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開始前,有一炷香的休息調(diào)整時間。
石動拉著張地去換衣服,順帶打算跟他叨咕叨咕和方昊的作戰(zhàn)思路。
“石動,那方昊我算看明白了,太陰狠了!到時我就往前沖,就算被他的火燒中,我也拼命把他抱住往擂臺下跳,只要一起摔下去,他就贏不了了!”張地一邊用毛巾擦臉,一邊忿忿地道。
“哎呦我的傻二哥?。∧惚е黄鹚は氯ニ銕讉€意思?”石動白了他一眼,“你動動腦子,要想法坑他,氣他,咬他,放屁熏他!而不是傻乎乎拼命,懂嗎?”
張地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琢磨了半天,道:“三弟你說得倒也有理,不過咋能‘坑他’,‘氣他’,‘咬他’……嗯,還有那個‘放……放屁熏他’?我……我需要現(xiàn)在吃點黃豆嗎?”說著,臉孔一紅。
石動被他給氣樂了,你這人也太實錘了,咱這就是隨口一說,你咋還當(dāng)真咧?
不過張地的話也給石動提了個醒,方昊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張地絕對硬杠不過,但要是啥都不做就認(rèn)輸,未免心有不甘。
石動想了想,問他:“對了,你的飽食劍意領(lǐng)悟的是什么規(guī)則?”打算從劍意上做做文章。
張地搔了搔頭:“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飽食劍意算是比較神秘的劍意了,一般領(lǐng)悟的人很少,而這看起來雞肋的劍意更是很少有人研究,導(dǎo)致劍意閣里找不到太多相關(guān)的書籍。
石動翻了翻白眼,心想:得,傻子二哥學(xué)了個糊涂劍意,真是絕配!
“那你學(xué)了什么相關(guān)的法術(shù)了沒?”
“有!”這次張地很肯定。
“叫什么名?有什么效果???”石動精神一振,飽食劍意的匹配法術(shù)一定不簡單。
這次張地吭哧了半天,不好意思地道:“下品法術(shù),‘石破天驚’。”
“臥槽!這個猛啊!”石動一拍大腿,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這法術(shù)逼格很高?。?p> “不……不是,不是你石頭的石,是……是拉屎的屎……”張地臉漲得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
“你是說……‘屎破天驚’?”石動瞪大了眼睛。
張地臉紅得快要滴血,扭捏點了下頭,害臊得恨不得有道地縫鉆進(jìn)去,他覺得自己的飽食劍意只能讓人嘔吐,已經(jīng)都夠丟人了,現(xiàn)在又學(xué)了這么一個怪異的法術(shù),簡直都沒臉見人了。
石動張大了嘴巴,就感覺一萬頭草泥馬從心頭跑過,這……這是哪位宗門前輩這么坑?。磕闫鹕睹缓?,起了這么一個高大上的名字,你是要干啥???你自己咋不屎破天驚呢?
石動一臉黑線,想了想:“好吧,有毛不算禿,有總比沒有強(qiáng)。那么你倒說說,這‘屎破天驚’到底是干啥的?”
“是……是讓人拉……拉屎的?”張地將信將疑地反問。
“你咋還看我?這是你自己學(xué)的法術(shù),你咋還不知道是干啥的?”石動都快氣樂了。
張地叫起撞天屈來:“我是真不知道?。∵@種法術(shù)我哪敢隨便在別人身上用,我更不可能在自己身上實驗吧?哦,對了!創(chuàng)造這個法術(shù)的宗門前輩叫……叫什么百川的,說這個法術(shù)效果出乎預(yù)料,沒有深仇大恨不要在別人身上用。”
“陳百川前輩?”石動眼睛一亮。
“對對對,就是他!怎么你也知道?”
“好!那就沒問題了,你放心大膽地使用,一切都有陳老前輩兜底,玩脫線了也不要緊!”石動很肯定地一點頭。
陳百川前輩簡直就是宗門中一朵傳說的奇葩??!為了研究法術(shù)一百年不剃須、不剪發(fā)、不洗澡,他研究的這個“屎破天驚”絕逼有問題,不過怕張地?fù)?dān)心,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吧!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怎么把這個法術(shù)拍到方昊臉上去,問題這小白臉有火墻術(shù)傍身,沒等沖到身旁一丈內(nèi),就先被火燒著了。
而且這個法術(shù)要求張地動用全部法力,他也沒把握一定能打到方昊身上,也許人家能躲閃或者防御呀!
