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醫(yī)生是全世界最好的內科專家之一,很多醫(yī)學期刊上都有他的論文,肯定有辦法治好你。”女人在感情用事的時候都很盲目,如果有人說梁葆光能把狂犬病看好,大概崔雪莉也是愿意相信的。
“什么時候你也開始看醫(yī)學期刊了?”具荷拉輕笑著調侃道。
“總得先了解了解他的世界,才好進入他的世界嘛?!眰z人之間無所不談,甚至那方面的話題也可以毫不避諱,所以崔雪莉完全不遮掩自己的想法,女人找個優(yōu)秀的男人做依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具荷拉搖頭,“想要進入男人的世界,讓他先進入你就行了,你不正是這么做的么?!?p> “沒有共同的話題,關系很難長久?!贝扪├虻谋砬槭终J真。
“照你這么說,我們和圈內人就能長久了?”具荷拉持反對意見,聊得來并不代表著就能長久,某些文人和自己的女學生倒是聊得來,為了“沖破世俗的藩籬”還尋死覓活的,到最后不依然是過幾年就換一個。
“咱們和娛樂圈里的同行們倒是共同話題不少,可是你還沒受夠那群白癡么?”提起圈子里的同行來,崔雪莉的臉上立馬露出不屑的神情。人的言行舉止是跟受教育程度正相關的,娛樂圈里的男人們大多沒有受過良好教育,很多人在高中時代甚至初中時代就放棄學業(yè)進入公司練習了,不僅言行粗鄙想法也特別幼稚。
受過高等教育的垃圾不少,沒受過高等教育的珠玉也有,但終究不是主流。
近些年各經紀公司逐漸重視起了藝人的形象,紛紛動用關系把自家藝人送進名門大學鍍金,拼命經營好感人設,但這些人在學校里也就是混入混日子的水平,壓根畢不了業(yè)。出道前的長期練習導致校園生活缺失,家庭生活缺失;出道后受經紀公司管理,受助理經紀人監(jiān)視無法獨立自主,大部分新生代的藝人別說做事了,連做人都很成問題,也難怪在社會上受其他行業(yè)的從業(yè)者歧視。
現(xiàn)役活動中的藝人,大部分都是藝術特長生或者體育特長生出身,在韓國社會基本跟學渣畫等號,是家長在無奈之下做的選擇。崔雪莉沒有瞧不起搞體育的和搞藝術的意思,但最后進入了娛樂圈出道,而沒有成為運動員或藝術家的藝人們,即便在特長生里也屬于失敗的那一撮。
好女怕纏郎,娛樂圈里的女人們成天與同行接觸,實在被追得緊了稀里糊涂點頭的大有人在,以前崔雪莉也想過不行就找個差不多的嫁了,有過一次痛苦的經歷后才打消了湊合的想法。沒理由全智賢、金喜善、全度妍都嫁給了企業(yè)家,她崔某人就不行,再不濟學前輩閔先藝那樣嫁個牧師也不錯。
具荷拉被崔雪莉的話勾起了回憶,面容上盡是苦澀,“如果有得選擇,當然還是梁醫(yī)生這樣的最好了?!?p> “那必須的,光他這一套房子就值不少錢了,這可是在清潭洞呢?!贝扪├蛞膊磺宄@棟房子的具體價格是多少,反正肯定是個天文數(shù)字就對了,而這只是梁葆光心血來潮隨意買下的一處房產而已,據說他在紐約的中央公園邊上有一套雙層的復式公寓。
具荷拉直搖頭,找男人不光是錢的事情,其他方方面面都要考慮。醫(yī)生受人尊敬,在韓國也好美國也罷社會地位都相當高,而且梁葆光博學多識談吐不凡,顏值也高得讓女人抵擋不了,要不是性格太差幾乎算是個完美的男人了,“可惜再好也是別人的,聽說他都帶秀晶見過家長了,下一步就要訂婚,打他的主意就不怕被西卡歐尼給扒了皮?”
“切,你就別聽外面胡說了,那些都是為了博眼球胡編的緋聞,他只是讓秀晶演他女朋友應付母親而已。”雖然身邊沒有其他人,但崔雪莉還是湊到具荷拉的耳邊,用只有她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分享秘密,“其實西卡歐尼很不喜歡梁醫(yī)生,不想讓他和秀晶在一起,還特意讓我?guī)兔δ?,不然我能有那個膽子欺負她的寶貝妹妹?”
此時的梁葆光渾然不知有人連他們以后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上什么幼兒園都想好了,他正在跟母上大人共進晚餐,“媽,我那兒是診所,您搬進去住會很不方便的,再說酒店那邊提前預定了一個月,突然退房不合適。”
“我管你方不方便,我覺得可以就行了,而且你能不能把手里的東西放下來?!眱鹤狱c了單之后就一直在看手上的化驗報告和MRI的片子,說話的時候心不在焉的,謝嗣音看著就火大,“在乎這幾分鐘時間?”
“在乎啊,醫(yī)生治病哪有不著急的?!本吆衫牟∫呀浲系昧擞卸稳兆恿耍沁€有潛在的大問題還沒被發(fā)覺,很難說會不會某天就突然惡化了,人命關天的事情他怎么做都不過分,在餐廳里看病例完全不算什么。
“算了,隨你。”兒子敬業(yè),做母親的也不好說什么,謝嗣音匆忙把兒子叫出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說,“我今天跟秀晶的父母見了個面,和他們聊得很愉快,那邊說讓你本月月底抽個時間去家里邊吃飯,你要早做安排。”
“嗯,好的……哈?”梁葆光的心思都在具荷拉的病上,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等回過神來整個人都不好了,就說怎么一天都沒見到老媽來煩他,居然是跑去未來的親家公親家母那去了,“媽,您去見他們做什么?”
“愛情固然是你們小兩口的事情,但婚姻卻是兩個家庭的事情,沒有家人的支持,你們是要做羅密歐與朱麗葉嗎?”因為鄭家夫婦曾經在美國生活了十幾年時間,倆人的英文都非常流利,交流起來沒有半分困難,所以謝嗣音查了電話號碼打過去,對于她來說查個號碼只是小事。
梁葆光頓覺一個頭兩個大,事情似乎正在往不受控制的方向發(fā)展,“行動之前您倒是先跟我商量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