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宮門,沒走幾步。便如當(dāng)年一般,遇到了風(fēng)塵仆仆的燁寞。
待他攔下何荼,放出狠話,將魔尊遺旨遞到她面前時,何荼嘴角一彎,赦然一笑,她看著燁漠那原本溫柔,卻故作冷淡的雙眸,道
“哥哥,你以為,你把我推的遠(yuǎn)遠(yuǎn)的,我便不會給你們報(bào)仇了嗎?哥哥,我骨子里流的也是父親的血,咱們兄妹兩個,都像爹?!?p> “阿焰……”
燁漠呵斥了她一聲,何荼卻在這聲音里沒有聽到半點(diǎn)憤怒,唯余傷感。
何荼笑著搖頭,將遺旨推回?zé)钅畱阎?p> “帶我去看看爹的墳冢吧,這樣待將來我死之時,也能尋得到地方,與他葬在一處,如此……也算團(tuán)圓?!?p> 燁寞鳳眼微張,劍眉一挑,沉聲道
“燁吾焰,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
何荼莞爾
“我知道你是認(rèn)真的,從你放棄修行,回歸魔界,重奪儲君之位,短短半月,便設(shè)計(jì)將我送入仙門時,我就知道你是認(rèn)真的想保護(hù)我。可我也長大了,無法置身事外。與其一無所知的任人宰割,還不如主動出擊,拼個你死我活。畢竟我魔界燁家人,只有欺負(fù)別人的份,從來沒有被別人欺負(fù)的先例?!?p> 何荼說這話時,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了寒江雪,不知道屈于封魔仙君的淫威,算不算窩囊。
燁寞瞪著他,怒極反笑。
兩人眼觀鼻,鼻觀心,相視一笑,雖未多說,卻已在心中靈犀相通。
沒想到,多年前的遺憾,竟在這幻境中得了圓滿。
白落棋瞧著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重歸于好,嘴角不由得揚(yáng)起。
天高云淡,暖風(fēng)輕微,白落棋覺得,他們?nèi)齻€人團(tuán)圓安樂,便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事情。
只是幻境終究是幻境。
三位燁家子弟在燁璃墓前拜了又拜,回憶走完,何荼回頭瞧了瞧兩位至親,目光逐漸堅(jiān)毅。
她揮了揮袖子,一條紅綾在手中幻化。
幻境,終究還是要親手打破的。
何荼目光一冷,揮動長綾,打在燁寞與白落棋身上。
兩人絕望倒地,待他們一死,幻境瞬間破滅。
何荼的面前逐漸顯現(xiàn)了一尊金色神像。
那神像仙風(fēng)道骨,眉目清秀。
是個沒見過的神仙。
也不見那神仙開口,何荼便聽得一個氣勢威嚴(yán)的聲音在塔中緩緩回蕩,那聲音說
“小小魔族雜種,竟也有能耐入我山海,不對,你這具身體,是鬼圣之軀,難怪,你竟會奪舍之術(shù),倒是個不一般的雜種?!?p> 何荼見過口氣大的,倒沒見過這么囂張的,對堂堂魔界皇族,燭九陰之后人,都左一個雜種右一個雜種的聒噪。
她冷笑一聲,道
“閣下能耐,何必躲在暗處聒噪,是騾子是馬,不如拉出來溜溜?!?p> 她冷笑一聲,道
“不知閣下是何方神圣,莫非是個純種?”
何荼語氣雖輕,但殺傷力絲毫不減,只聽那聲音一時盛怒,冷斥一聲,同時一道金光朝著何荼,劈頭砸下。
何荼倒退一步,堪堪地避開,目光投向那神仙金身。
“閣下如此暴躁易怒,不怕招來吞魂嗎?”
她這意思很明了,就是說,不管你活著的時候多么強(qiáng)悍,現(xiàn)在大家都是做鬼,金身也好鬼圣也罷,都是鬼,誰又比誰高貴。
何荼認(rèn)同鬼鬼平等,可是這金身神仙,似乎很不認(rèn)同,甚至還有些排斥。
只見那金身又射出兩縷金光。
這一次,要比前面兩次更加強(qiáng)勁,何荼非但沒躲,反而冷眼瞧向那金身。
原凝幻
今天的終于趕上啦,讓大家久等啦,更完文整個人都是愉快放松的,可以睡個好覺啦。大家也要早點(diǎn)碎覺覺喲,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