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
還夕抬頭一看,就見向彬從人群中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七八個手持棍棒的壯實(shí)家丁。
那些家丁出了人群便立刻散開,在圍觀人群和當(dāng)事者的中間形成了一條無形的界限。
可在還夕五人的角度看來,這也像是把自己圍在了圈里。
福來福雙看著來人的架勢,就知道自己不占優(yōu)勢。再一瞧自家姑娘眉頭緊皺,就知道今天這事情不好辦。
他們本心想躲,但為著自家姑娘對自己的好,為著個忠義二字,卻又萬萬不能躲。
只是這些個來的家丁也未免太壯實(shí)了一些。
雖不至于身高八尺,卻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一個個魁梧健碩,握著長棍往街上一站,跟廟里的八大金剛似的。
福來福雙的心里,漸漸地有些怯了。
他們兩個的手上一松,向彬就一把揪住那個中保的領(lǐng)子,防備那中保一頭栽在地上。
而后,向彬挑釁地看了還夕一眼,把那站直了身子也喘勻了氣的中保推到一邊,自己反倒往牙行里走去了。
“姑娘,是我盤下了小木樓,該和你談后面租約的也是我。你難為中保做什么?中保一把年紀(jì)了,你也忍心!”
此話一出,圍觀百姓的話頭立即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不再說什么,“中保騙人,挨打挨罵都是罪有應(yīng)得”了。
而是改講,“這個姑娘心怎么這么狠,都快把人膀子給卸了”。
還夕怎可能任由話頭就這樣議論下去,正想把話說開,豁出去大家都沒面子,就被素荷給勸下了。
“坊間之語,姑娘不用往心里去。那人看樣子不是個好對付的。姑娘說一句話,他只怕有十句話在等著。怎么說,怎么都是錯。到時候再被這些人往外一傳,姑娘的名聲就要不得了?!?p> 還夕無法,只能干瞪著眼,忍下這口氣。
“那咱們姑娘的租約怎么辦?”素蕊急道,“他不租給咱們房子,茶館還怎么開?”
“他不是要和姑娘談嗎?那姑娘就和他談一談?!彼睾傻降资亲鲞^絨花生意的人,在這些事上,比她們二人的見識都要多些,也就更穩(wěn)重,“實(shí)在不行,姑娘還可以租別的小樓。城里的樓,又不都是他家的!”
“就這么辦?!边€夕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說了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