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學(xué)校發(fā)大水一事有喜有悲,喜的是大家都集合在操場上,整個下午都不用上課,悲的是許多同學(xué)都被馬蜂蟄的不輕,也無力玩耍.
紅白的跑道,翠綠的草場,白然跟鹿峋在籃球場上努力的進攻著,誰也不讓著誰.
遠遠地,鹿黎手舉的高高,一臉沉迷的嘟囔著:“我家白然實在是太帥了……”
陽光下白然投籃的一瞬間,鹿黎甚至都想好了,她跟白然的孩子以后要叫什么,傻兮兮的捧著臉,自言自語的嘟囔著:“白鹿……就叫白鹿,男孩女孩都受用……哎呀,萬一雙胞胎怎么辦.”
陳婧雪極度覺得鹿黎患有很嚴重的精神幻想癥,目測她這花癡且迷離的小眼神,意亂情迷的傻笑聲,還有這馬上就呼之欲出的口水,陳婧雪敢壓十袋小當家做為賭注!鹿黎絕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又開始YY了.
嫌棄的伸出胳膊猛懟了鹿黎一下:“口水快流地上了!”
果然,聽到這句話鹿黎瞬間清醒,猛地用手捂住下巴,眼睛都著急的變成了三眼皮,捂住嘴心虛的看了眼白然的方向,見白然還在打球并沒有朝她看來,才把心吞回肚子里,故作生氣的對著陳婧雪說道:“這種事怎么能大聲嚷嚷!萬一被白然看到,我在他心中的淑女形象可就全毀了!”
白了一眼陳婧雪,伸出手:“有紙嗎?我擦擦口水.”
只見陳婧雪鄙夷的看了鹿黎兩眼,遞給她一片紙巾,癟著嘴說:“就你,還想在白然面前樹立淑女形象?恐怕你在白然心中不是淑女,是經(jīng)常輸?shù)呐税?”
誒!這話鹿黎就不愿意聽了,什么叫她在白然心里就是個經(jīng)常輸?shù)呐耍坎淮嬖诘暮脝??從小到大比賽翻墻她鹿黎就沒輸過,比賽掰手腕也沒被幾個人贏過,除了學(xué)習方面,她鹿黎哪樣不是出類拔萃的……可這些話,怎么自己聽了都這么違心呢?她贏了的究竟都是些什么啊,完全不像個淑女嘛.
但像這種鄙夷的話,也只能鹿黎自己在心中想想,俗話說在外人面前不能失了面子嘛!
腰板一挺,脖子伸的老長,像只即將要擰人的大白鵝般高傲的抬起頭:“誰說我是輸了的女人!不存在的好嗎?你都不知道我在白然心中有多淑女,他有多喜歡我!”
久久,陳婧雪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鹿黎,腮幫子漲的鼓鼓的,還是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哦~白然原來那么喜歡你啊,所以你就把你們倆孩子以后的名字都想好了?白鹿~~~雙胞胎~~~~”
說時遲那時快,鹿黎一把捂住陳婧雪的嘴,捂的緊緊的,慌張的掃視了一番周圍后,確定沒人聽見,才放下心來.
這些話陳婧雪是怎么知道的?鹿黎記得她并沒有跟別人分享過這種事???難道是剛剛自己YY的時候……給說漏嘴了!該死,這下真是糗大了!以后陳婧雪一定會有意無意就提起,用這件事笑話她一年的!
強作鎮(zhèn)定的吞了吞口水,這種時候,一定要用氣勢壓倒對方,讓對方拜倒在她的淫威中,眼神一唰的朝陳婧雪射去:“你懂什么,白然喜歡我,以后我們倆有孩子,那都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寒假的時候奶奶來我們家,就曾問過白然喜不喜歡我,奶奶偷偷跟我說,白然的回答是喜歡!還有剛剛啊,就在教室里,楚雯璐可是當著我跟白然的面,說白然親口跟她說,她喜歡我!白然也沒反駁呢!”
說實在的,說出這種話,連鹿黎自己都不敢相信,但眼下為了不讓陳婧雪用這件事做為把柄,繼續(xù)嘲笑她,鹿黎也只能硬著頭皮說大話了.
“噗?。?!”隔著手掌,鹿黎都能感受到手心濕乎乎一片.
顫抖著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陳婧雪!你瘋了,吐我一手唾沫!臟死了.”
