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宮外的日子就像是坐上了穿梭機(jī),轉(zhuǎn)眼已到了三月中。
自趙臨三兄妹回宮后,樂姚便再?zèng)]出過盈滿閣,她一心一意地在為楚懷榮減肥,見楚懷榮一日瘦過一日,樂姚的心情格外地好。
也正因?yàn)闃芬眯┤兆記]出過門,自然就避過了齊家二房為她設(shè)下的一系列陷阱。
樂姚的日子過得舒暢,然而隨著進(jìn)宮的日子越來越近,齊廣復(fù)和王纖卻坐不住了。
于是,在樂姚進(jìn)宮的前一日,齊家二房終于動(dòng)了。
齊家給樂姚送去一張?zhí)?,說是齊芳掛念樂姚,想邀請(qǐng)樂姚過府一敘,還約樂姚第二日一同進(jìn)宮。
齊家雖傷了元?dú)?,然表面上仍是齊太妃的娘家,因著齊太妃這層關(guān)系,齊家在宗室學(xué)堂里仍占了兩個(gè)名額,一個(gè)是齊夕鳴,另一個(gè)自然是齊芳。
“小姐,您不能去!”桂林站在樂姚身邊,手上絞著帕子,急道。
因樂園和盈滿閣的事兒,齊家二房可是很透了樂姚,巴不得將其剝皮抽筋,這“掛念”一說又從何而來?
這道理樂姚又何嘗不知?
然而這約,樂姚推不得!
齊太妃救樂姚乃是不爭的事實(shí),如今齊家衰敗,樂姚則更不能推了齊家的邀約。若一不小心讓“狼心狗肺”、“忘恩負(fù)義”等這些難聽的話傳了出去,那樂姚的名聲也算是毀了。
裝病已是不可能,即便知道赴的是鴻門宴,這回樂姚也不得不走一趟。
“沒事兒,讓青竹和薛全跟著,阿秀也跟著咱們一同去?!睒芬Φ馈?p> 明知山有虎卻還向虎山行,這滋味……嘖嘖……樂姚苦笑,既然不得不去,那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自個(gè)兒多個(gè)心眼,再多帶些能干的在身邊了。
收拾了隨身行囊,樂姚一行人便出了盈滿閣。出乎意料的是,今日來接樂姚去齊府的竟是齊家二房長子齊夕亭。
樂姚眉角微挑,這究竟唱的是哪出?齊夕亭可是王纖的命根子,而她樂姚可是齊家二房的仇人,今日齊家讓齊夕亭來接她過府,這真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與齊夕亭不冷不熱地寒暄了幾句,樂姚便上了馬車,然樂姚還沒坐穩(wěn),馬車卻已經(jīng)行使。桂林和阿秀也速速跳上了馬車,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外邊兒的車緣上。
車內(nèi)點(diǎn)了熏香,然而這味道卻是......甜柔的香味兒鉆入樂姚的鼻尖,樂姚不禁皺起了眉頭。
熏香有古怪!
樂姚果斷拿起茶幾上的水壺,將茶水注入香爐,遂掀開了馬車兩邊的簾子。
即便樂姚處理及時(shí),可吸入的熏香已讓樂姚這具只有七歲幼童的身子搖搖欲墜。樂姚有些懊惱,自己本該更小心的。
樂姚將身子挪到窗戶邊,用力地吸了好幾口新鮮空氣。
阿秀坐在車緣上,見車內(nèi)的樂姚探出了腦袋,神情恍惚地倚在窗邊,阿秀下意識(shí)地皺起了眉頭。
“小姐,您......”
阿秀開口詢問,然而她只吐出三個(gè)字,拖著車身的馬兒突然仰天一聲嘶叫,前蹄向上一抬,就像是受了驚嚇?biāo)频?,突然箭一般地飛了出去。
“啊……”車緣另一邊的桂林大叫一聲,下一瞬便被重重地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