)妾室的命嘛?!”
“是啊,你不相信我?”
“你就這么空口白牙一句,我怎么會信你!還有,你這小子亂說話,害得我無法收場,也害得你自己吐血……話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趺炊嗾f幾句就吐血?但你跟我做交易時卻又好好的?咦?這會兒你跟我說話的語氣,我怎么覺得你又沒事了!”
“沒辦法,現(xiàn)在我也只能跟你說話還正常,跟沒做過交易的人說話都不能正常地說,我修煉的那功法的問題!”
“你修煉的什么功法???還有這種限制的?太奇怪了!”
“有啥奇怪的,我那功法與眾不同,需要與別人做那種奇怪的交易,而且我不能收錢的,讓別人不花一毛錢就把我的貨拿走,但是,得聽我說一句預(yù)言,那種交易才能真正達(dá)成,當(dāng)預(yù)言實現(xiàn)時,我再去找那人,便能從那人身上得到一絲氣運分享,你以為我是隨便一個人就讓他把我的貨拿走?那樣效率也太低下了!一般我就只樂意讓像你一樣的人把我的貨拿走!當(dāng)然,像你這樣的人,在世間少得很,不是隨便能遇上的,大多數(shù)時候,我也就是看出顧客有發(fā)達(dá)的跡象,才會允許其把貨拿走,然后對其做下預(yù)言,當(dāng)預(yù)言實現(xiàn)時,我去收帳,分享其一絲氣運,這對顧客是沒害處的,當(dāng)然,我分享的氣運也是我應(yīng)得的,顧客從我這里免費拿走的商品價值越大,我分享到的氣運質(zhì)量也更高,特別像你,你接受了我的金蛟剪,嘿嘿,當(dāng)你哪天有大成就加身時,我能分享到的氣運也是很驚人的,說不定……?!?p> “說不定怎么樣?!”
“不說了,再說我又得吐血!雖說我吐啊吐啊早就吐習(xí)慣了,但接連吐多了,那我得吃多少補血藥才補得過來?!本來我就窮!”
“哎~你遇到我也是你倒霉~”
“不!我遇上你是我的幸運!吐兩口血算什么倒霉?!相比我將來會得到的,我寧愿現(xiàn)在我吐血吐得奄奄一息!”
“你做生意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練功?”
“是??!我出山練功已經(jīng)有三年了。”
“你現(xiàn)在多大?”
“二十一歲,我成年時師傅趕我出山的,他攆走我時只給了我一千塊東陵幣,所以我也只能用這點錢進(jìn)貨,開始時我還賣的是襪子呢,進(jìn)貨便宜啊,后來發(fā)現(xiàn)賣襪子實在是修煉進(jìn)度太慢,就改成賣菜刀剪子了,手頭的錢也只能賣賣這東西,但賣菜刀剪子的修煉進(jìn)度也不怎么樣,比襪子也強不到太哪兒去,還好遇上你,把我收藏了上十年的寶物交易出去了!嘿嘿,就憑這金蛟剪,將來我的成就也不會比師傅低!”
“你怎么就能保證我將來成就很高?”
“我修煉的那功法中有一樣是瞳術(shù),專門看人一生成就的……別問!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違反規(guī)則的?!?p> “呵呵,看來你的資金很短缺?。俊?p> “那可不!師傅也是個窮鬼!他給我的那一千塊,便是他畢生積蓄!……不過,他還送我一件寶物,說他用不上了,讓我在俗世間遇上正主時,想盡辦法都要交易出去,而且?guī)煾嫡f他一生成就也就那樣了,再努力,在他這輩子里,也不可能達(dá)到理想高度,他把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說我有天賦,此生能達(dá)到這功法修煉的至高處!”
“呵呵,既然你此生能達(dá)到很大的高度,你師傅當(dāng)年遇上你,為啥不把那珍藏的寶物交易給你?”
“我也問過他這個問題,他說,他等不及了,在一個能傳承衣缽的好徒弟,與不確定的自己修為提升之間,他選擇了收個好徒弟傳承本門衣缽,而不是冒險交易,最后導(dǎo)致竹籃打水一場空,他還得有命等到我飛黃騰達(dá)的那一天啊,他收我為徒時,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了,壽限無多?!?p> “哎,你師傅也是個至情至性之人!……現(xiàn)在他怎么樣了?死了嘛?”
“應(yīng)該還沒死吧?不過,估計他也快了……所以才在我成年后把我趕出山,出世行走,不許我再呆在他身邊,他趕我走時,以我的功力,也看得出他時日無多了,當(dāng)時我哭著喊著不走,我說我要替他送終了再走,他不肯,拿著棍子打我讓我走,我還是跪在他面前不肯走,他威脅我說,我要是不馬上離山出世,他就立刻撞死在我面前,讓我背負(fù)個逼死師傅的罪名一輩子都心里不安生……”
“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愦蛩闶裁磿r候回山去給師傅收拾身后事?”
“當(dāng)我走后,他在山上沖著我的背影喊,讓我八年后回去替他收尸……”
“現(xiàn)在才過了三年?”
“是的……申哥,我?guī)煾的羌毼铮鋵嵨矣X得你也很合適,要不你試試?”
“一個顧客可以交易兩次嘛?!”
“當(dāng)然可以,不過需要與第一次交易間隔一年后才能再次與老顧客交易?!?p> “行,你拿給我看看,要是那東西與我有緣,你就跟在我身邊,一年后再交易給我唄。”
說著說著便到了醫(yī)神館,停好車,蔡申帶著仙仁進(jìn)門去,虎妞蔫頭巴腦地?fù)嶂ü筛诤竺妫磥硭@次闖禍被老公教訓(xùn)得不輕,仙仁進(jìn)門前,卻是又拉著蔡申跑去車子后備箱拿了個金色的碗狀物遞給他,進(jìn)到醫(yī)館,蔡申簡單跟孫醫(yī)神說了一下情況,便拿著那碗到內(nèi)室去研究,留下仙仁在大堂里瞧病,虎妞偷瞥了蔡申幾眼,最終還是沒敢進(jìn)后堂隨著他一起,站在后堂門口躊躇,最后蔡申又好笑又好氣地說了一句進(jìn)來,虎妞才小心翼翼地過去坐在離蔡申幾米遠(yuǎn)的地方盯著他研究手上的碗。
半個小時后,蔡申只是覺得這碗長得很奇怪卻又給他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但一直沒研究出個什么名堂來,后來老孫頭陪著仙仁到后堂來交待病情,仙仁沒什么問題,除了身體虛弱一些,也只是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致的,食補一段時間就好了,一說完,蔡申就迫不及待問道,
“仙仁,這個碗是個啥東西?!我感覺這東西很親切,就像是我身體一部分似的,但我死活研究不出這東西有啥用!”
“哦!這件法寶名為財神鞭!聽師傅說,這法寶可是上古財神的專用法寶!可牛了!”
“財神鞭?……不對吧!你們看,這東西的長相,有哪點像鞭?!簡直就是個怪模怪樣的大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