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鹽
差不多快過完年的時候,陳墨開始了解自己看好的生意了。之前無意中看到了譚大人譚泗的底子,便讓人去查了一下,不料去發(fā)現(xiàn)了這筆生意,原來譚泗是負(fù)責(zé)鹽庫的,又讓人深入查,幾天以后才有消息,譚泗日積月累,勻了一批鹽出來,鹽在這個朝代可是重要的東西,都是由朝廷統(tǒng)一分發(fā)到各處,可謂是相當(dāng)嚴(yán)格,價(jià)格也高,譚泗手里這一批卻是不敢動,他是朝廷官員自然不敢聲張,可是這又是很大一筆銀子,自己煞費(fèi)苦心的實(shí)在舍不得,于是陳墨便來幫一下這譚大人了。
譚大人有個兒子經(jīng)常去霜華,尤其是特別粘著夢姑娘,還曾讓夢姑娘留宿譚府,這才讓陳墨知道些事這日譚公子又來了,跟同來找夢姑娘的一個江湖人還打了一架,幸好陳墨“及時”勸阻,才讓譚公子少受了些罪,那可不是,人家可是都會武功的啊,這譚公子如何能打得過,還差點(diǎn)傷了要害,陳墨帶著受傷的譚公子去了平安藥堂,讓后走差人請譚大人過來接人,譚大人就這么一個兒子,更是疼愛,一聽是陳墨平安藥堂的老板還替譚鴻明解了圍說要謝謝陳墨,但也有些疑惑,霜華也是有些名氣的地方,那個江湖人士也不是好惹的,可陳墨怎么一句話就把事情給壓下來,之后委婉的問了一下,陳墨也略有些歉意表示霜華是自己的地方還讓譚公子受傷了,很不好意思,譚泗看看自己兒子那樣子也是恨鐵不成鋼,說得多虧陳墨,不然都不知道譚鴻明后果怎么樣呢,況且還是自己兒子先挑事的,要不是陳墨人吃虧了不說,若讓別人知道官員兒子嫖妓鬧事,那還得了。后來陳墨又讓大夫去譚府看了兩次,得知譚夫人身體也不好,陳墨特意讓平安藥堂的招牌大夫去府上仔細(xì)看了一下,給譚夫人調(diào)理身子,譚泗高興得不得了,夫人的病是很多年了,一直沒有什么效果,這會平安藥堂的大夫說慢慢調(diào)理可以恢復(fù)的好一些,譚泗當(dāng)然高興了,平安藥堂在慶陽城可也是出了名的,他們說能調(diào)理那就肯定行。其實(shí)真正給譚夫人看病的不是平安藥堂的大夫,而是陳墨,開始讓張大夫去看看只是做個面子,自己也順便去看一下也是表示關(guān)心,結(jié)果還真看出問題了,不過是生完孩子沒調(diào)理好身子落下的毛病,調(diào)理調(diào)理會好一些,于是又多了個人情。人家譚大人都千謝萬謝,一直說要請陳墨,但陳墨都直說不客氣,這回譚泗可不能讓她推過去了,陳墨幫了忙不說,這平安藥堂大夫醫(yī)術(shù)都高明,誰沒有個病痛不是?找什么都好找,可最難找的就是大夫!玉錦樓在慶陽城也算特色的,菜品花式多,環(huán)境也好,但凡有點(diǎn)身份的都會包個雅間,面子也大,于是譚泗便請陳墨去玉錦樓,說要好好謝謝她。
譚泗帶著兒子譚鴻明到雅間沒一會,陳墨也來了,“陳老板,來,里面請!”陳墨笑道“譚大人不用這么客氣的?!弊T泗讓人把菜上了“這里的菜,味道不錯,陳老板,你嘗嘗!小兒和內(nèi)人都得謝陳老板幫忙啊?!标惸珚A了菜吃了一口“這里的菜是挺不錯的,譚夫人和譚公子的事譚大人不必客氣了,以后也指不定要請譚大人幫忙呢。”譚泗笑稱道“以后陳老板要有事,說一聲,不成問題?!标惸皖^眼神微暗,沒問題就好。