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漫天,晶瑩剔透,輕盈翻飛,堪稱玉樹瓊花。
殿宇前,白衣勝雪的少女牽著男子的手,盈盈笑語,嬌俏的臉上帶著少女的嬌憨,“璟哥哥,你怕不怕?”
男子一襲暗青錦袍,翠玉發(fā)冠干練的束起墨發(fā),他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寵溺地笑了一笑,“有何怕?你我好容易才在一處,我定不負你。”
在隨后,他在少女額頭上落下一吻,如雪花般輕柔。
隨即,視線來越模糊,慢慢變得越來越黑。黑暗中,一個巨大的漩渦,將所有事物都吸了進去。
突然,暗青團紋蟒袍的俊朗男子一手執(zhí)劍,刺在了她的胸膛,他的眼神是那么冰涼,那么寒冷。
她的雪白衣裙被鮮血染盡,顯得那么扎眼,那么觸目驚心!
白裙飛揚,那大片大片的殷殷鮮血如同殘陽一般,少女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失去了知覺,倒在了雪地里。
血,染盡了皚皚白雪……
“??!”女子披散著三千青絲,發(fā)間散發(fā)著淡淡的木蘭花香,她從夢中驚醒坐了起來,額頭上蒙了一層細細的水汽般的汗珠,她下意識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才道:“原來,是夢……”
殿外提著一盞薄如蟬翼的宮燈的身穿如意云紋團花齊胸衫裙的侍女被里面?zhèn)鱽淼穆曇羲查g驚動,急切地闖了進來。
侍女跪下環(huán)胸,見軒轅曦如此,清澈的眸子劃過一絲詫異與驚慌,“公主,您……您怎么了?”
“為何那么真實,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榻上的女子一手撐著床,一手扶著額頭,喃喃自語。
意識到自己的侍女進了寢殿,軒轅曦回了回神,擺了擺手,“沒事千月,你退下吧?!?p> 那名喚千月的侍女隨即退守殿外,軒轅曦拂袖,將銅爐旁點的銀燭滅掉了。
翌日晨,軒轅曦正在點茶,耳畔傳來千月的聲音。
“公主,北荒龍君請?zhí)?,請您赴宴北荒浮云山。”千月走進大殿,向正在悠哉悠哉點茶的軒轅曦作揖。
軒轅曦通身是清冷的白色衣衫,眸子里藏著仿佛千年幽井般的冷,大有睥睨九霄之勢,她并沒有放下手中色澤如玉的茶杯,而是淡淡的開了口,“回了,不去?!?p> “可是……公主,您剛回來,一直心緒低迷,此次便當作散心也好??!”
軒轅曦毫不動容。
她乃神皇之女,從小便被父皇當成儲君培養(yǎng),步步修成上神,早已無什么七情六欲,便是她的妹妹,早年也是清冷高華,性情一同。
軒轅曦神色不改,“回了,不去?!?p> “姐姐果真還是那么冷,不就是赴個宴嘛!”來者是名豆蔻年華的少女,藕荷色的對襟繡花長裙,發(fā)髻上是一對魚戲蓮葉對花流蘇步搖,走動間極其靈動。
“離兒,你來了?!避庌@曦看了看殿門,語氣竟放柔了。
“重離能不來嗎?聽千月說,你前幾日都吐血了呢,父皇母后聽了大發(fā)雷霆,來派我抓你回去問話呢!”
“母后可是發(fā)話了,這北荒龍君于母后有救命之恩,叫你必須赴宴?!?p> 藕荷色長裙的少女說得無比慎重,可在軒轅曦眼里,她仍是那個和她從小玩到大的妹妹,清澈單純。
“既然母后發(fā)話,那我便去?!避庌@曦撫了撫衣裙,站起身,“千月,備禮去北荒?!?p> 千月眉眼間染上一絲笑意,應了下來,出殿備禮去了。
“還有,這是母后給你的藥,叫你參加完宴會后好好服藥休養(yǎng),不然啊,下次就不是給藥這么簡單了,直接把你提回去都有可能!”
九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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