石動眼珠子骨溜溜一轉(zhuǎn),一個大膽的鬼點子冒了出來,貼著張地耳畔嘀嘀咕咕,聽得他張大了嘴巴:“什么?這……這能行嗎?”
“放心!以我對那小白臉的了解,他有八九成可能會上當(dāng),就是得委屈你了?!笔瘎优牧伺乃珙^。
“嗨!這不算啥!只要能替陳師哥報仇,我就算豁出命去也不怕!”張地眼睛一紅,狠狠揮了下拳頭。
石動想起陳陽的凄慘,也是心里一酸,看看時候不早了,一炷香休息的時間就快到了,趕緊跑了出去,從雜役的廚房里弄了一大桶高粱酒來。
時值寒冬,雜役早就備了一些高粱酒御寒,只是這種劣質(zhì)高粱酒很烈很沖,石動有次聞到雜役喝完后嘔吐的酒味,那簡直比豬大糞還要熏人。
“這味挺沖哈!你悠著點喝,別把自己給喝醉了,一會沒等上擂臺就倒了。”石動提醒他。
“沒事,我酒量還可以,一次喝一斤都可以?!睆埖睾俸僖粯?,捧起酒舀子,咕嘟嘟就喝下去了足足一斤。
嗝~~~
只見他腹部高高隆起,張嘴就是一個酒嗝,熏得石動一個趔趄。
臥槽!這味兒忒大了!隔夜飯都差點給熏吐了。
“沒……事兒……嗝!我……我上臺了哈!”張地醉醺醺一樂,倒提著桃木劍,搖搖晃晃就走出休息間,往大殿走去。
這還叫沒事兒?
石動擔(dān)心起來,趕緊上前扶住他,走到擂臺前。
一炷香將近,弟子們已經(jīng)都到齊了,看到兩人這樣,都是直皺眉。
張執(zhí)事見張地醉醺醺的樣子,不悅地一皺眉:“張地,你怎么回事?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哈哈哈!執(zhí)事大……大人……這酒好呀!勁兒大!哈哈哈,你不……不喝點兒?”張地醉眼迷離地看著他,黑臉膛漲得通紅,笑嘻嘻地道。
石動心叫壞了!壞了!沒想到這劣質(zhì)高粱酒勁兒這么大,這下張地真喝醉了可完蛋了!
趕緊從懷里掏出半拉餅子往他嘴里塞,讓他趕緊吃下去壓壓酒,并對張執(zhí)事賠笑:“執(zhí)事大人,那個啥……張師兄借酒澆愁……”
“我愁啥啊我愁!”張地一扒拉他,嘴里玉米渣噴出老遠(yuǎn),指著不遠(yuǎn)處的方昊,醉眼乜斜地道:“你小子給老子上臺去!老子非把你……你屎給捶出來!”
方昊頓時臉一沉,眼中殺機(jī)一閃:“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轟~~~
圍觀弟子發(fā)出哄笑,簡直太有意思了,這一次年底考核,真是精彩紛呈,懸念迭出??!
“哈哈哈!笑屎啦!”
“哎呦!哎呦!我笑得肚子痛!”
“我笑得快尿啦!哈哈哈……”
張執(zhí)事聞言也是臉一黑,尼瑪考核了多少年了,怎么偏偏就今年事兒多?
他狠狠瞪了石動一眼,認(rèn)定這一切都是這小胖子捉的幺蛾子,瞧自己不狠狠在考核冊上大書特書,如實上報給掌門。
石動苦著臉,趕緊跟他解釋:“大人,他這是有點緊張,喝點酒壓壓驚,誰知稍微喝多了點兒。”
你這哪是喝多了一點,你簡直是太多了吧?隔著老遠(yuǎn)都能聞到酒味!