譚泗看看陳墨,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年齡,說話做事卻氣場十足,之前見陳墨年歲小還想壓她個輩分,但是見到陳墨的行事作風(fēng)成熟老練,也是沒敢了,本來帶譚鴻明過來是想讓他和陳墨多結(jié)交,可是……看看這個只知道吃盡是惹事不爭氣的兒子搖搖頭,跟人家差得太多了,而且看樣子,應(yīng)該是什么大家族出來的千金吧,可也沒聽說慶陽哪家大戶人家是姓陳的??!“陳老板,你應(yīng)該不是慶陽城的吧?”陳墨讓人拿來好酒“譚大人,其實(shí)這玉錦樓不僅菜好吃,酒也好喝,來,嘗嘗?!比缓笞屓私o譚泗父子倒上,接著說到“是,我家不是慶陽的?!弊T泗喝了一杯,玉錦樓有好酒他當(dāng)然知道,只是想著陳墨是女子,有些顧忌,才沒要上酒。邊吃邊談,譚泗是真的佩服陳墨,一個女子有這等本事,這場飯局,譚鴻明去還不如不去,只知道丟人,一直問陳墨夢姑娘,最后譚泗臉都快掛不住了,陳墨看出了他的尷尬,于是說她下午還有事就提前結(jié)束了飯局。
吃完后幾人下樓譚泗身邊的小廝看到譚泗出來了,連忙跟譚泗說他們的賬不用結(jié),譚泗皺眉問道“為何?”一下反應(yīng)過來“陳老板,你不用那么客氣啊,你幫了我那么多,怎么能讓你破費(fèi)啊。”譚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時季云過來朝陳墨躬身道“陳姑娘?!比缓笥袑ψT泗說到“陳姑娘早就吩咐過我們了,說譚大人來自己這吃飯哪有付錢的道理??!”這里的管事的是季云,很多人還是知道的,但是看看剛才季云對陳墨的態(tài)度……難道……譚泗驚訝道“你是這的老板?”陳墨笑笑,譚泗當(dāng)然驚訝了,陳墨小小年紀(jì)實(shí)力還不小啊,酒樓藥堂青樓,可都是賺錢的行當(dāng)???譚泗佩服道“陳老板當(dāng)真是年輕有為!”“哪里哪里,隨便做點(diǎn)小生意,算不上什么年輕有為?!标惸悬c(diǎn)謙虛道,想要做成這筆生意得讓對方看到你的強(qiáng)大才行。
為了禮尚往來,陳墨也請譚泗吃了兩次飯,一來二去更是熟悉了。大夫也一直再給譚夫人調(diào)理,陳墨就說過來看看譚夫人好點(diǎn)沒,看完譚夫人感覺好了許多了,臨走時譚夫人非要留陳墨在家吃飯,譚泗也讓陳墨不要見外,于是陳墨就留下了,因?yàn)樗齺砜刹皇呛唵蔚闹粸榭醋T夫人。飯后譚泗請陳墨去書房喝會茶,陳墨嘗了一口“這茶挺好喝的?!弊T泗笑到“這是我一個老朋友送的,好喝待會帶一點(diǎn)回去喝?!标惸馈安涣耍热皇悄憷嫌阉偷脑趺春靡馑寄媚??!弊T泗“別客氣啊,我這還有呢!”陳墨“那就多謝了。譚大人,我可以問你點(diǎn)事嗎?”眼睛看了下周圍,譚泗喝退下人“陳老板,你說?!标惸澳闾焯於己望}打交道???”陳墨問了一個無關(guān)卻很重要的問題,譚泗看了一眼陳墨端起茶杯“是的,陳老板有什么想法……”陳墨道“哦,前不久一個外地的朋友托我問一下。”譚泗微微有點(diǎn)緊張“陳老板,你我打交道這么久了,若是要,我倒是有點(diǎn)門道?!标惸劬ξ⒉[了一下“哦?譚大人有?”譚泗手一抖“沒有沒有,這都是犯法的,哪能!”陳墨瞥了一眼道“我以為大人手中有呢,若是有我倒是要?!弊T泗打開門看了一下外面,進(jìn)來小聲道“你真要?”陳墨問“你有多少?”