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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超神

第五十四章 麒麟洞

一拳超神 浪里來 2084 2018-02-01 00:01:00

  紫玉大陸是一個武者的世界,眾多的修煉者不可能全部集中在各個帝國的組織中,如紫山帝國的十二堡。其中有許多的散修者行走在江湖之上,他們行無居所,修煉所需的資源也是靠自己東拼西湊,與組織中的修煉者相比,他們的修煉條件要艱苦許多,前途似乎也不那么明朗,但卻有相對的自由度。

  時間久了,一些修為強大的散修者就有了要穩(wěn)定下來的想法,于是,在各堡交界處,幾個帝國的國界邊相繼出現(xiàn)了一些“洞”,洞主的修為一般與各堡的堡主相當(dāng),最差也不能低于銅念境上境境界。他們在潛意識里就是要與各堡平行,有樣學(xué)樣,你有堡我有洞嘛。

  既然成立了洞,那就要有修煉者來支撐,而修煉者的來源,就是不斷收留那些四處游走的散修者。散修者因為種種原因沒有進入到各堡中,心理上始終是孤獨的,大多數(shù)散修者并不情愿忍受這種孤獨,一旦有一個組織愿意接受他們,又沒有什么特殊的條件要求,他們都漸漸走進了各洞之中,結(jié)束了漂泊者的日子。

  洞成立了,修煉者也有了,但要維持下去,解決日常開銷就成了頭等大事,他們不在“編”,沒有帝國的供給,一切只能靠自己。因此他們就要四處“攬活”,接一些各堡不愿意做,或不能做的事情。

  麒麟洞坐落在東山堡和西山堡的交界處,洞主陸麒麟是位銅念境上境高手,暗中與西門大陽有過一些生意上的來往,確切說是與索家有交易,索家的靈藥一半來自于麒麟洞,經(jīng)索家簡單加工后,再送到西山堡。

  幾天前,索家派人給陸麒麟送來一封信,介紹了一筆生意。信的內(nèi)容看完后,陸麒麟立刻明白了生意的主體是西山堡。為了確保信息的準(zhǔn)確性,陸麒麟要求西山堡派人過來面談,西門大陽沒有推辭,派了索風(fēng)和范長吾忠一起來到麒麟洞,詳細介紹了情況。

  西山堡的要求很簡單,人可以不帶回來,但必須死,紫木棍一定要帶回來。

  麒麟洞的人對東山堡的地形地貌不陌生,經(jīng)常有人采藥走到這里。為了確保完成任務(wù),在明知白凰只是一個銅念境初境武者的情況下,陸麒麟還是派出了最強的刺殺陣容:四名銅念境高級武者,其中兩名是中境高手,這也是麒麟洞目前最強大的力量了,不然就該他這位洞主親自出面了。

  即使是這樣,在索風(fēng)的叮囑下,陸麒麟又拿出了兩件極其珍貴的中級法器——紫玉戒子,送給兩名武者。這兩枚戒子有隱藏氣息的功用,以防他們被東山堡的武者發(fā)現(xiàn)。

  同為紫玉戒子,雕刻手法和注入的靈識不同,其功用大為不同,這兩枚戒子并不是陸麒麟雕刻的,他還不具備這個境界和功力。

  小心紫木棍!這是索風(fēng)最后的叮囑。幾個月前,他親眼目睹了紫木棍的兇悍,直到如今,每每想起來還不寒而栗。

  四個高級武者帶著一身的輕松潛伏到了東山堡附近的山腳下,按照西山堡事先提供的大概位置,他們慢慢鎖定了東山堡秘洞所在的山坡上。

  盡管沒有把白凰這個銅念境初級武者放在身上,他們還是在暗中對周圍環(huán)境做了仔細觀察。在確定這個秘洞所在的半山坡沒有任何警戒后,他們決定兵分兩路,在晚上動手。

  之所以兵分兩路,這是常識,大多數(shù)洞府都有至少兩個以上的出口。從正面洞口偷襲的兩位戴上了紫玉戒子。上山頂埋伏的兩位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從遠處繞行而上,終于在傍晚時分到達了山頂,并向等在山下的兩位發(fā)出了信號。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白凰在短短的兩個月時間里,已然突破到了銅念境中境境界。還有一個沒想到,那就是對紫木棍的輕視,他們不像索風(fēng)一樣見識過紫木棍的兇悍,盡管索風(fēng)對他們講那句話時神情是那么肅殺。

