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纏綿將近三個小時,愣是沒有他人干擾,彼此都是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啊呸!這一切都是夢!
凌晨四點半,江成悠悠醒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蘇煙的床上。
床?
他連忙往旁邊看去,才發(fā)覺蘇煙躺在一旁。
完了!
他連忙查看自己,沒有發(fā)生過分的事!只是身上有她的吻痕!
但是這已經(jīng)是很大很大、很嚴重很過分的事情。
木已成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輕巧地掀開被子,目光在尋找自己的衣服。他的心臟很快很快,“砰砰砰砰……”
江成忽然轉(zhuǎn)念一想:這似乎也不對??!這有點像是吃干抹凈了腳底抹油要溜,這也太不道德。
但是這件事應該怎么面對?怎么處理?這份責任?
他心中急思良策,心急如焚,卻始終沒有什么好的處理方式。他的愛人就是因為他的處理不當才導致二人分道揚鑣……他胡思亂想著,還在找上衣的下落。
眼神總有意無意地看向蘇煙,她宛如一個睡美人,呼吸悠長,安詳自得;只是頭發(fā)有些凌亂,口紅也被擦得黯然失色,她長長的睫毛輕微顫抖,眼皮微動,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睛。
江成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急忙閉上了眼睛,背過身去。
“??!啊啊??!”
伴隨著震顫大地的尖叫聲,沉睡中的蘇父被驚醒;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很快便到了蘇煙房門口,快速地拍了拍房門,關心道:“煙兒?煙兒?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蘇煙雙目微紅,瞪著江成,雖然沒有直接面對蘇煙的眼睛,他仍是用手掌擋著臉。
蘇煙胸口劇烈起伏,蘇父還在拍著門,關心的話語層出不窮;她只能搪塞道:“沒什么,爸,我只是做噩夢了!”
蘇父驚疑不定,卻也不好擅闖女兒家的房間,哪怕是她的女兒。他只好來到客廳,在來回踱步。
蘇煙雙目緊緊盯著她,如要吃人,怒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這,我。。。我這也是無意識的舉動。。?!?p> 蘇煙惡狠狠瞪著他,突然厭惡道:“吃干抹凈就想走?也不打算負責?”
江成心中那是百感交集,自知有口難辯,不是也成是了;他吃吃道:“我們……我們沒發(fā)生什么……只是……”
蘇煙眼神冰冷中帶殺氣,冷冷道:“這還叫沒發(fā)生什么?這叫我還怎么嫁人?哪個人家肯娶我這不明不白的女子?你吃干抹凈就想走?你的承擔呢?你的責任呢?”
蘇煙用被子捂著身子,目光緊緊盯著他;即便他沒對上她布滿殺意的目光,仍然感覺像是有無數(shù)根針扎在他身上。
不錯,兩人除了親吻擁抱確實沒發(fā)生什么過分的,但這已經(jīng)玷污了一個女孩子的名節(jié);而且二人同床共枕,雖是同床異夢,但已是事實,若是傳出去,蘇煙怎么也嫁不出去了,而且終生幸福也是沒指望了。
見江成不說話,蘇煙愈發(fā)覺得委屈與痛苦,直接就掀過被子將她整個人蓋住了。
“混蛋!混蛋!混蛋!”蘇煙憤憤地一個勁兒砸在柔軟的床上。
江成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苦澀萬千:我的愛人啊,我……我背叛了你,我……
客廳里的蘇父自然也聽到了些許談話聲,否則以他女兒的個性,絕不至于如此。他坐在沙發(fā)上沉思著。
江成苦苦懊惱,是啊,他就像是個可惡的人可恨的人可憎的人;無論他的初心是不是如此,無論有沒有發(fā)生,事實就是二人已經(jīng)同床而眠。
事實上,那酒沒有問題,梁平也沒有做什么,只是當酒與香味混合,就出了問題;而那瓶酒其實是江天云送給梁平的,梁平無意將它送給了蘇煙一家。
但追究原因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現(xiàn)下三個人都在思考著接下來應該怎么面對與處理。
江成四處尋找,仍是沒找到上衣,只好將目光放在床上,瞥見瞧見原來被壓在被子下;他上前輕輕抽了抽,將蘇煙白嫩的腳帶了出來。
“滾!”蘇煙踢了一腳,怒吼道。
江成心中猶如被針扎,默默穿上衣服走到房門前。
“呼……”他呼出一口氣,輕輕拉開房門。
蘇父一臉黑沉站在門口,原來卻是剛剛走了過來。
“額……”江成大驚失色,這下可好!
蘇父一把伸過手,抓在他衣領,扯著他來到客廳。
蘇父走到沙發(fā)旁,手卻沒有松開他的衣領;板著臉觀察這位比他矮半個頭的年輕男子,淡淡道:“你最好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彼従徸?,手掌還是沒有松開江成,顯然是希望他跪下。
江成自知理虧,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更沒有不服。
他單膝跪地,低著頭;目光閃爍,不敢看蘇父,心中也在整理著思緒。
這件事該怎么說?無論有沒有做,都已經(jīng)發(fā)生。
江成抬頭看了一眼蘇父,他的眼神中沒有慌亂,緩緩道:“事已至此……”
“你有沒有娶她的打算?”蘇父突然問道。
“???”江成一愣,這個問題他完全沒想過啊,丑小鴨怎敢妄談娶白天鵝。
但是話不能這么說,他靜靜等待蘇父的下文。
蘇父松開了他的衣領,平靜道:“我女兒蘇煙可是冰清玉潔,從沒有什么不干不凈不清不楚的關系;但是,今天卻被你打破了;甚至,我們整個蘇氏集團也要因此震蕩?!?p> 江成聽得駭然萬分,這句話從蘇煙的身上到整個蘇家,可謂是兩個方向,被蘇父一句話直指要點說下來;他可從沒想過事情竟會如此棘手與后怕。
他的額頭已有冷汗沁出,想不到富豪的思維果真如此敏捷,一句話直指要點,看來白天鵝家族與丑小鴨血脈的確不能輕易混合。而且三觀不容易一致。
“蘇伯父……我……”江成急忙喊出口,卻被蘇父阻止。
蘇父淡淡道:“你若是真心與我煙兒相愛,并且真心疼她,我倒也可成全你們?!彼脑捳Z突然變冷,喝道:“但若是吃完就走,給我們留下一堆爛攤子,給我們造成巨大損失,讓我們名聲大壞!你可以想想能不能完好地走出這扇大門……哼哼!”
一個人原來可以展露和煦如風,也可以殺氣逼人;這絕對不是一般人。
這句話讓江成一陣背脊發(fā)涼,這種壓迫感跟江天云等一幫富二代的完全不一樣,這就是商場大亨與富二代的差別。
江成怔怔地感受著蘇父話語帶來的震撼。
卻聽蘇父繼續(xù)道:“我也是出身寒門……”江成正仔細聽著,卻見他冷冷朝他瞪了下:“但是我見過太多來自寒門的男子,他們大多目光短淺,不識時務,不懂承擔,不知后果,不念舊情,不會感恩……如果你也跟他們一樣,那我敢保證你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江成怔怔地聽著。
蘇父繼續(xù)道:“我需要你做到兩點,一,不能辜負我女兒蘇煙;二不能忘恩負義。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