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奇丑無比?
人們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來董家還真的是被誣陷的,當(dāng)年董家確實(shí)挺慘的,除了董未一人,好像都沒了,可是現(xiàn)在說出來也沒什么用,連家的老太爺早已逝世,說出來也是證明了董家的清白,別的又有什么用呢,不過大家好像對剛剛出場的人更加感興趣,墨門的門主竟是這么一個年輕女子,只不過帶著面具,去看不到她真實(shí)的容貌,會是誰呢?奇丑無比?還是貌美如花?還是江湖人那位高手不想露臉罷了?大家紛紛猜測,只有葉賢與葉青對視了一下,早已了然于心,很快這個問題就被問出口了,“這位朋友,你自稱是墨門門主,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陳墨淡淡笑道“朋友?呵呵,蔣宮主還真會開玩笑,怎么?墨門門主還得由臉決定?”蔣肅靈干笑一聲“可是墨門門主長什么樣,姓誰名誰我們都不知道??!”陳墨坐得有些隨意,說話也有些隨意,“在下姓陳名墨,至于長什么樣……關(guān)蔣宮主何事?”坐在葉賢身邊的沙嵐看看葉賢,葉賢點(diǎn)點(diǎn)頭。蔣肅靈面上不是很好看,他沒想到陳墨說話如此直接,“陳門主這話說得就過分了,關(guān)我何事?我只是怕哪天我會像空明大師這般,到時候不明不白的?!闭f完頗有同情的看看空明之前的位置,陳墨直直的看向蔣肅靈“如他哪般?他空明的弟子是人我墨門的人就不是人?還是蔣宮主也對我墨門有什么看法?若是蔣宮主有什么想法,我陳墨也奉陪到底。如果是針對我墨門有什么意見直說便是,何必東拉西扯!”蔣肅靈一拍桌子站起來,“陳門主這是想怎樣?我不過是說了句公道話罷了!”陳墨也赫然起身道“這話該我問蔣宮主,你在這個地方講公道?莫不是當(dāng)在場的各位是傻子不成!”蔣肅靈身后的人也紛紛上來,這時葉賢輕咳了一聲,沙嵐直接拍桌子站起來,若是此時陰骨還在的話,他大概就會想到這女子是誰了,蔣肅靈瞧著場上的動靜,心里微微驚了一下,開口道“葉兄和沙兄什么意思!”葉賢擺擺手,“蔣先生何必動怒,有什么好好說嘛?!笔Y肅靈一聽此話眼里冒火,葉賢這個老賊,西柵寨的事一定也跟他有關(guān),怒氣再大,腦子還是清醒的,本來想著陳墨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可現(xiàn)在不光有個葉家,還有沙平和沙嵐二人,以他現(xiàn)在連葉家都應(yīng)付不了,蔣肅靈熄火坐下身后的人也退下“哼,我本無意與陳門主爭執(zhí),只是想一睹芳容罷了,沒有什么企圖,也不想針對誰,陳門主應(yīng)該是行事光明磊落之人,怎么就見不得人呢?”陳墨也坐下,“哦?不是針對我?只是對我容貌感興趣啊,扯出空明大師的事,我還以為蔣宮主還放不下昔日西柵寨的事呢!我倒是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只是相貌丑陋不便見人罷了。”陳墨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既然喜歡當(dāng)個君子就讓你當(dāng)好了,蔣肅靈嘴角抽了抽,“那事鳳兒也有錯,我也不是那種不分是非的人。不過是一副皮相,陳門主也不必太在意,適才在下失禮了?!标惸f了面相丑陋,他又怎么能當(dāng)眾揭一個女子的丑呢。陳墨輕輕搖搖頭,最討厭這種當(dāng)了婊子還立牌坊的人。
墨門和離愁宮的事后,陸續(xù)有幾場比試,之后就差不多散場了。臨走之時蔣肅靈深深看了不遠(yuǎn)處一眼,雖然面帶笑容但是眼神卻有陰冷,然后便急匆匆的走了,那邊的葉賢也微笑點(diǎn)頭示意,沙嵐卻有些不屑,“這么端著有意思嗎?誰不知道他蔣肅靈是個什么人!”葉賢拍拍他的肩膀“人各有活法?!倍私徽勯g,又有人來打招呼了?!叭~伯父,沙先生?!甭牭铰曇羧~賢回頭看去,葉青和陳墨二人朝這邊來,葉賢笑道“陳墨,許久不見了……”沙嵐也笑著打招呼,幾人隨意寒暄了幾句一起出場,畢竟不適合干站著聊天啊。