  這位叫石塄的武者將他所知道的事情經(jīng)過詳細述說了一遍,說完了,他似乎意猶未盡,他覺得只要一直說下去,他的心情就能一直保持在相對輕松的境界,一旦停止講話,他的心情立刻就恐慌起來。

  白凰打斷了他的啰嗦,他最想知道的信息石塄并不清楚,那就是他在此隱匿的消息是誰泄露給西門大陽的。

  “你可以走了,不過不是回麒麟洞,更不是找西門大陽那老狗算賬,這兩個地方你現(xiàn)在都不能去,去了就是死路一條?!卑谆藢κㄕf道。

  聽到白凰的大赦令,石塄沒有跳起來立刻就跑走,而是眼巴巴地看著白凰,雖在夜色下,依然讓白凰感受到了一絲火熱,尼瑪?shù)奶皇娣瑐z人可都是大老爺們啊。

  赤身裸體的白凰身上立時起滿了雞皮疙瘩。

  “我,我可以留下來嗎?”石塄的聲音扭捏得像個娘們。

  “可以,那就要像他們?nèi)齻€一樣?!卑谆死浔卣f道。

  石塄打了個冷戰(zhàn),雙手拄地,撐著身子向后挪動了幾下,“我崇拜您,我……”

  “滾!”

  白凰低吼一聲,手中的紫木棍在他的身前一點,一道狂暴的念氣將石塄的身子掀出一丈多遠。

  重新落地的石塄連滾帶爬地向大山里遁去,再不敢來向白凰哼唧了。

  “再惡心我,立刻讓你身首異處?!卑谆丝粗萑サ纳碛鞍l(fā)狠道。尼瑪,剛剛是來要我命的,這轉(zhuǎn)眼就來溜須公子我。

  打發(fā)走了石塄,白凰又將山頂?shù)拿曰藐囬_啟,這才轉(zhuǎn)身回山洞,洞口他遇到了野山貓,一雙綠幽幽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視著白凰。

  “山貓兄,沒事了,你是留在這里,還是隨我回山洞?”白凰道。

  野山貓遲疑了一下,轉(zhuǎn)身向山洞中跑去。

  “看來壞事可以變成好事啊,山貓兄愿意到山洞中陪我了,呵呵?!卑谆诵那榇蠛?。

  回到山洞中,白凰穿上了衣服,在那個多數(shù)時間里只是起到一個象征作用的地鋪上躺了下來,今晚他要好好睡一覺。

  野山貓偎依在他的腳下,頭一次與白凰的身體如此親近。

  白凰睡得很沉,在一聲驚呼中他睜開了雙眼。

  “凰哥哥,凰哥哥。”東門雪帶著哭腔的喊叫響徹整個洞府。在她看來,除了早就驚醒的野山貓外,洞府內(nèi)現(xiàn)在躺著一地尸體,其中完整的只有一具,那就是白凰。

  白凰剛要起身,東門雪的身子就撲到了他的身上,帶著一絲少女的體香,還有清晨的一縷清新。

  白凰索性閉上了眼睛,并屏蔽了呼吸,他要多享受一會兒這種美好的感覺。

  一雙柔軟的小手撫上了他的胸膛,并不斷地推揉,“凰哥哥,凰哥哥,你醒醒,告訴我,這是怎么了?”她的聲音驚恐不安。

  “凰哥哥,你身上沒有傷,你說話啊?!彼穆曇魸u漸走向絕望,“凰哥哥。”她哭了。

  白凰裝不下去了,默默伸出手握住了她的雙手。

  “?。 睎|門雪由驚嚇變?yōu)轶@喜,“你醒了,嚇?biāo)牢伊?,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柳眉、鳳眼、瓊鼻、櫻口,秀發(fā)似瀑布,粉頸如凝脂……白凰看著伏在他身上的美人兒,思緒不由自主地飛到了西山堡的桃花碧,那個叫琴音的女孩也是這般美貌,她們倆有著一樣的體質(zhì),都是世間罕見的水晶玉體……

  “凰哥哥……”

  白凰被她叫醒,握著她的雙手坐起了身,輕描淡寫道:“昨天半夜,我在池中浸泡身體時,這幾個武者進來偷襲我,被我擊殺,天黑,我又累了,就沒有收拾,嚇著你了?!?p>  “啊,怎會這樣?他們是誰?為何要來偷襲你?怎么會知道你在這里?”東門雪一貫的作風(fēng),一問就是一大竄。

  “他們是麒麟洞的武者,受西山堡堡主西門大陽的指使來刺殺我,至于他們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目前還不清楚。你現(xiàn)在去把你父親請過來,我們商量一下?!?p>  “嗯,我這就去,凰哥哥,你沒有受傷吧?”

