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溶月越說越激動,說都最后,她陡然回頭,目光犀利地盯向何荼,目光血紅,仿佛看著她的仇人。
或許是滅國時的怨念積壓在心底太久,柳溶月一朝爆發(fā),竟有些走火入魔的趨勢。
何荼看了看時辰,眉頭微挑,馬上就該去找韶流光匯合了,可眼前這位美人似乎很難搞定。
然而,事實上,柳溶月不只是很難搞定,她早已怨氣入骨,今日乍然勾起往事,這股怨氣忽然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隱隱的已經(jīng)到了即將入魔的狀態(tài)。
直到現(xiàn)在,何荼終于想通了一件事,為什么玉拂櫻堂堂仙門之后要收留柳溶月,為什么鳳陽尚未驗證那藥方的真?zhèn)伪闼斓卮饝?yīng)將柳溶月送給自己,因為從頭到尾,柳溶月便是鳳陽為她布下的一個局。
此局不是沒有破綻,只是關(guān)心則亂,或許鳳陽早就算準,就是明知是局,何荼也會主動入局。
此時此刻,何荼長眉微蹙,身上的舊傷化開一股血腥味。
她撐著一口氣,想伸手去拉柳溶月,低聲
喚著
“阿月,阿月,你不欠誰,你只是欠你自己。你身上的包袱太重了,但是你知道嗎,這些都怪不在你身上?!?p> “那該怪在誰身上,白落棋身上嗎,還是,你的身上?是你害了白落棋,害了我,我要殺了你”
柳溶月目光一紅,瞬間殺氣縱橫。
何荼倒吸口氣,柳溶月竟然入魔了。
她握了握拳,翻身跳出窗外躲避柳溶月的攻擊。
她眼睛瞇了瞇,沉聲念了四個字“鳳陽麒麟。”,目光中顯出一絲殺氣。
彼時月上中天,正是逍遙夜半。
韶流光坐在櫻花樹下,一邊等人,一邊想事情。
就在剛剛,他那具分身給他帶來了一個消息,人界太子與鳳陽公主打了一個賭,但是千不該萬不該,他們的賭約用何荼和柳溶月做棋子。
彼時他的分身蒲然聽到這個消息,竟然一怒之下,在照雪堂外面悄悄地放了一把火。
時間城的火屬于六界之外,故而玉拂櫻等人滅火頗為花了一番功夫。
滅火的人還沒郁悶,縱火的人卻在小樹林里郁悶了起來。
曾幾何時,對于時間城的人來說,芥子眾生不過是螻蟻,天尊,人尊,魔尊,鬼圣這些一界至尊也充其量只是大一點的螻蟻。
說到底,他們再強大無敵,再豐功偉岸,不過是任時間擺布的棋子。
可如今,他作為時間的使者竟然為了一顆棋子,怒發(fā)沖冠。
這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
他忽然想起時間海對他說的一句話
“你這沒有心的木頭,若哪天有了心,便是你的死期?!?p> 他才不信。
韶流光摸了摸自己的木頭心,依舊安靜冰冷,他撇了撇嘴,隨手扯下一只櫻花叼在嘴里。
他長舒了口氣,心說自己才沒有對那個作死的兔子動心,為了證明,一會兒見著她一定要給那家伙一個下馬威,免得她最近越來越得寸進尺。
正想著,卻聽遠處一陣急促而蒼白的喘息聲,他抬眼望去,卻見何荼渾身是血地扶著樹枝,正狼狽地向前挪動,似是有人追殺。
看到這一幕,放才還想著怎么給何荼下馬威的韶流光瞬間什么也顧不得了,跳起來便飛身到何荼身旁,小心翼翼地扶著她。
何荼已經(jīng)虛弱地說不出話來了,只是顫抖地指著身后,韶流光順著她所指方向看去,卻見幽黑的夜色之中,一白衣美人正提劍而來,劍上涓涓的滴著血,那美人溫柔不再,曾經(jīng)清澈的雙眼變得血紅,煞氣遮天,趁著身后的火光,仿佛地獄歸來的修羅。
觀雪樓內(nèi),玉拂櫻低頭俯視著櫻花林中的一幕,回頭對身后的鳳陽道
“嘖嘖,照雪堂快被燒光了。今日這火光就像當年藍照國滅的那場火,也是因為這場火,我才能在她心中種下魔?!?p> 說罷,他惋惜的嘆了口氣,又道
“說到底,阿月是個可憐人,她不該遇到我?!?p>
原凝幻
感謝墨色雨亭寶貝的投票,上個月?lián)炝藘芍恍∝?,最近有一只好像生病了,帶到了寵物醫(yī)院給它看病,工作人員說小貓?zhí)×?,沒法看,只能等死,阿幻心好痛啊!借個肩膀哭哭/(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