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峋一頓無理取鬧的追問鹿媽白然到底是誰的時候,防盜門上的門鈴歡快的響了起來.
叮咚……叮咚……
被追問的不耐煩的鹿媽,趕緊甩開鹿峋似八爪魚盤在她身上的手跟腳:“去開門,回來告訴你.”
得到了滿意的答復(fù),鹿峋立馬松開了盤的緊緊的手跟腳,笑嘻嘻的說著:“得嘞,您要是早跟我說,我不早拿下去了.”
哼著小曲走到門口,打開門,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一個可以跟他相媲美的德智美少年.
而鹿峋住在這座小區(qū)長久以來,從來就未見過這小區(qū)有什么能跟他相媲美的少年,不禁疑惑,開口問道:“你誰啊,走錯門了吧.”
說完剛欲把門關(guān)上,站在廚房的鹿媽立馬沖了出來,手上還提著把芹菜.
“是白然來啦!阿姨今晚包餃子一會就好了,先別走了,留下來一塊兒吃??!”
對于鹿媽的熱情白然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印象中,他小時候,鹿媽就是這個樣子的,常常獨自一個人,包好一大鍋餃子,記得27號樓的張先生喜歡吃芹菜餡的水餃,31號樓的周阿姨喜歡吃酸菜餡的蒸餃,以及他媽媽喜歡吃牛肉餡的煎餃,總是不嫌麻煩,包好一大鍋蒸的煮的再給人家送去,就因為人家夸贊了幾句.
白然尷尬的笑了笑:“阿姨,我找鹿黎,她腿受傷了,我給她送點紅藥涂.”
聽到此話,鹿媽趕緊放下芹菜走到白然面前:“黎黎受傷了?剛剛回家沒聽她說啊,怎么回事啊?”
白然的眼神四處飄忽著,不緊不慢又故作思索的回答:“嗯,就回家之前在樓梯上跑太快,摔了一跤,胳膊跟腿擦破點皮.”
鹿媽一聽只是擦破點皮,才放下心來,拿起桌上的芹菜走進廚房:“嗨,我以為多嚴重呢,黎黎在臥室,你們聊,我去包餃子,一會吃飯叫你們.”
送走了鹿媽這尊大佛,白然剛想奔臥室走去,便被鹿峋攔了下來.
“黎黎休息呢,你進去不方便,藥給我就行了,你回家吧.”
鹿峋伸出手就要接過白然的藥,而白然微微的側(cè)過身,手一撇,就輕松的避開了鹿峋伸出的手.
“不必了,我親自送去比較好,我知道她磕哪了.”
鹿峋仍不善罷甘休:“你一個男孩子,就算知道她磕哪了又能怎樣,大張旗鼓的進女孩子臥室好嗎?”
白然停下腳步抬起頭來反問:“你不也是男孩子,進女孩的臥室就好了?”
鹿峋單只手橫在門框上,聽見此話,頗有些驕傲的回答:“我是她哥,‘親哥’能一樣嗎?”鹿峋尤其突出了親哥兩個字,一字一句的對白然說著.
白然還是那樣,看著窗外,眼神四處游離著,淡淡的面無表情,鹿峋看不出他生氣,還是沒生氣,一會兒,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鹿峋說到:“哦……所以你是他哥.”
鹿峋看白然雖然還是那張臭臉,但語氣中似是懂得了的樣子,剛想說下句,還沒得及開口,便被白然的下句話噎的簡直要大發(fā)雷霆.
白然看著他,嘴角綻開一抹好看的弧度,抱起雙臂靠在門框的另一邊幽幽講到:“所以你不算男生.”
鹿峋的暴脾氣可不是蓋的,自小打架就沒輸過,然而他最受不了的也就是挑釁.
而此刻,站在門框另一邊的白然,就正在挑戰(zhàn)他的忍耐度,正想一拳砸在白然那好看的臉上時,白然突然直起身子,沖著屋內(nèi)喊了一句:“鹿黎,魔卡少女櫻開演了.”
不得不說,魔卡少女櫻這五個字要比喊鹿黎吃飯了,遲到了,還要有效,聽到魔卡少女櫻要開演了之后,鹿黎以迅雷不及之速竄到地面,一把推開門沖了出來.
“哪呢哪呢,開始了嗎!”
結(jié)果一開門便看到了門框兩邊的左右護法,要說鹿峋此時守在她的門框邊也不稀奇,主要是白然是什么時候來的?鹿黎狐疑的看了白然一眼.
白然拎著藥袋走向沙發(fā),緩緩坐下扭過頭來看著鹿黎說:“帶著藥來看看某人磕傷的腿,不成想還有個守門的門神.”
鹿黎看了一眼旁邊的鹿峋,秒懂白然肯定是被鹿峋這個死妹控擋在門外進不來了,狠狠瞥了一眼鹿峋.
看著白然手中拿的藥,額頭上還冒著細細的汗,背后白襯衫濕了一大片,出個汗都那么性感,鹿黎突然心底有一個可怕的想法,白然該不會是專門跑去藥店給自己買藥去了吧,剛想開口問,這個想法便被白然打斷.
白然似是看出了鹿黎的小心思般:“剛好上次打球摔破了腿,家里還剩了點紅藥,給你用來擦一擦吧!”
