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蒙面書生奪走點血衣起,再到說書人的故事,再到這春江花月,這一切似乎是一個局,一個引她上鉤的局。
而且這布局之人,該是個很了解她的人,至少,很清楚她要什么。
從化雨仙君龍騰那里可以推斷出,父尊謎案應該與仙界之人有關,而今日這說書人線索所指,是仙界的西華帝君白招拒。
何荼記得,魔尊失蹤的前不到百年,便爆發(fā)了安樂城之災,也就是說西華帝君出現(xiàn)后不過短短百年,父尊便在不周山一去不復返。
西華帝君絕脫不了干系。
想要查清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無論如何,她都得想辦法去仙界一趟。
何荼正在沉思,房門吱呀的一聲開了,何荼不回頭也知道定是那厚臉皮的小鬼。
她甲了一口茶道
“小鬼,這床今晚歸你了。我有事出去一趟。”
誰知回答她的卻是一聲清冷男音
“封疆帝姬今晚有何要事?”
何荼端茶的手掌微微一僵,心里恨不能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叫你亂說。
她施施然回頭,只見空空幽怨地被堵在門外,而無暇仙君正從容地關了房門,仙姿逸容逐漸靠近。
“莫非本姑娘聾了,怎的聽不見無暇仙君的開門聲了?!?p> 何荼鳳目微動,掏了掏耳朵,仿佛自問自答,又似有所針對,言語諷刺。
寒江雪面不改色,緩緩地將屋子打量了一圈之后,才溫潤地問道
“你點血衣不在身上,獨自出行恐有意外,若有要事,本君愿意陪同相助?!?p> 說得好聽,這家伙,定是怕她溜了。
何荼心里嘀咕,表面笑道
“仙君好意,本姑娘心領了,倒不是什么要是,而是非見不可的人,只是怕他瞧見仙君與我出雙入對,平白的誤會了……我倒是不打緊,只怕壞了仙君名聲……”
封魔帝君寒江雪淡漠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表情
“那便叫他誤會?!?p> “……”
何荼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
這是怎么了,堂堂仙界君子怎么可以對于自己名聲如此淡???
這不是她想聽到的回答。
她扶了扶額,
道“我要休息了,仙君您看……”
“那便休息?!?p> 寒江雪從容地喝了一口茶,并沒有要告辭的意思。
難道,這人趕走空空,是特意過來跟她擠一擠的嗎?
難道仙門那三萬六千條門規(guī)做廢了嗎?
何荼想到這里不覺目光一凝,一眨不眨地盯著寒江雪。
端看他進一步動作。
只見他吹了吹水面上的茶葉,輕輕地將茶杯放在桌上,忽然發(fā)現(xiàn)桌面似乎濺了一滴水,轉身去拿抹布,擦完桌子之后,又整潔的將抹布疊好,放回原處,忽然回過頭來,看向何荼。
這個回頭回的有些猝不及防,何荼一不小心就對上了他的眸子,只覺他眼底似乎有藏不盡的溫柔。
“你不困了嗎?”
他的聲音冷中帶著一絲柔潤,好似冬天里的雪,寒而酥軟。
那種熟悉之感瞬間涌上心頭。
何荼很不喜歡這種記又記不起來,忘又忘不掉的感覺,怎么著都有一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她皺了皺眉,干脆翻身一躺,道
“我睡著了?!?p> “既然不困,不妨聊一聊天?!?p> 何荼懷疑這位仙君耳朵不好使。
她閉了眼睛,只當沒聽見。
不得不說寒江雪此人似乎不僅聾,還有點瞎。
只聽他自顧自地又道
“今晚我會陪你去見那說書人?!?
原凝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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