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塔前,人數(shù)沒有前些日子那么恐怖,但也有近萬人存在。
白小乙渡著悠閑的步子走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多利害的人物,但是那黑色石碑前,站著幾名大宗門弟子,正滿嘴唾沫的說著什么,走近一聽,原來在說前幾天,闖入前四百名的天秀宗天才弟子白飛蓮的。
“我天秀宗的白師姐,被認(rèn)為是這一屆中,最為天才的弟子,連宗中的天虹大長老都說,白師姐有成圣的資質(zhì),就連她去闖天羅塔時,都沒有盡全力,不然的話,進(jìn)入前三百都毫無壓力的!”
一名身穿白色長衫,兩只袖口處,有金線勾勒出一柄金色長劍,腰束一條錦繡腰帶,上面也有長劍標(biāo)記,長相道也一般的青年,正口噴唾沫,向身邊的人大肆吹捧他們的白飛蓮白師姐。
周圍有不少人,大多都是對白飛蓮有愛慕之心的修士,正聽的是如癡如醉,滿臉的呆滯。
白小乙看了看黑色石碑上的排名,在四百一十七位上,看到白飛蓮的名字,竟然上到了七層,實(shí)力可想而知了。
他今日再來天羅塔,就是想再闖一次看看,以自己目前的實(shí)力,到底能走到那一層。
還有就是他特意向白初杰打聽了下,原來闖塔的分?jǐn)?shù)是可以換取一些資源的,而且很值錢的樣子,這也是為什么他將白初杰送給他的東西,全丟過了白玉英的原因,只要他再多闖上幾層,要什么還不是隨手就能來。
白小乙嘴一張,吐出一個木牌來,這個木牌是上次進(jìn)入天羅塔時,花五百靈石買到的,說是憑證,后來才知道,這個里面還記有闖塔的分?jǐn)?shù),就是拿著此物,就可以換取物品了。
這木牌能連續(xù)使用,在第二次進(jìn)塔時,可以選擇在上次進(jìn)入的層數(shù)直接開始,是個不錯的東西。
白小乙叼著木牌,走過一名守塔的云狐族人時,那族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會。
經(jīng)過此人后,他來到了一面石壁前,將嘴里的牌子直接插進(jìn)了石壁的一處凹槽內(nèi),一道天藍(lán)色的光芒從石壁里散了出來,將他的整個身子都包裹在里面了。
然后白小乙只覺得眼前一花,就來到了天羅塔的二層,之前闖過的那關(guān)之前。
他在周圍四處打量了一二,直接走進(jìn)第六關(guān)的石壁內(nèi)。
他一進(jìn)去,只覺得眼前一花,出現(xiàn)在一片高山峻嶺之間,而自己的對上,盤旋著十幾只雙頭蒼鷹。
白小乙雖然現(xiàn)在實(shí)力比上次進(jìn)來要強(qiáng)上不少,但還是三階的境界,這些雙頭蒼鷹自然也都是三階,還沒有到超越他等階的時候。
頭頂?shù)纳n鷹在一看到他出現(xiàn)的時候,在空中鳴叫了幾聲,大翅一展,紛紛向下沖來,雙爪如刀,直取白小乙的雙眼。
次此進(jìn)來,他可不是來歷練什么的,而是為了簡單的賺些分?jǐn)?shù),然后再換點(diǎn)資源,如今看到雙頭蒼鷹撲下來,眼睛微瞇,只是抬起一只爪子,在身前隨便揮了幾下。
撲下來的十幾頭蒼鷹就一個個尸首分離,散落了一地。
白小乙無趣的甩了甩爪子,一看上空的分?jǐn)?shù)是一百五十多,可以說這一關(guān)過得十分的生猛。
接下來,場景再次變換,這一次成了一處沼澤,到處的泥水與枯草朽木,不時有暗黑色的霧氣騰起。
而在這泥水地里,近二十頭三丈長的黑鱗鱷魚,瞪著拳頭大的碧綠眼睛向他發(fā)出死亡宣告。
也許在這些鱷魚眼里,白小乙這一尺長的身軀連給他們?nèi)揽p都不夠吧。
面對這么多三階鱷魚,白小乙卻露出了一抹深深的微笑,這些身上有厚厚鱗甲的害伙,最適合他試驗(yàn)爪子的鋒利了。
他雙爪往下面的泥水里深深一探,全身上浮起一陣微不可見的白芒,然后他的爪鋒在這瞬間就長長了三寸有余,有淡淡的漩渦狀的浮白色氣旋在爪尖游蕩,就好像爪的鋒利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階段,讓周圍的空氣都引起了變化一樣。
做完這一切,白小乙長嘯一聲,身形化為流線,頃刻進(jìn)入鱷魚群中。
接著就是金屬切割的聲音,與憤怒痛苦的慘吼,與泥水的飛濺,以及生亡的掙扎,最后又變成寂靜。
二十頭鐵鱷的尸體,在血水中慢慢的沉入了泥底,帶起一串串血紅的氣包,白小乙已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就像一開始都不曾有動過一般,爪上的尖鋒也隱匿了起來。
沼澤上空,分?jǐn)?shù)變成了二百一十分。
就這樣,無論碰到什么樣的妖獸,白小乙都以瞬殺完成,不多時間,弟二層的所有關(guān)卡都被他闖開。
在一陣白光包裹下,他進(jìn)入了第三層第一關(guān),這時出現(xiàn)的場景卻是一處荒野,雜草叢中,一位帶著白色面具,身穿黑色衣袍的人類出現(xiàn)在白小乙的眼前。
這也是迄今為止,首次碰到人類修士,看其修為,是練氣期的樣子,但面孔被遮,看不出此人臉上的表情。
“年輕人,有點(diǎn)魄力,沒想到我藍(lán)邪在十年后,又看到一個能在一柱香時間內(nèi),闖過十八關(guān)的年輕人!”
這面具人沒有和白小乙馬上開打的意思,竟然說起了話,聽聲音也是個極為年輕的人類,口氣中帶著無比的傲然,話語中卻是很是欣賞的樣子。
白小乙不懂什么十年后之類的話,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的道:“這位道友所說之事,在下有些不解,還望詳加說明!”
面具人奇怪的上下看了白小乙?guī)籽?,突然一拍手,哦了一聲道:“原來是王脈之人,難怪,這樣就讓在下更加奇怪了!”
面具人藍(lán)邪索性盤腿坐了下來,周身毫無防備,就向?qū)χ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語氣溫和的說道:“看你的樣子,對于天羅塔也是一知半解吧!”
白小乙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的確,他做妖狐也沒多久呢。
“這就是了,恐怕就算了解了一點(diǎn)的,也不會知我藍(lán)大人吧!”
藍(lán)邪斜躺在身旁的一個小土堆上,從手邊隨便抓來一根草,嚼在嘴里,再斜眼望著著白小乙道:“天羅塔塔成萬余年,能真正能留名天羅榜的只有那前百之人,其余的,要不了多久,都會被人換掉,或是推下去,只有一香闖兩層這樣的人,才有資格挑戰(zhàn)真正意義上的天羅塔!”
白小乙眼睛一瞇,嘴里也跟著喃喃念道:“真正的天羅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