半晌,陳婧雪雙手掐著腰,笑聲從上氣不接下氣,到直接無聲,蹲在原地不住顫抖:“黎黎啊,白日夢也要有個度好吧,你這樣我真的很難做你的忠實聽眾,白然喜歡你這種事情干嘛要跟你奶奶講啊,他們又不熟,難道在你眼里,白然就是那么容易跟其他人混熟絡(luò)的人?我看你奶奶八成是想哄你開心,為你編造的美麗謊言啊!”
只見陳婧雪大喘一口氣,繼續(xù)掐著腰說道:“還有楚雯璐,你不要逗我了好嗎?楚雯璐跟白然那是什么關(guān)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碰白然一下,白然都要搓手半天的,白然又怎么會對楚雯璐說他喜歡你?況且楚雯璐又跟周婷婷關(guān)系好,而周婷婷呢,又是個腦回路清奇的大嘴巴,回頭楚雯璐再把這件事講給周婷婷聽,到時候這件事還不一傳十十傳百,整個榮光乃至校外的小商小販都要知道了?!還是說,你覺得白然瘋了?喜歡你這件事要讓全世界都知道!至于他不作答,也很好解釋啊,肯定就是無語的不知道說什么了唄.”
看似一番開玩笑說的話,卻真真聽進鹿黎心里,是啊,白然怎么會愚蠢到這種地步呢?他本就是個少言又性情冷淡的人,又怎么會像她一樣八卦的把自己的心事分享給別人聽呢?尤其還是對自己不熟的人,與厭惡的人,這種事就算換做自己也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承認吧鹿黎你的確很失敗,說是要在高二來臨前擠近班級前十,可一轉(zhuǎn)眼早已經(jīng)開學(xué)兩個月,她的成績卻還遙遙無期……
其實鹿黎并不是一個情緒很喪的人,相反的,就算天大的事在鹿黎眼里,她都能想的很開,依舊能保持微笑,只是就算再愛笑的人,生命中也會出現(xiàn)一個能隨時終結(jié)她微笑的人,而白然就是那個人,萬事一到白然這里,鹿黎的腦筋就全部打了死結(jié),就像身陷迷宮,周圍卻一片黑霧繚繞,怎么努力,也走不出來.
笑容一點一點在鹿黎臉上褪去,只留下一絲尷尬僵在嘴角,陳婧雪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猛地用手拍了下嘴巴,心中默念:陳婧雪你是怎么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心里還不清楚嗎?看鹿黎這表情,可真是戳到她的痛楚了.
陳婧雪心虛的干笑兩聲走到鹿黎身邊,拉起鹿黎的手試圖去套近乎:“黎黎啊,那個我剛剛說的話你別當真,我是開玩笑的,說不定白然就是真的喜歡你呢,我知道學(xué)校外面有一家新開的蛋糕店,你不是喜歡吃甜點嗎?放學(xué)我們一起去吧!”
鹿黎此刻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自己內(nèi)心的黑暗世界中,情緒低落的連連搖著頭:“還是算了,你去吧,你說的沒錯,不管我多努力,白然都不會喜歡我的.”
大半個下午,白然在打球,鹿黎托著下巴眼神發(fā)直,一聲不吭,陳婧雪呆在一旁那叫一個郁悶喲,果然,她還是比較習慣那個愛說愛笑,活蹦亂跳,腦洞千萬活潑可愛的鹿黎??!
正一愁不展的時候,白然從遠處走了過來,救星啊!陳婧雪就像看到了偶像一般,瘋狂的跑上前去迎住白然,雙手合十狀:“大救星!你可算打完籃球了,快來幫幫我吧.”
白然被陳婧雪這突如其來,噼里啪啦的一串話搞的不知所措,皺眉問道:“什么意思?”
陳婧雪癟癟嘴,用手指了指遠處兩眼發(fā)直的鹿黎:“喏……我說錯話了,她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順著陳婧雪手指的方向望去,鹿黎像打了敗仗一樣,垂頭坐在地上,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陳婧雪:“她怎么回事?你說了什么能把她說成這樣?”
白然這口氣,陳婧雪怎么聽,怎么感覺像是老公在替老婆申冤,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欲哭無淚的攤開手:“我也沒說別的嘛,就是鹿黎說你喜歡她,我就照舊嘲諷了她兩句……我們平時也是這樣的嘛,也沒什么問題啊,只不過今天嘲諷的思路清晰了些……然后鹿黎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白然還能說什么?知道他喜歡鹿黎這件事的人不能再多一個了,不然的話就人盡皆知了,無奈的瞥了陳婧雪一眼,轉(zhuǎn)身抱著籃球大步朝鹿黎跑去.
橘味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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