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恥辱
木葉22年冬
自隼與富丘開始每日的晨練以來，風雨無阻已經過去三個月了，而前些天隼也正式四歲了。除了每日必修的身體鍛煉以外，還輪換著進行了忍具投擲、體術戰(zhàn)斗等項目。不得不說富丘是個有責任感的哥哥，每日督促弟弟訓練對他來說仿佛是一種使命。而隼雖然也覺得忍者是一種很酷的職業(yè)，嘴上也常常說著類似于‘我要成為最強的忍者’之類的豪言，但這與某一個世界‘我要當科學家’一般的壯語沒有根本上的區(qū)別，更多是一種對職業(yè)的崇拜罷了，事實上并沒有充足的動力。每日如此的訓練與其說是為了變強，不如說是因為哥哥甚至父親的要求、以及出自忍族的慣性。終究是未經歷過戰(zhàn)爭洗禮的一代人，還不懂得力量的重要性。
這一日的清晨，兄弟兩人正進行著近身戰(zhàn)斗。滿臉嚴肅的小隼攻擊者面前猶若有余的哥哥，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習他的動作已是似模似樣。這才幾個月的時間，拳掌在空中揮過時已有了劃破空氣的‘呼、呼’聲，忍族出身的出色的天賦已初露端倪，只有眼底偶爾閃過緊張才證明了他確實是個初學者。富丘則一邊回應著弟弟的攻擊，一邊指點著糾正弟弟的動作，此時已是七歲的他在進行了四年左右的鍛煉之后，指點現(xiàn)階段的隼還是綽綽有余。
‘啪’的一聲小隼向后飛出兩米摔倒在地眨眼間泫然欲泣。
“站起來！不許哭！”富丘仍保持著手掌前伸的動作，此刻的他與平時那個寵愛弟弟的溫柔哥哥判若兩人。小隼嘴角向下彎、強忍著不哭站了起來。
“你委屈什么！過來領罰，同樣的錯誤出現(xiàn)第三次了今天！”
小隼抽著鼻子，抹了一把溢出來眼淚，走到富丘面前轉身背對著他，猶豫著半退下了褲子....又是‘啪、啪、啪”的幾聲，富丘的巴掌重重地打在小隼露在外面的屁股上，那白嫩嫩的兩坨瞬間變得通紅。
“哇”的一聲隼終究是哭了出來，嘴里含糊不清“打我...還..還讓我自己脫褲子?！?p> “閉嘴，用腦子記不住，就用身體幫你記，不想挨揍，就動動腦子。”富丘看著滿臉屈辱的弟弟感覺滿意，屁股上打的那幾巴掌，只是打上去的當下會很疼，轉瞬就會忘記。反倒是自己脫褲子的那種恥辱，在他和隼一般大的時候，可是比挨打更大的動力。
【父親到自己..再到隼..這也是我們父子間的一種傳承吧...】富丘如是想，【等等，父親當時滿臉報復后的快感是什么意思？難道爺爺當年....】
半個小時后
“今天就到這兒吧，走，帶你去吃東西，想吃什么？”
“拉面！我想吃一樂拉面！”
“還吃拉面？”富丘有些無奈，自從三個月前帶弟弟吃了一回拉面后，弟弟貌似是愛上了那家店，每周起碼要去三次。
“知道了，知道了，把你身上的土收拾干凈，該出發(fā)了，不然我的課就要遲到了?！?p> “哦哦，出發(fā)嘍，吃拉面嘍！”隼興高采烈地跑在了前面，至于剛才的痛？不好意思，早就忘了。富丘搖搖頭，也跟了上去。
“大叔，叉燒拉面，一大一?。G？這叔叔誰?。俊?p> “歡迎，歡迎光臨?！苯裉靾罂偷氖且粋€新面孔，隼與富丘詫異的看了一眼，善意的點了點頭走到看臺前坐下。
“謝謝兩位一直以來的照顧，這是我剛從都城學藝回來的兒子手打，請以后也多多關照?！?p> “初次見面，小店生意與父親承蒙兩位照顧，今后我也會努力做出不輸于父親的拉面的?！?p> “好說，好說，麻煩了。”富丘和隼也站起來回了一禮。
“今天是我在這里第一次主勺，給兩位客人免單?！?p>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p> “好嘞！叉燒，一大一小！”
“哥哥，新來的手打叔叔也是干勁十足啊，就是不知道手腕怎么樣?！?p> “不要說這么無禮的話，閉嘴等著吃飯?！?p> “知道啦.....!”隼拖著長音。
“真好吃，新來的手打叔叔的手藝好像比大叔還厲害！”沒隔一會兒，隼吃著剛端上來的拉面贊嘆道。而手打則笑成了一朵菊花....
