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起壞心
喬幻言坐在水潭邊扔石子,這次她左求右求,母親和舅舅才同意帶她來,再次來到褚家,她還是很高興的,因為褚修和陳墨的婚禮取消了,這是她最高興的,想必褚修心里還是有其它想法的吧?或者褚家也在考慮,可能當初跟陳墨訂婚只是哄哄她,娶不娶還不一定呢!不然,褚修要是真的喜歡,褚家也真的接受她,這婚早就成了,只要禇家人同意,陳墨還巴不得立即就搬進褚家了,現在看來,只怕是褚家對陳墨還在考慮呢。
褚修沒成婚她很高興,可是她現在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她來到這已經好幾天了,她連褚修半面都沒見過,不過她也能理解,褚修現在是家主了,見面自然難了,她倒是很想見褚修,哪怕遠遠的看一眼也好,可是他們身份還不夠格,褚修繼位大典參加不了,他們遲家這次來,只是來恭賀的,可有可無。
喬幻言一屁股坐在地上,越想心里越難過,這都幾天了,如果見不到褚修,她都不知道自己來干什么的,都怪陳墨,如果不是陳墨,他們還能繼續(xù)待在褚家,因為陳墨,她不得不跟母親回去。上次他們從褚家走的時候,她偷偷聽母親和舅舅說,主母叫了母親過去,說她還未婚配,在褚家待久了不合適……這算什么嘛!肯定是陳墨在主母面前說了什么,不然她在褚家這么久了,主母也沒說不合適啊!
這次母親就說不讓她來,說丟不起這個臉,她求了多少母親啊,所以這一切都怪陳墨。喬幻言越想心里越恨,她把所有的憤怒和怨恨都歸結給陳墨,其實她這次求著母親來,也是有準備的,只要讓她看到陳墨,一定會讓她后悔,她待不了褚家,陳墨也別想!
褚修的繼位大典已經過去了,挨近年節(jié),在褚家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始回去了,遲家準備明日就走。這幾天喬幻言不是跟表哥待在一起就是四處轉,旁敲側擊的打聽陳墨,就沒有安分的。這次來褚家的都是大人物,遲家忙著去拉關系,遲夢當然也不會閑著,這不,喬幻言倒是落了不少時間了。
喬幻言在柏院周圍四處看,時間緊迫,不然以后就沒有機會了,還有一個是想看看褚修,喬幻言摸摸懷里,不管了,她好不了,誰也別想好!遲乙山在花園里,喬幻言給他布了個棋,讓他在這解,這一久,不知道喬幻言在干嘛,沒事總約他,約了他又讓他做無聊的事,他在褚家已經夠無聊了,天天都是個閑人,褚家什么事也輪不上他們。
功夫不負有心人,喬幻言在這轉了幾天還是有用的,褚修她倒是見過好幾次了,也滿足了,不過陳墨卻不怎么見她出來,一出來吧也是去九鳳院,她就不信,陳墨除了九鳳院哪都不去,果然,今日陳墨就帶了一個丫頭,去了靜心亭,喬幻言一路小心的跟著過去。
這幾日陳墨都待在柏院看書,偶爾會去九鳳院找蘇璃,蘇璃這幾天忙著在跟老太爺養(yǎng)金絲雀,也很少過來柏院,今天沒事,人也少些了,想著來靜心亭逛逛,人多眼雜,便只帶了春畫一個,春畫人有些老實,話也少,陳墨想清凈就帶她,沒那么多事。
才坐了沒一會,就有人過來了,陳墨皺了皺眉,打算離開?!吧俜蛉肆舨剑 眴袒醚赃B忙上前止住陳墨離開。陳墨看看,這女子,見過,之前還有點小不愉快,好像是叫喬幻言吧,遲家人,她這是要干嘛?她們沒什么交集吧……
“喬姑娘,何事?”既然人家喊出口了,她也不可能就這么走了。喬幻言笑得特別開心,“還沒恭喜少夫人呢!以后成了婚可就是主母了,之前有眼無珠,還望少夫人原諒,這樣吧,我給少夫人陪個不是?!眴袒醚越衼泶寒嫛罢O,我在落雨閣放了盒點心,你去拿過來。”春畫看看陳墨,褚家什么點心沒有,干嘛要讓她去,莫不是有什么事?
陳墨不以為然,點了點頭,“去吧,順便給我拿件衣服。”喬幻言暗喜,陳墨這是自己坑自己啊!春畫一走,喬幻言端起桌上的茶壺看了看,“茶涼了,我去換一壺。”陳墨點點頭,她打算要走了,所以沒換茶,這茶確實是冷的,今日這個喬幻言前言不搭后語,完全不知道她要干嘛,而且上來就賠不是,又是拿點心倒茶,很明顯有問題,她倒想看看,喬幻言到底想做什么。
不過一小會,喬幻言就端著茶壺過來了,“少夫人,之前多有得罪,幻言以茶代酒給少夫人陪個不是,還望少夫人海涵?!闭f著把茶水倒上,陳墨注意到她端走的茶盤里的茶杯,端回來時,有只杯子里有些許水,而且茶水倒進去時,只冒了一點熱氣,很顯然,里面只是加了熱水,這壺并非是新沏的熱茶。
喬幻言將茶杯里有水漬的茶遞給陳墨,另一杯自己一口就喝了,眼神似有似無的看陳墨,陳墨笑笑,唇微微湊近茶杯,忽然‘?!囊宦暎惸稚系蔫C子不知怎么的掉了,喬幻言被這個小動靜嚇了一跳,她似乎很緊張,連忙低頭看了一眼。是一只特別精致的鐲子,這玩意怎么會掉呢?在抬頭,陳墨已經將茶喝了,喬幻言看了看茶杯,然后彎腰幫陳墨撿鐲子,順便往地上瞄了一眼,地上并沒有水跡。
陳墨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最近好像瘦了點,這些東西都帶不住,真是麻煩喬姑娘?!眴袒醚缘馈吧俜蛉藝乐亓?,應該的。”陳墨突然湊近喬幻言,眼睛看著她,喬幻言眼睛有些奇怪又緊張的盯著陳墨,不知道陳墨要干嘛?陳墨低聲道,“喬姑娘,你衣服沒理好?!?p> 喬幻言低頭一看,不知何時衣服敞開了不少,喬幻言有些不好意思,“多謝少夫人提醒?!标惸馈皢坦媚飫倓値土宋?,應該的?!卑档乩?,手卻不知不覺的將一小袋還沒包好的粉末收入袖中。陳墨瞥了一眼正在低頭慌張捂衣服的喬幻言,真是年輕不懂事,大好的人生就這么毀了,當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