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榴蓮一臉錯愕,看著快步消失在眼前的夜良,娘里娘氣地話語再次響起,“靜哥哥,你說公主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來就看起來沒精打采的?”
一旁端正不阿的靜兒,輕輕地拉過他的手臂示意他回頭不要看了,然后清清嗓子,一臉正經(jīng)地回答著:“公主能有什么事啊,她不找事,就是最好的,若是有事,怕是……府里又要來人了”
“啊!”榴蓮一聲尖叫,來人了?那豈不是危險了,他的公主哪!臉色立即綠了不少,“不行不行,我得去瞧瞧,哪個妖男來了?”
靜兒扶額不敢看他,這家伙果然是“天真無邪”哪,還以為真的能夠得到公主的愛,他看透了一切,他何時能夠看清哪!
回到了公主府,來到池塘邊上,看著一身白衣浸濕躺臥在池子邊角上的北辰雪,微閉著雙眼靜靜地臨風(fēng),任風(fēng)拂起他長長的墨發(fā),他微微皺起的眉頭,俊美的容顏,紅唇微閉著,似乎很是疲憊,也似乎很享受。我到時,他還是這樣,我知道他沒有睡著,相反清醒的很,能夠聽得到我說話,能夠聽得到我來了。
“小雪兒”我潤潤喉嚨,只想要他跟我說一句實話,我很不耐煩地看著水中的他,“告訴我,你是誰?”昨夜的那些話,若是我沒有聽見,我還可以逍遙,可是他們兩個人竟然將我當(dāng)成傻子一樣玩弄,我絕不允許。
他這才睜開眼,看向池邊上一身紅衣翩翩的我,那一雙眼睛,清澈無辜,而我恰恰覺得他如此模樣,甚是厭惡惡心,他越是如此,我越是惱怒,緊緊地攥緊拳頭。他看著我生氣又不得不按耐著模樣,甚是有趣,又覺得她實在是傻的可愛,他是誰?她恐怕從來都沒有弄懂吧?小雪兒?是啊,小雪兒,他那么喜歡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偏偏就要讓他們永遠(yuǎn)不能夠一起。
誰讓他易千尋長了一副和北辰雪一模一樣的臉呢?這樣的女人,可以和兩個男人一起,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有的是手段本事,要他的弟弟回去,只要好好利用下眼前的人。
他突然起身,從池邊上爬了上來,跌跌撞撞地終是到了我跟前,他輕哼一句“呵呵,我是誰?公主不是知道了,何必多問呢?我與燕然就是兄弟,燕然要我回家,想搶了你,逼我回家呢!”他輕笑著說出的話卻像刀子般,一點一滴地割自己一身,心寒哪,我終是忍不住狠狠地抬手向他打了一巴掌。
“北辰雪,你……你好狠心,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你哥哥吧,你卻一步步看我消沉,也引我消沉,如此對我,真是好手段哪!”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我看著他的眼睛,那么清澈,那么明朗,那么的不染紅塵的人,如此對我,如此對我,滴滴淚水流下,只覺得眼前一片昏暗,他不是,這個人永遠(yuǎn)也不會是阿殤,他配不上,不夠資格。
也許一切的恩怨就是那天起的,那一天,他苦笑的模樣,跪在了地上,央求我不要趕他離開,他很愛很愛我時,我扯開了他抓我的裙角,離開了他的世界,我不允許有人把我當(dāng)作傻子,不允許有隱瞞,可是我卻不清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一個我親自下的局。只是我忘了,忘了我何時下了這局。待到夢醒時,才恍惚間記起,那時的他已經(jīng)漸行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