譚泗低聲說了個數(shù),這個數(shù)不少?。£惸悬c(diǎn)為難“要,但是,朋友給的價(jià)格不是……”譚泗有點(diǎn)激動“價(jià)格不是問題,多少都行,”意識到自己有點(diǎn)急了,又緩緩道“陳老板,你我都是朋友,我怎么能從你手里賺錢呢?!标惸馈斑@樣吧,價(jià)格是這個。”陳墨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了個數(shù),譚泗看了一下,不算太低,“可以可以?!标惸敛潦种浮澳腔仡^你跟我聯(lián)系一下,什么時候方便我過來取?!弊T泗道“行,我看一下。不過要出城就怕……”陳墨笑笑“這個不用大人擔(dān)心,不會有事的。”
送走陳墨后譚泗回到書房,呆了一會,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下了,不然每天都還怕這事被人知道,這玩意兒可是要掉腦袋的。歷來鹽都是特殊東西,是不能碰的,可越是這樣的東西,越賺錢,所以積下一批,可是時間久了就成了催命符,他不敢自己在外面找門路,害怕被人知道,可他又沒有門道,所以聽到陳墨提到鹽,他不管價(jià)錢高低都得趕緊處理了,不然萬一哪天事情敗露就麻煩了,雖然陳墨說出城沒有問題,他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若查出來,與他也脫不了干系,可是也沒辦法,他把這些東西處理掉就算不錯了,陳墨這么厲害應(yīng)該還有自己是可以解決的……越是害怕的事情就越能想出一萬種可能。
回陳府后陳墨讓人弄個地方出來,她現(xiàn)在不可能出手,所以得防護(hù)到位,虧得她這宅子大,不然上哪找地方,而且還不安全。處理好之后陳墨讓董未帶人去取了貨過來,又吩咐府里的人那里的東西不能動。她之所以先拿貨回來本是想壓一下價(jià)的,若是價(jià)高她可以不要,沒想到譚泗這么著急處理倒還讓她撿了個大便宜,這種東西哪里會有賣不掉,貨在手里在慢慢找,反正它又不吃飯。陳墨叫來季云,現(xiàn)在他們也有些人脈,這種事情自己就好解決多了,果然沒幾日季云就過來說豐州莊家做這個生意,而且他們也有意向,如果可以的話,想請陳墨過去談一下,莊家那邊抽不出人手過來。鹽不是小事,所以都特別小心,陳墨問到“可靠嗎?”季云回答“可靠?!标惸皖^想了一下,“行那我過去看看。”陳墨交代了董未和季云帶了一個暗衛(wèi)準(zhǔn)備去豐州。
季云看著陳墨就帶了一個人有點(diǎn)擔(dān)心“陳姑娘,路上小心?!标惸c(diǎn)點(diǎn)頭,便和陳三上路了。暗衛(wèi)一共十三個,沒有名字,所以陳墨都是陳大陳二陳三,比較方便,領(lǐng)頭的是陳大,陳三在里面身手很不錯,所以陳墨帶著他過來,一路趕往豐州。豐州隔的遠(yuǎn),也就是這樣,天高皇帝遠(yuǎn),朝廷也管不到,這里很多人連地方官都得讓著三分,他們這次去的莊家做的也都是大生意,陳墨才決定過來看看。趕了幾天路,終于看到豐城了……進(jìn)了城陳墨自然和以前一樣先找地方換洗了,休息一夜,第二天才去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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