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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矜貴

第六十八章蕭世子的猜測

庶女矜貴 竹肅為蕭 2062 2018-02-19 20:14:44

    這怎么可能?!

  傅遠山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差點驚了馬,身下的坐騎猛地高抬起前蹄,下一刻就要奔出去,幸而傅遠山迅速回神,大喝一聲拉住了韁繩,然而一顆石子卻不知從哪里飛來直直打中了馬脖子,馬兒吃痛之下長鳴一聲雙蹄踏向另一側(cè)。

  傅遠山坐在馬背上整個人幾乎被顛起來,然而他馬術(shù)高超,硬生生穩(wěn)住了愛馬沒讓他奔出去,要知道這可是在鬧市,當(dāng)街縱馬恐怕是要傷到百姓。

  驚魂剛過,人群一片慌亂驚呼,一道紅影倏地閃過,快如疾風(fēng)。

  傅遠山這才注意到其中摻雜了一道極為嘹亮的孩童啼哭,他轉(zhuǎn)過頭去,卻見一紅衣少年臉色冰冷,明明是一副精致到近乎妖嬈的面孔,卻偏偏要擺出一副皺眉不耐的表情來,好似這樣便能憑空生出許多戾氣來似的,硬生生將傅遠山那初見的驚艷變成被無奈。

  自然,這份無奈也只有在傅遠山和巫馬信等人眼中是這樣的,在其他人眼中,蕭挽風(fēng)那是鐵板釘釘?shù)谋╈鍑虖垺?p>  可這四個字與他此刻懷中抱著的啼哭不止的孩童著實是不太相稱,蕭挽風(fēng)似乎是覺得這孩子的哭聲實在是煩人,十分嫌棄地把人交給了跟在身后的江吟。

  這主仆二人一個滿臉戾氣一個冰冷木然,實在不是哄孩子的好材料,見蕭挽風(fēng)又沒有帶更多的護衛(wèi),傅遠山便讓人從江吟手上接過那孩子,又讓人趕緊去尋這孩子的父母,這才對蕭挽風(fēng)說道:“還要多謝世子爺出手相助了,否則今日本官怕是還沒有縱馬就傷了一條性命?!?p>  方才傅遠山走神只是驚了馬,若不是蕭挽風(fēng)及時出手,他怕是真要犯下大錯,因此傅遠山心中后怕之時,對蕭挽風(fēng)也多了許多感激和欣慰,他早就知道婉兒的孩子絕不會是旁人口中的那般,若不是他身份敏感,傅遠山早就和他多多親近了,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也才和他相交甚淺,以至于連方婉都沒有談到過。

  蕭挽風(fēng)對傅遠山的態(tài)度顯然比對旁人客氣多了,當(dāng)然這是對比之下才能顯現(xiàn)出來的,所以單就目前來看,他的語氣依舊十分欠揍。

  “傅大人久不上戰(zhàn)場想必已經(jīng)生疏了,雖是武將出身仍舊不愛坐轎,但本世子看為了本世子日后少些‘出手相處’的麻煩,大人還是勉強一下不要騎馬了。”

  “……”

  因著方婉的關(guān)系,傅遠山對蕭挽風(fēng)格外寬容些,在看見這個身上流淌著方婉血脈的人的時候,他總是會帶入一些經(jīng)年的情緒,甚至想笑罵一句“臭小子”,可事實上他卻什么也不能說,這樣一來方才還動蕩的思緒便一股腦憋成了一股怨氣。

  “多謝世子爺關(guān)心了,只是下次世子爺相助的時候還是先提醒一聲好,若是本官沒制住這馬,那傷的恐怕不止一條性命?!?p>  雖然傅遠山的話語中滿含幽怨,但蕭挽風(fēng)奇跡般地沒有從中聽出怨懟,心中大為驚奇,難不成母親說傅大人心腸最寬廣竟是真的不成?這樣都絲毫沒有動氣的意思……

  這樣想蕭挽風(fēng)竟難得地產(chǎn)生了一絲羞愧,但是天性卻讓他對于慚愧之類的情緒不知如何表達,于是他摸了摸鼻子,又想起一件事來,神色便溫和了許多,說道:“傅大人拖家?guī)Э冢氡厥乔叭⒓訉m宴的吧?”

  傅遠山有些驚訝,從未聽說過蕭挽風(fēng)主動與什么人攀談,若是依照他的性子,此刻應(yīng)該直接離開才是,或許臨走還要扔下一大堆讓人尷尬憤怒的冷嘲熱諷……

  然而這孩子肯與自己親近,傅遠山也斷沒有拒絕的道理,便笑著說道:“幸得皇上抬愛,這便帶著孩子們都進宮一趟?!?p>  蕭挽風(fēng)點頭表示了解,又和傅遠山寒暄了兩句便告辭離開,他向來所扮演的形象都是暴躁而蠢笨的,這樣和人寒暄便顯得有些生疏,更何況傅遠山不經(jīng)意間所流露出來的關(guān)懷實在是讓蕭挽風(fēng)受寵若驚,因此真是一刻也說不下去。

  因為這小小的插曲,馬車便在街邊停下來了片刻,傅弦思讓丫鬟半掀開車簾看看前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遠處正準(zhǔn)備離開的蕭挽風(fēng)卻十分眼尖地在車簾掀起的瞬間鋪捉到了那里面的情景。

  如今的傅府,男丁中傅鈞今日當(dāng)差不得參加宴會,傅錚不知為何沒有出現(xiàn),只有一個年紀(jì)尚小的傅鈐在傅遠山身邊,而府中女眷總共就只有三位小姐,既然準(zhǔn)備的兩輛馬車,那必然是分嫡庶而坐,傅府里的庶女,除了傅弦思還有誰?

  蕭挽風(fēng)一皺眉,他分明瞥見那馬車中坐著四個人,必定是有兩個主子的,難不成傅弦歌竟然也獲得了參加宮宴的資格?

  從那日護國寺中傅遠山的反應(yīng)看來,向小葵當(dāng)年生下的女兒絕對沒有死,而傅府半年前接回來的私生女傅弦歌最符合向小葵的女兒這一身份,可這一點蕭挽風(fēng)還未驗證,如果傅弦歌真是一個普通的私生女,那傅遠山絕不可能帶她參加宮宴。

  這不僅僅是傅府的恥辱,更是對皇權(quán)的不敬!

  除非……是皇上要求帶上傅弦歌!

  原來是這樣……

  蕭挽風(fēng)嘴角不自覺揚起一個細微的弧度,雖然只是一番推測,可他卻是十分堅信,并且他猜的也確已經(jīng)接近事實。

  然而蕭挽風(fēng)高興的是他終于找到了向小葵的女兒,從到金陵城以來他所做的一切冒險舉動都有了意義,想到這里蕭挽風(fēng)的心情便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他一揚手,又瀟灑又輕快:“回府更衣,本世子要赴宴!”

  相比于蕭挽風(fēng)的輕松,傅遠山的心情可復(fù)雜得多,說是百味雜陳也不為過。

  傅弦歌所使出的蘭花拂穴手對他造成的震撼太大,經(jīng)過了方才那一場小小意外,這震驚之外便又多出了許多疑惑,還有蕭挽風(fēng)那不同尋常的態(tài)度,讓傅遠山難免想起方婉,這樁樁件件摻雜在一起好像把事情變得更加復(fù)雜了,像是把貓兒關(guān)進了絲線房,一團亂麻!

  在這樣那樣的情緒之中,傅府的人終于到了宮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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