張執(zhí)事黑著臉,把手一擺:“行了!別廢話了,快點扶他上去,能比就比,不能比就趕緊認(rèn)輸,別浪費時間!”說完揉了揉太陽穴,被氣得腦仁忽然有點疼。
“哎!哎!”石動連連點頭,扶著一搖三晃的張地好不容易走上臺,剛把手松開,張地就原地打轉(zhuǎn),眼看隨時都會坐在地上。
“來來,別走呀……我還能喝,咱倆走一個唄……”
走你姥姥!
石動抽出桃木劍,凝聚火之劍意,照著他屁股狠狠一戳。
張地疼得一激靈,醉意頓時醒了有三四分,四下張望:“我……我這是在哪里?我已經(jīng)和方昊比完了嗎?”轉(zhuǎn)頭看見石動:“咱倆的計劃……”
石動趕緊捂住他嘴巴,使勁給了個眼色,低聲道:“記住咱倆說的,給陳陽報仇!”然后一轉(zhuǎn)身跑下了擂臺。
張地心頭一震,醉意又醒了三四分,轉(zhuǎn)頭看到一臉戲謔的方昊就站在擂臺,一指他鼻子吼道:“小白臉!你瞅啥?你過來!敢不敢就站在我跟前比?”
嗤——
方昊仿佛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別人怕自己還來不及,還有傻子要跟自己近戰(zhàn)?
哈哈,可笑不可笑?
火墻術(shù)一放出來,自己周圍一丈內(nèi)都是炙熱的火墻,這張地立刻就深陷火海,瞧他醉醺醺的樣子,只怕連跑都跑不掉了吧?就算你有飽食劍意,不過火墻術(shù)可以防御,只要法力沒自己高,一般的法術(shù)都打不進(jìn)來。
方昊把臉一沉,冷冷地道:“這可是你自找的。”邁開方步,走到了距離張地五步遠(yuǎn),停了下來,道:“可以開始了嗎?”
張地?fù)u搖晃晃劃了個三尺的圈子,沖著他勾了勾手指,嘻嘻一笑:“來來來,咱倆就站在圈子里打,誰出去誰就輸了,你敢不敢?”
“我怕你何來!”方昊不怒反笑,大步走進(jìn)圈子,就站在張地面前三尺。
一陣陣酒氣熏得他惡心,瞧著對方醉眼乜斜,搖搖晃晃的樣子,他心里厭惡萬分,打算比賽一開始,就全力放出火墻術(shù),非把這該死的家伙燒死罷休!
張執(zhí)事?lián)u了搖頭,提筆在冊子上記錄,對于弟子之間的恩怨宗門并不過多干涉,只要雙方約定好規(guī)矩,就算生死斗宗門也不管。
這便是凌霄宗殘酷的競爭法則!
只是他有點嘆息,張地畢竟還是挺實誠的一個弟子,可惜就是誤交朋友,被石動那個混小子給帶偏了。
想到這里,他抬眼瞅了石動一眼,只見這小子也看了自己一眼,眼神很無辜,好似這一切都和他無關(guān)似的。
張執(zhí)事狠狠一瞪眼,嚇得這小子趕緊把頭轉(zhuǎn)回去。
“第二輪第一場,甲:方昊,對戰(zhàn),丁:張地。比賽……開始!”張執(zhí)事沖著另外那個執(zhí)事一揮手,咚的一聲鐘被敲響了。
“快動手!”石動突然跳了起來,大喊。
方昊被嚇了一跳,趕緊將法力灌注桃木劍,就準(zhǔn)備在身前放出火墻防御。
張地一激靈,立刻舉起桃木劍,劍尖法力波動,一大盆白米飯凝聚出來,正是飽食劍意。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飽食劍意!”方昊獰笑,桃木劍一揮,身前立刻騰起火焰,一道火墻將他遮住,如此一來,對方的法術(shù)就打不進(jìn)來了。
哪知張地深深吸了一口,將那一大盆白米飯往自己的胸口一扣。
“扣……扣到自己胸口了?喝……大了?”方昊一愣,這個結(jié)果完全沒想到?。?p> 臺下眾弟子也都愣了。
年輕執(zhí)事愣了。
張執(zhí)事也愣了。
只有石動高高跳起,一揮拳:“干得好!”
大牛牛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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