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共事
陳墨伸手將盒子推過去給梁帷,梁帷有些緊張的,這盒子看著有些復雜,不過再復雜也被人打開過了,梁帷看看陳墨,陳墨示意他打開。梁帷打開蓋子,有一抹熟悉的明黃,圣旨……
梁帷打開圣旨,微微挑眉,在看下去,手微微有些發(fā)抖,這是一道圣旨沒錯,準確的來說是一道先帝的遺旨,而這道遺旨,是當年先帝臨終前讓人這下的,上面還蓋了先帝行璽,這些東西,梁帷見多了,假不了,正因為假不了,所以梁帷情緒才特別激動。
父皇當年說他回去就給他驚喜,是真的,從來就沒有騙他,這道遺旨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立五皇子梁帷為帝,神武將軍,石勇,護國大將軍邵沖全力輔佐……當時父皇將朝中的大部分兵權(quán)交給邵沖和石勇,他還在想是為什么,原來,是在為他鋪路……父皇害怕他登上皇位根基不穩(wěn),他人別有用心,所以提前都給他想好了,石勇和邵沖是父皇最信得過的兩個人,所以,父皇從來都沒有……
其實他當年有些記恨父皇,為什么?明明替父皇分憂解難的是他,戰(zhàn)場廝殺的也是他,最后為什么卻把皇位給了梁暄?原來,他一直都誤會父皇了。梁帷低頭吸了一口氣,將心情平復下去。殊不知,這一切都落在陳墨眼里,披頭撒發(fā)的梁帷,看著還真的是可憐,看來這個東西給他真的太對了。
梁帷目光忽然轉(zhuǎn)向陳墨,“你怎么會有先帝的遺旨?”陳墨偏頭看窗外道“一個意外……”梁帷冷笑了一聲“先帝遺旨,得什么樣的意外才回撞見?”陳墨眉頭一皺起身道,“不打擾王爺,我先告辭了?!绷横∫嗥鹕淼馈瓣惞媚镎J為,你走得了嗎?”陳墨笑笑“永王認為,我若想走,你留得住我嗎?”
梁帷微微瞇著眼“留不?。靠赡阋才懿涣?!”陳墨道“跑不了又如何,王爺也動不了不是?”梁帷不說話,陳墨說的沒錯,以他如今的形式,動陳墨,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因為勞民傷財還不一定動得了,而且到時候梁暄動他就簡單了,所以這點他不得不承認。
陳墨冷冷道“這個東西,想必梁暄也很想要吧?這個東西對于他來說是后患,只要他銷毀了,他的皇位才是名正言順,而你以后不管你做多大的努力,都只有兩個字,‘造反’,不管成與不成都會永遠被人詬病?!绷横倓偰玫竭z旨有些激動,再加上他經(jīng)歷了那么多,防備心里很重,所以面對這么大的事,梁帷內(nèi)心的首先想到的是陰謀。
梁帷愣了愣,拋開其它的東西,腦子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陳墨這是在表態(tài)啊,她完全可以選擇梁暄,那對于她來說更有利,而且陳墨昨日才回來一大早就過來,難道還不夠誠心嗎?是足夠把他當朋友了,而他差點就犯了個大錯誤,如果有陳墨的支持,那他就得了一大助力,陳墨是生意人,人脈廣,也許她的能力遠遠不止這些,有些他做不了的,陳墨可以幫他完成,而且陳墨帶著先帝遺旨來,那這件事情她就脫不開了,不管陳墨是否帶著目的,拉攏她才是最明智的選擇,所以他剛才是在干什么?
梁帷意識到之后,態(tài)度也轉(zhuǎn)變了不少,語氣誠懇,“陳姑娘,抱歉,這個對于我來說沖擊太大了,一時激動,口不擇言,陳姑娘莫要見怪,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标惸娏横∵@般,心里稍微松了口氣,但臉色卻不見緩解,“王爺言重了,陳某人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擔不起。”梁帷的態(tài)度,她已經(jīng)心里放松了不少,可表面不可表露出來,當你的真誠得到質(zhì)疑,一定會憤怒,所以陳墨這個才是正常的表現(xiàn)。
梁帷微微躬身“我與陳姑娘相識也不是一兩天,陳姑娘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剛才見到父皇的遺旨,太突然,太意外了,一時心里難以平復,腦子里都是以前的種種,陳姑娘知道,皇室之中明爭暗斗不少,更何況我和梁暄都是擺在明處的,所以心中難免疑心重了些,說話沖了著,希望陳姑娘能理解,再者我與陳姑娘的有些合作不是一樁兩件,陳姑娘若信不過,我們也不可能共事,所以這次確實是我有些失禮了。”
堂堂一位王爺這么說話,陳墨再端著,就顯得有些過了,陳墨緩和了臉色重新坐回來,沒有了剛剛劍拔弩張的樣子,倒讓人覺得她是個直爽隨性之人,“王爺這么說,我倒覺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說來也怪我,只是當時拿到這個東西心里有些著急,所以急著來找王爺,反倒惹了這個誤會,是我考慮不周,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p> 其實有這么一出,陳墨心里也省了些事,比如現(xiàn)在她就不用再解釋這個東西她是怎么得到的,因為梁帷再在這個檔口上問,會讓人心生芥蒂,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會避免,所以這倒省了,如梁帷真的問了,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如實?她并不打算,可編理由,她實在想不到好的。
兩人將事說開了,陳墨便也不多做逗留,王府里有梁暄的人,哪怕再有事也不好說話。梁帷派了自己身邊的人護送陳墨出去,畢竟現(xiàn)在不比早上,王府已經(jīng)到處都是人了,本來,就王府這么個地,陳墨完全可以來去自如,只是,陳墨這人有個習慣,凡事喜歡留一手,尤其是有目的的人。
事情真的說開了嗎?只怕不好說,梁帷倚著門邊,陳墨這個女子,將來,留不得。被打暈的人,哼了一聲,揉著腦袋爬起來了,“王爺?我這是怎么了?怎么躺在這呢?對了,有人,從房子上下來的!”梁帷連忙過來將她抱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怎么了?香兒可是做噩夢了?哪里有人?我就在這,別怕??!”
女子道“我做夢了?可是我……”梁帷掰過她的頭吻上去,“那……我給你看看是夢還是真實……”梁帷內(nèi)心嘆了口氣,大清八早的,遲早得折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