說完把裝藥的袋子遞給鹿黎,鹿黎拎起袋子哦了一聲轉(zhuǎn)身走進衛(wèi)生間:“我去處理一下.”
鹿黎前腳進去,鹿峋便立馬又擺出了一副斗雞的架勢,像是要跟白然PK宣戰(zhàn)一般,而白然的腦子里卻在想,這一家都是什么人啊,最熱情,最暴躁,最馬虎,最啰嗦,所有最極端的全都集聚一堂了,索性閉上眼睛,不理睬鹿峋.
而走到衛(wèi)生間的鹿黎,打開紅藥后才發(fā)現(xiàn),紅藥雖然是開過封的,但瓶子上的商標還是新的,很顯然,藥是白然新買的卻又故意打開瓶蓋,想讓鹿黎以為紅藥只不過是他用過剩下的,順手拿給她的而已.
鹿黎攥緊手中那瓶紅藥,花癡的笑了笑:“什么嘛,明明是新的,還嘴硬,其實他也只是表面看上去高冷了些嘛.”
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鹿黎拿了一包濕巾,走到白然面前遞給他:“擦擦汗吧,天氣怪熱的,為了給我順手拿瓶紅藥,累壞了吧,襯衫都濕透了.”
白然坐在沙發(fā)上發(fā)愣的看了鹿黎兩秒鐘,像是小心思被戳穿了一樣,直直的站起身來:“不用了,我回家沖個澡.”
速度快的驚人,不待鹿黎接起下句,便感覺一陣風掃過,防盜門嘭的一聲,被關(guān)上了.
聽到關(guān)門聲的鹿媽,急急從廚房小碎步跑了出來,手里還捏著餃子看著鹿黎問:“小然怎么走了?我這餃子都快包好了.”
“白然跑了好遠的路……呃…天氣實在是太熱了,白然說先回家沖個澡,晚上餃子好了我去找他!”
鹿黎本是想跟鹿媽說,白然頂著大太陽跑了好遠的路才給自己買來紅藥送來的,可話說出一半,轉(zhuǎn)念又想,他既然這么好面子,不肯說紅藥是他買的,那自己說出來豈不是無趣,索性她自己知道,藥是白然頂著大太陽給自己買回來的就好了.
不知怎的,只要鹿黎一想到這,再看著手里那瓶紅藥,心里就說不出的高興,好像贏了全世界一般,突然好想明天繼續(xù)跟他一起上下學.
正在鹿黎沉浸在自己甜蜜的世界無法自拔的時候,耳旁傳來一聲不屑的輕哼,鹿黎扭過頭去探究那輕哼的發(fā)源地.
鹿峋抱著胳膊,身體整個倚在沙發(fā)里,嘴唇發(fā)出不屑的輕哼聲.
鹿黎看著他問:“你哼什么?”
鹿峋:“哼,一瓶紅藥就把你打發(fā)了?芳心暗許了?”
芳心暗許這個詞,或許對于剛剛懵懂感情這點事的鹿黎來說,還太過嚴重了,鹿黎一跺腳,臉上氣鼓鼓的像個包子.
“鹿峋同學!注意你說話的言辭,什么叫一瓶紅藥就把我打發(fā)了,還有什么芳心……芳心暗許!文科沒學好的話就不要亂講成語哦!我跟白然只是好朋友而已!”
鹿峋并不理睬鹿黎說的話,只接著自己的話說下去:“白然,不就是那個住在樓下的,別人家的孩子嗎?從小就沒見過你倆一起玩過,這會怎么就成好朋友了.
“不是哥說你啊,你看這小子空有一副皮囊,你千萬不能被他所迷惑,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跟你哥一樣,動機單純的.”
鹿峋有板有眼像個大人似的,教育起鹿黎來.
鹿黎聽的甚是不耐煩,還有些氣急,沖著陽臺上看報紙的鹿爸大喊道:“爸,你看哥,又開始給我傳授學習以外的破事了!”
本來正靠在懶人椅上舒服看著報紙的鹿爸,聽到此話猛的站起來,拿起桌案上的不求人,匆匆奔客廳走來.
“臭小子,又給你妹妹傳授什么不該聽的東西呢!”
“好心傳授你防狼之術(shù),你居然不懂好人心!”鹿峋氣的跳腳,眼看鹿爸拿著不求人就走了過來,撒腿就跑進了自己的臥室,猛的關(guān)上門,堵在門口再不出來.
半會,鹿爸沒逮到人,對著屋里大喊一句:“臭小子,再讓我聽見你對你妹妹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你看我扒不扒了你的皮!”轉(zhuǎn)身拿著不求人坐回陽臺去.
半晌聽到外面沒有聲音了,鹿峋才打開門,從門縫中探出頭來沖著鹿黎氣急敗壞的說道:“算你狠!你怎么就不懂哥的良苦用心呢!”
鹿黎沖他做了個鬼臉:“再不把頭收回去,我要叫老鹿了!”
嘭的一聲,不帶走一片塵土,鹿峋把門猛的關(guān)上,并反鎖起來.
橘味沙拉
白然與鹿黎的感情是從高中開始,從小認識,不知道正在讀這本書的你們,第一段戀愛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什么時候相識的呢!希望你們都能牽著喜歡人的手走到最后,也愿你們最后都嫁給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