幾人找了個地方準(zhǔn)備坐下吃飯,旁邊一群人朝他們走來,這幾人沙平不認(rèn)識,沙嵐和葉青倒還有些印象,陳墨看了一眼,有些眼熟,仔細(xì)一想,便記起是誰了,來者是流宗派的現(xiàn)任掌門趙松齡,也就是幾年前鳳棲山老掌門傳位的那個,當(dāng)時陳墨也在場,當(dāng)然是有些眼熟。為首的趙松齡行禮道“見過葉先生,沙先生,葉小姐……”對于旁邊的陳墨帶了面具,他也看不到她的容貌,他對葉家和沙嵐是尊敬,因?yàn)楫?dāng)年他們幫過流宗派,轉(zhuǎn)而對陳墨拱手道“陳門主,幸會。”陳墨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回應(yīng)了。趙松齡也看得出他們有事,并沒有在這久待,打了招呼問候了幾句便走了。陳墨看看不遠(yuǎn)處的趙松齡低頭沉默了一下,沙嵐開口向沙平介紹道“大哥,這位就是陳姑娘,當(dāng)年在鳳棲山還得多謝陳姑娘呢!”沙平與沙嵐相貌相像,性格卻不像,沙嵐直爽沖動,沙平言語行為上要細(xì)膩一些,沙平舉杯道“舍弟都與我說過了,真的多謝陳姑娘,在下在西涼做事,以后陳姑娘若是去西涼有事直接去‘烈山盟’找我,在那里我說話還是有點(diǎn)份量的。”葉賢插話道“‘烈山盟’的盟主正是他,所以要是用得到他的啊,千萬別客氣?!鄙称铰犃斯恍c(diǎn)頭道“是,陳姑娘到時莫要客氣?!标惸嗯e杯笑道“都是朋友當(dāng)然不客氣,適才沙先生也幫我出頭不是,若是去西涼,定會去找沙盟主?!睅兹吮揪褪侵彼娜?,都比較熟悉,沒一會,就都聊開了,陳墨話不多,時不時會說一兩句,但是沙嵐酒一喝,話就很多了,基本上都是大家在聽他說,雖然葉青和陳墨年齡比他們小得多,但是氣氛還是挺好的。
岐山的這場武林會還會持續(xù)一天,不過第二天墨門陳墨卻沒到場,董未負(fù)傷,只有陸淼到場,葉家葉青也沒去,蔣肅靈瞟了幾眼,神情有些不好。而此時的陳墨卻坐在酒樓閑情愜意,一手支在桌子上撐著腦袋,一手舉著酒杯,饒有興趣的看著樓下,葉青把酒倒上,“你在這沒事吧?”陳墨眼睛還是看著下面,“沒事,有人盯著的,出不了什么事。”葉青也有些好奇的看看陳墨看的地方,還挺熱鬧的,陳墨看著看著笑了,葉青看看她也笑了,“不就是一般的小把戲,有那么好看嗎?”陳墨道“你看那個人,還挺逗的。”葉青抿嘴沉默了一下,陳墨回頭道“怎么了?”葉青低頭,“上次去宣城為什么沒說?”葉青其實(shí)一直有點(diǎn)隔應(yīng)著陳墨對她有所隱瞞,連陳墨的身份都是后來猜出來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難道陳墨還防著她?陳墨正襟危坐,“我上次去宣城,帶的人手有限,結(jié)果是怎樣連我都說不好,我輸了,沒關(guān)系,可墨門輸了,你不會坐視不理,你為我著想,我也得為你著想啊。”說真心的,那事陳墨確實(shí)也不想給葉家惹麻煩的。葉青抬頭看她,是啊,只是陳墨的事,那么她會放心些,起碼以陳墨的身手不會吃虧,可若陳墨表明了身份,那就是墨門的事了,輸了,她也勢必會幫陳墨討回,而葉家只有她,一旦出面牽扯太多了,陳墨要顧忌的太多了。葉青輕推了一把一本正經(jīng)的陳墨“假正經(jīng)!對了,你生意來往比較多,可有絲綢方面的熟人?”陳墨被推了一下就順勢靠在椅子上,“有,有個朋友就做這些生意,不過在豐州?!甭牭接腥~青還挺高興的,“真有?。刻昧?,豐州也還好,我要的數(shù)量還有點(diǎn)多。”陳墨道“如果要得多的話,你跟我一起過去吧,然后你們自己談,價格的話他也不會要的太高?!比~青道“既然你覺得妥的話我就一起過去看一下,談的攏的話更好!”二人說話間,上來一人,低聲跟陳墨說了幾句,陳墨微微沉思了一下對葉青道“明天走?”明天……反正也沒什么事,早走要有都無所謂,便答應(yīng)了。