  白凰帶著她一起站了起來,“你看,我完好無損,你快去吧,不要讓別人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情。”

  “我知道,你等我?!睎|門雪快速跑了出去。

  白凰起身開始搜索兩具分家的尸體,在他們的左手食指上分別找到了兩枚戒子,右手里是兩把長劍。

  白凰將四截尸體提著,通過洞府中的秘洞來到山上,與那具尸體丟在一起,撿起另兩把長劍回到洞中,他現(xiàn)在還不能埋掉尸體,要等東門來泰看過以后再處理。

  用洞府中的木桶盛水將地上的血跡沖洗干凈,白凰拿著兩枚紫玉戒子研究起來。

  這兩枚戒子雕工復(fù)雜細膩,一眼看不出是什么圖案,白凰試著用心神去感受它們,兩枚戒子竟然同時發(fā)出了淡淡的紫光,白凰的心神猶如突然突破了一道屏障一般,進入到一個神秘的空間之中,空間內(nèi)是一片紫色的世界,虛無縹緲。白凰試著深入進去,心神突然震蕩,白凰的臉色一白,眼前的紫色世界瞬間消失。

  張口幾次大的呼吸,白凰的臉色漸漸恢復(fù)正常。剛剛心神差點再次受損。

  東門來泰來得很快,白凰直接帶他穿過秘洞來到山頂。對于白凰私自破開洞府中的秘洞,東門來泰沒有任何表示,聽完白凰的述說,看著一地的碎尸,他臉色沉重,半天沒有說話。

  “爸,您倒是說句話啊,以后凰哥哥的安全咋辦呢?”東門雪沉不住氣了。

  東門來泰沒有理會東門雪,而是看著白凰道:“白公子有何想法?”

  “若是對東山堡沒有妨礙,我全當(dāng)什么也沒有發(fā)生?!?p>  “東山堡并不懼怕西山堡和麒麟洞的報復(fù),我只是擔(dān)心白公子的安危,如此看,他們已經(jīng)知道白公子隱匿此地了,這次刺殺不成,我擔(dān)心他們還會再來一次,白公子還是進到堡內(nèi)吧?!?p>  “堡主,這個你不必擔(dān)心,有了這一次,我會更加警覺,除非西門大陽和陸麒麟親自過來,不然……都是送死。”白凰神態(tài)淡然。他不想難為東門來泰,讓一個死人再重生到大家面前,東門來泰需要太多的解釋。

  東門來泰點頭,指著一地的碎尸道:“看到他們,我相信白公子沒有說大話,只是現(xiàn)在還不清楚西山堡是如何得到的訊息,我擔(dān)心的是隱藏在幕后的那只黑手,也許來頭會更大。”

  東門來泰從得知這次偷襲的事情起,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西門大陽是如何得到白凰在此隱匿的消息的,目前知道這個秘密的有他們一家四口、夏從容、再就是木芙蓉一家三口。

  自己家的人,包括夏從容都可以排除掉,南宮燕一直呆在東山堡,也可以排除掉,那剩下的只有木芙蓉和南宮黎了。木芙蓉與自己達成了協(xié)議,把女兒還留在這里,應(yīng)該不會去做這種蠢事。若是她泄露的,也是間接的,她回去后一定要與南宮凌鋒商議此事,那南宮凌鋒也是知情人之一,他們夫婦之一要到帝都去向帝告知,問題是否會出現(xiàn)在這里?帝不用懷疑,帝若出手,來的就不是幾個銅念境武者了,他也不必搞偷襲,再說,白凰的性命與木芙蓉的面子相比,那是小巫見大巫,沒有可比性,只有一點可能,那就是不小心被帝身邊的人聽到了消息,而此人與西門大陽相熟,或有別的目的,那就是覬覦白凰手中的紫木棍。

  另一條線就是南宮黎了。想到南宮黎,東門來泰倒吸了一口冷氣,他首先想到了他送他們娘倆上船時,南宮黎那滿眼的怨毒,可謂是印象深刻,難以忘懷啊。

  一顆年輕不穩(wěn)定的心懷,盛滿了怨毒,一定會找機會發(fā)泄的,他不會去考慮大局和后果,他要的是宣泄心中的仇恨和不滿。

  以偷襲者的身份和手法來看,木芙蓉那里出問題的可能性很少,不然西門大陽就不用偷偷摸摸的暗中指使麒麟洞的人過來刺殺了,顯然是大家都不想,也不敢明著來,怕得可能就是南山堡,或說木芙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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