.................
“隼，我就直接去學校了，你自己進去吧，在家不要欺負小美琴”兩人走到了家門口。
“放心吧！”看著哥哥離去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大門以及站在門口放哨的族人，隼眼珠一轉...
【機會難得，進去估計就出不來了，要不去探探險？】說干就干，轉身就跑....
今天在大宅門口當擺設的是宇智波達，今年19歲的特別上忍，父親是警備部部長，母親叫清乃。達從小與詩、彩與英一起長大，是宇智波最接近成熟的新生代族人之一。
【真是的....每隔兩天就要當一次保安浪費時間....】站著放哨的達十分不情愿這份工作，他一想到此時已經正式升格上忍，可以更多地執(zhí)行各種戰(zhàn)斗任務的詩，就十分焦急。族中公認的對手雖說是詩與彩這一對兒姑娘，但與她們同齡又身為男子的他壓力無疑是巨大的。達正這么胡思亂想著，身后一條人影射來，將將到他背后時才警覺。
“誰！”達慌忙轉身，話音未落一把苦無已是搭上了他的脖子。
“你死了..”
“哥！你不談你的戀愛，怎么跑這兒嚇人呢！”嚇出一身冷汗的達這才看清來人。
“我是暗哨..”
“我..我這不是沒想到背后會有人來攻擊嗎....“達猶自強辯。
“借口”
“知道啦，知道啦，我會注意的，倒是你，怎么暗哨還跑出來冒頭？”達自知理虧趕忙轉移話題。
“換崗了?！?p> “所以呢？去約會？”
宇智波明張了張嘴，他不太想回答這個已經不是三四個字以內能能說清楚的問題，于是干脆轉身就這么走了。
達看著自家哥哥遠去的背影撇了撇嘴想到【真不知道紗和是怎么受得了這家伙這悶著壞的脾氣的?！侩S即又有些羨慕自己這個親哥哥【這個畜生！紗和可才15歲！唉..不想了，免得那家伙又冷不丁地殺回來折騰】搖了搖頭，勉強認真地當起了保安。
五分鐘后，【吶！吶！吶！果然還是覺得浪費時間啊，練練結印吧......】......
............
明走在街頭，事實上他是在找隼，族中早晨出去鍛煉的孩子們都陸續(xù)回來了。按理，隼也該回來了，但遲遲不見人影。負責內宅的市子姨讓他去找找，雖說不太可能會出什么事兒，但還是確認一下才能安心。
這時隼左拐右拐的，早已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木葉村很大，從火影巖向外輻射成扇狀，道路的走向雖大體上有跡可循，但也不是他這么個小家伙可以理清的。外加之前只顧著快點離開宇智波宅，匆忙中沒有記住道路，腳下的速度這么久下來也是練出來了，這一不小心就跑遠了。
眼前這是一個不下于宇智波宅的建筑群，那長長的望不到頭的圍墻，說明了其內里的寬廣。墻面整體呈白色，每隔一段還有著一黑一白兩個勾玉拼接起來的圖案，兩個勾玉里還分別有一個與底色相反的圓。隼雖然知道這肯定是某一個家族的領地，因為紋章與圍墻的組合與自家是一樣的，但他并沒有認出這紋章到底是哪家的。
【這大小怕是和家里一樣大吧..】隼正這么想著，背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這里不歡迎宇智波的小鬼，快點走開。”
隼愕然轉身“小鬼叫誰呢？”這是他在夢中學會的一個梗，這一刻下意識的就用了出來。
“小鬼叫你....”背后一大兩小站著三人，俱是穿著藍底白邊的長袍，瞳孔中帶點淡紫色，其中那兩個小家伙相貌極為相似。其中一個小鬼站位靠前，后面跟著一大一小兩個額頭上都繃著繃帶的人，此刻張嘴的正是前面那小鬼，這小家伙話剛說出口就發(fā)現(xiàn)不對，趕忙咽回了后面的聲音。
”哈哈！我就不和小鬼一般計較了“但為時已晚，隼已是大聲嘲笑了起來。
“敢對宗家繼承人不敬，日差去請教下。”