晚上葉青與葉賢說了一下,便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好第二天與陳墨一同走。起來收拾好東西,吃了些飯食后跟葉賢等人告了別便出門了,葉青出來時門口已經(jīng)有人等起了,“葉小姐,陳姑娘讓您跟我們一起先走,她去辦點(diǎn)事隨后到?!比~青點(diǎn)點(diǎn)頭,來這她應(yīng)該也有不少事情要辦吧,早知道就讓她推遲兩天好了。其實(shí)陳墨是有不少事情要辦,不過這一件比較重要些,也比較急,其它的倒是無所謂。這兩日空明與白浪的所有動靜陳墨都了如指掌,昨日陳四回話,他師徒二人今日動身走了,陳墨自然要去一下,董未與白浪那是滅門的仇人,董未怎么可能會這么放過呢,但是董未一個人去有些懸,她不放心,空明是被她傷了,但是董未也傷得不輕啊,所以以防萬一,陳墨還是親自跟去??彰魇帐傲藮|西,與白浪早上出發(fā)的,休息了一天,空明也好點(diǎn)了,可是白浪的傷不能拖,得盡快找人給他治療,萬花谷的毒醫(yī)莫非不僅用毒厲害,醫(yī)術(shù)也很了得,所以他們直接出發(fā)去萬花谷。因?yàn)榘桌瞬皇呛芊奖悖远硕加悬c(diǎn)緩慢,太陽快落山時找了個落腳點(diǎn)地方,這里不遠(yuǎn)不近的實(shí)在不好找住的地方,只能隨便將就著,找了個農(nóng)舍,主人家給他們安排了間房后就沒怎么過問了。空明打來水,將白浪臉上纏著的白布揭開,左眼部分很大的個窟窿,里面亂七八糟的,有些地方直接是眼眶處的骨頭,空明的手微微有點(diǎn)顫抖,小心翼翼的給他清洗擦拭周圍,這個毒婦!下手如此狠毒,軒兒這是糟了多大的罪啊,以后無論如何只要碰到機(jī)會定不會放過墨門任何一個人,尤其是董未和這個毒婦!
此次來岐山?jīng)]想到竟是這副模樣,早知道軒兒會如此就不會讓他來了,當(dāng)初蔣肅靈給白浪遞來消息,說墨門的掌事人是董未,軒兒與董未本就有仇,董未可是砍了軒兒一條手臂啊,怎么能這么就算了,該討回的當(dāng)然得討回。現(xiàn)在想想蔣肅靈是想利用他們殺了董未,看那天離愁宮暗地里的動作,多半因?yàn)槲鳀耪氖率Y肅靈耿耿于懷,想借著他們向墨門下黑手了,只可惜……空明獨(dú)自盤腿坐在院中樹下,忽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難聞,是最常見的迷藥,空明起身去白浪的房間,門口赫然站著一人,院子中還有幾個,空明止住腳步,這些人是沖這他們來的……白浪也聞到迷藥往外走,出門就看到這架勢,借著屋里微弱的光看到門口的人正是董未,白浪有些疑惑,他不是被師傅打傷了嗎?可看上去似乎沒什么問題,這時候白浪也懶得去想這些東西了,“董未!你想干什么!”董未平靜道“干什么?我與你永遠(yuǎn)都是敵人,你說我要干什么。”白浪看看院中,這些人武功都不弱,心中自然是明白了,“沒想到你竟是言而無信之人,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放過我們的嗎?”董未道“是,我答應(yīng)過饒過你二人的命。”白浪咬牙道“那你現(xiàn)在為何如此?”不過回答他的是董未的刀,空明看到董未時就準(zhǔn)備隨時出手了,眼見董未朝白浪下手急忙過來,只是卻被院中的其他人纏住了,空明受了傷,對上他的這三人武功也不弱,連半步都挪不出去,空明眼見那邊緊急到他卻幫不了軒兒,心中更是著急?!翱彰鞔髱熯€當(dāng)真是護(hù)子心切??!”空明聽到聲音,心已經(jīng)涼了半截了,這個毒婦!抬頭望去,陳墨坐在樹上,正有些玩味的瞧著下面,帶著面具的她有點(diǎn)像個鬼魅。董未一招一式都不像個受了傷的人,白浪傷在眼睛,視線收到限制,一晃腦袋頭就有些暈,自然不敵董未,董未出手利落,直接一刀朝白浪而去,白浪一個踉蹌跌倒在地,董未欺身而上,手起刀落,白浪一聲慘叫,僅剩的左臂落在一旁??彰饕豢谘獓娏顺鰜?,面部有些抽搐,“軒兒!”惡狠狠的瞪著董未,“你這個殺千刀的,老夫要了你的狗命!”陳墨看著空明是動了怒了,不過那又如何,他能怎樣呢?空明如此緊張白浪,又喚其名軒兒,從陳墨見空明開始,空明的目光都在追隨白浪,就像慈愛的父親,隨時注意著調(diào)皮的兒子,曾有人言,白浪其實(shí)是空明兒子,看來此言不假,陳墨的眼神微暗了一下,這個世界,總是有些不堪。是的,空明在憤怒也不能拿董未怎樣,自己都性命堪憂了,空明一開始就錯了,那天在場的人里,他最不該惹的就是墨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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