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流光冷笑一聲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當日你給她絕望,舍她跳下蒼山火鼎之時,便該想到,今日的無可挽回。
說起來,你應該感謝我,若不是我將她從鬼門關(guān)帶了回來,你現(xiàn)在,連抱一抱她的機會都沒有,更沒資格為她傷心落淚?!?p> 寒江雪雙目一亮,猛然抬頭
“是你,是你救了她,你能救她一次,定然能救她第二次,求求你,救救她……”
韶流光仰頭大笑起來
“怎么,堂堂封魔帝君,可是在求我?”
“對,求求你?!?p> 說罷,寒江雪一時雙膝著地,倒頭便是一拜。
“只要你肯救她,什么樣的代價都可以,只要她能活……”
“嘖嘖,你卑微的樣子可真讓人討厭。你出去吧,我想,她醒來也不想瞧見你為了她這般窩囊?!?p> 孤星朗月,大雪紛飛。
寒陰洞外,寒江雪懷中縛劍,抬頭瞧著洞中結(jié)界,默默發(fā)呆。
寒陰洞中,韶流光布下結(jié)界,與外界隔絕,暗自惆悵。
所謂鬼圣之軀第九重,便是碎體重鑄,只是一般人很難撐到碎體,想來白落棋當年未曾練到第九重,亦是無法抵擋那碎體重鑄之痛苦。
只是,何荼不同,何荼還有他,有他在,他絕不會讓何荼出事,哪怕是傾盡所有。
這世間,若說真有什么長生之法,那便是他韶流光的這顆心臟。
木石之械,永動不止。
只是啊,木頭一旦有了心,便不再是木頭,而是人,人一旦沒了心,就等于沒了性命。
即便韶流光再強悍,他也不能沒有心。
他不能沒有心,卻也不能沒有何荼。
他看著何荼的臉,仿佛永遠也看不夠似得,許久,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苦笑一聲,喃喃道
“我肯為你切下半顆心臟,是因為愛你,那他呢,他肯為你舍去半身骨血,真是你口中的薄情嗎?哈,如果你一旦恢復記憶,面對這樣的他,又要如何放下……
而我又該如何放下,我這樣自私的一個人,究竟是中了什么邪,才會這般的對你不求回報。不想將你拱手送人……
呼,真是要瘋了,真想將你帶回時間海,鎖起來……
我這樣自私的一個人,究竟是中了什么邪,才會對眼前的這個人,如此不計回報?!?p> 他苦笑。
若還能打著傘走在對方的身旁……他定會將她鎖起來,不讓任何人瞧見。
若還能……若還能嗎?
邵流光哀哀嘆氣,咬牙挖開自己的胸腔,取出一顆木頭般發(fā)著綠光的心臟,留戀幾眼之后,放入何荼胸腔。
自此之后,他的心都歸她了,自己半分都沒有留下。
想到這里,他嘴角彎了彎,反手將何荼懷中,下巴深深地擱在她肩上。
仿佛要深入她的骨髓中去。
何荼悠悠轉(zhuǎn)醒,發(fā)現(xiàn)身邊多了一個活體暖寶寶。
待看清那人是誰,她推了推,聲音頗為虛弱
“邵狗,你怎么了,挨這么近,怪熱的。”
韶流光不顧她的推拒,緊緊的將她箍在懷中
“那日摘下我面具時還說什么代價都肯付出,現(xiàn)在讓我抱著暖一暖都推三阻四,你個大騙子?!?p> 何荼嘴角一抽,這韶狗又在裝什么韶三歲,難道是自己練功時差點死了,刺激到他了?
她動了動僵硬的身子,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沒死,定然是,又被韶流光救了,只是她記得自己最后一眼瞧見的是寒江雪,為什么是韶流光在這里,難不成,寒江雪發(fā)現(xiàn)了她的秘密?
原凝幻
幾日不見,大家有沒有想念阿幻,之前審查的結(jié)果出來了,結(jié)果芥子被屏蔽了好幾章,阿幻實在想不通咱們芥子這么積極向上,正兒八經(jīng)的內(nèi)容為什么會被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