“是，叔叔?！焙竺婺莻€小家伙說著走上前來，擺開架勢
“日向分家日差，前來請教！”
面對這種情況，隼頭皮有些有些發(fā)硬。首先，他是知道日向家的，記得富丘和他講過那是木葉第二大家族，既然如此那應該是不弱的；其次，面前這彬彬有禮的對手，讓他不知道該怎么招架。
【嗯....哥哥可沒教過我切磋時的禮儀....】但不想輸了場面的隼只能趕鴨子硬上架，于是學著對手擺了個似是而非的起手勢。
“嗯..木葉第一家族，宇智波隼，請指...請討教?！苯Y巴著走了個過場心里想著【是這么回事兒吧...】
“叔叔，他也會我們家的柔拳嗎？為什么起手式和我們這么像？”
“日足，就是木葉第二家族的宇智波，也會有些不學無術的家伙，眼前這個應該就是了...”日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借鑒到馬蹄子上的隼就有些尷尬了，有些惱羞成怒地沖了上去【富丘那家伙教了那么久都教了些什么?。 ?。已經趕到的宇智波明這時在不遠處的屋頂上捂住了眼睛，有些不忍看隼接下來凄慘的模樣。
日向日差看著毫無章法沖來的隼，有些茫然【這似乎完全不能算是切磋吧？算了，就當鍛煉眼睛了，下手輕點應該就沒問題....】
隨后的幾分鐘，就是隼被完虐的過程。雖然仗著身體不弱，不至于幾下就被擊倒，但也是被壓制的沒有還手的余地，最終被日差一掌擊倒在地。
”日差，回來吧?！?p> ”是，叔叔。“日差看著眼前好不容易爬起來的蹩腳對手，道”記住了，木葉第一家族是日向！“轉身向叔叔走去。
”等等！我還沒輸！“隼漲紅了眼追著三人的背影沖了上去，握拳打向了離自己最近的日足。日足也不回頭，左腳為軸，右手右腳一上一下向后畫弧，微微側身讓過那隼沖來的拳頭；左手成掌貼胸探出，正拍在了隼全無防備的肋部。隼殘叫一聲，斜飛出兩個身子的距離摔倒在地，卻是爬不起來了。
”承讓了“日向日足這才完全轉過身子微微鞠躬，復又轉身離去。
”日足剛那一擊相當不錯，日差也要加油了。“
”是，叔叔?！?p> 聽著三人漸漸遠去的交談聲，躺在地上的隼握緊了雙拳，看著天空死命睜大了眼睛，似不想讓眼眶中打轉的淚珠流下來。就這么原地躺了一會兒后扶著墻站了起來，一句話不說挑了個方向緩緩離去。
【不算差...】站在不遠處的宇智波明看著點點頭。
”你太弱了?！蚌揽粗蝗怀霈F(xiàn)在眼前的明，低著頭騷紅了臉。
”家在這邊?！蚌揽粗孛纥c了點頭。
“宇智波不要弱者，自己回去?！泵麟y得的多說了幾個字又跳上了屋檐似是走了。至于報復？在他看來這只是小輩的日常罷了。再說，隼身上的傷只是穴位被擊打后，暫時的疼痛感和行動不暢而已，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等隼摸索著到家時已經過去了近一個半小時，身上雖然還是那么狼狽但疼痛倒是大體上消失了。
“隼，你怎么整這么狼狽？打架了？贏了還是輸了？”
“達哥哥日安?！宾来掖掖蛄藗€招呼就閃進了門，他覺得剛才經歷了太過丟人羞于啟齒。
【看來是輸了啊】都是從這個年齡過來的人，宇智波達見小家伙這反應大致就猜到了結果，笑了笑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小子還挺好強...“
“發(fā)現(xiàn)我了？有進步。”明突然冒了出來。
“呃....哥，你這樣真的不好玩兒?！?p> “是誤打誤撞么....”
“去去，找你紗和去！”
“你忌妒了。”
宇智波達一句話也不愿意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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