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灼灼其華、生情愫
街道依舊一日如一日，中午的太陽不知何時紅火了起來，照射著設(shè)進閣內(nèi)的參天大樹，三三兩兩的喜鵲飛過樹梢。學(xué)士之爭依舊熱火如荼，書聲此起彼伏，好像一切都該是這樣循規(guī)蹈矩，依舊閣內(nèi)，兩人忘了此刻已過一日。
二、三、四、五、……掰著手指的元郢此刻看著手捧著連殺案的方沐，內(nèi)心一陣委屈。
為何他要在這數(shù)書閣的閣列！身為一個正直磊落努力翻案的皇子在這里要為了出去甘愿去聽那個滿嘴謊言的地痞無賴。
這個告訴自己懂暗室監(jiān)制的臭小子，此刻看連殺案和百花案的折子還說自己是州地的縣任！呵呵……他一個皇子好糊弄呀？
“彥家命喪黃泉于慶元年末，百花案緊隨其后，如今連殺案牽扯三會，三會又是離百花案半年之久，亂世吶……”
“這位兄弟，話不可亂說，”元郢干脆不數(shù)和方沐一同坐在七樓的閣梁上“本王涉足的彥家案于連殺案還真無關(guān)，知道為何當(dāng)初眾臣極力推薦瑛貴人嗎？彥家勢力盤旋在帝王后方和朝內(nèi)，而那時彥珣又脫穎而出，眾臣跟風(fēng)使然。我若是帝王必然拔掉眼中之刺！和你的三會也必然沒聯(lián)系，所以，省省心給本王想想如何出去是你頭等大事??！”
“出去？”沐顏疑惑的回頭假裝不知“您走啊！”
低頭接著看手中的書，不理那人在身側(cè)。那人喚著自己方沐，內(nèi)心又止不住的對自家弟弟歉疚，她真的不能讓九皇子知道彥頁的存在不然他定留不得自己在此。內(nèi)心默默的嘆口氣，方沐呀！姐這次是迫不得已……
看完所有后，沐顏晃著頭頸看的癡迷竟已經(jīng)過了一夜，此刻太陽高照怕是到了正午。
看了眼用威脅的語言逼迫九皇子給自己養(yǎng)傷的胳膊，便走下閣梁。
細細想來，正是之前的性格擾的自己沒有后路只得迎面痛擊現(xiàn)實，本該自己掌握去留，卻誤解那人的意思，非要與之娉美。為何此刻與元郢不到一日就已變得不像自己，她的心究竟怎么了？
搖搖頭，兩日只剩明日，還有時間，望著這里她有了打算。
“九皇子忙完是否無聊？”
看著九皇子元郢看著用護欄擋住的窗外，笑道。
“本王命你尋找出口，找到了？”
元郢看著此人閑來無事，怕是又想出來什么幺蛾子要整自己，不就是自己之前開口嚇了他一跳嗎？一個大男人，小氣！
“不急，若九皇子無聊可以獨自去找，只不過我要借你的劍一用！”
元郢側(cè)身要拿走自己的劍卻被他搶到手，白了一眼回頭嘆了口氣，獨自飛身去尋那大哥隱藏的出口。
沐顏看著九皇子抓毛的翻閱著最上頭的書籍，笑了。下到三樓看著無人，拿起之前蹲在這里看過的小冊子，里面有寫到火熱之軀，怕是也有人隨自己一年四季這般衣衫涼薄罷！
“逢時之時，利刃劍鞘浴火煅燒，雖百煉千鋼，燒練絲產(chǎn)卻難以預(yù)斷。今有人燒體毫發(fā)無傷，自難保卒，一兵一卒淬煉成堆，唯恐后人于世亂，此書應(yīng)以火熱之軀者氣功而著?！?p> 氣功？沐顏望著掌心脈絡(luò)，她不曾聽父親說起世間氣功從何而來、師從何人、何人而創(chuàng)？一切與她相知甚遠，這個冊子是她從這里偶然看到，相信與否，還是在乎自己的一念之間。倘若一日之間得到，今后便沒了后顧之憂，若失之交臂怕還是要與惡人交戰(zhàn)失了下風(fēng)。
沐顏翻著下一頁看到她熟悉的名字‘彥珣’，此人便是九皇子翻查的案件的原因，她不能失了初心忘了那個人的存在，斷斷續(xù)續(xù)的牽扯有意要指向那人，也正因為自己的大意催動了鄔州的消失，玉麟王、霽王也都因為自己的小聰明導(dǎo)致國破山碎，家破人亡。
一瞬間，沐顏忘了駐顏術(shù)的時辰被小冊子深深吸引，半天的時間又悄然而去，慢慢的氣功小而有成效，她也被體內(nèi)的火熱灼燒掉了男性容顏，斷了硬朗之音，抽身的那一刻，緩緩睜眼看到目瞪口呆的九皇子元郢。
沒有食糧的元郢頭腦暈漲，找到方沐之時，便愣了。被一個女子騙到?jīng)]了下文，失了皇子之姿，面子何存？
“為了行事方便，扮成男子，九皇子應(yīng)該理解。我這就幫你找出口，以后還要在朝堂之上相互依靠，還望九皇子對在下多點諒解……”
元郢呆呆的在原地聽沐顏解釋，走過自己身旁，抬手拿起打開暗門的書問著自己“九皇子尋得多少羅列？”
“百十八列千縱行”
看著眼前的女子，上上下下念念有詞，羅列之中出來三三兩兩的暗格鑲接，元郢便看到某一處奇跡般的出現(xiàn)內(nèi)閣，一瞬間不知用什么樣的眼神看著此女子，跟上前隨著她的腳步側(cè)臉看去，心里的某一處被不知名的擊中了。
只通過兩天而已，不知為何卻像相處了很久的朋友般無法忘記。她的顏無胭脂粉黛，無配飾，渾然天成的舉手投足都在顯示是個大戶人家，可能是落魄大小姐，但卻衣衫單薄。即使男子衣衫在身也無不妥，他好像在這里丟了魂……
“還望九皇子出去后，能夠看在以后共事的份上不要多加計較”沐顏頂著這張顏轉(zhuǎn)頭看向九皇子畢恭畢敬的作揖道
元郢收了神，抿著嘴沉思，方可才回“把本皇子看的有些小氣，若真計較怕會說本皇子仗勢欺人了!”
“您先請～”沐顏笑著相送這兩日陪自己度過的九皇子，元郢的性子倒是有趣，看著走遠的九皇子自己連忙掏起懷中的灼顏術(shù)，點了幾滴于額前。清風(fēng)拂過，額前碎發(fā)迎風(fēng)飄揚，眉宇間、鼻尖、下巴、喉嚨慢慢發(fā)生變化，俊朗之姿傾刻間陡然生起，離開這書閣便望向這暗間通向之處。
錯落有致的樹林間不時傳來簌簌聲響，離去的元郢是直接走向樹林外，若按照設(shè)進閣的地理位置來看，樹林外是通向?qū)m殿的一角，若向西面則是閣內(nèi)學(xué)員舍，東面怕是鄔閣首的住處。本想著去鄔閣首那把自己的一時興起大作拿回，誰曾想從西面?zhèn)鱽盱び酰毧刺镉?、李珂、辛朿三人扎堆躲在門外墻頭一角的樹上，急忙走近。
“可算看到你了，夜間這個點無人看守，快!從這翻過來，有事和你說”田雍探下頭語氣有些慌張。
聽到田雍如此急躁，便利落的抖身躍起墻頭躍下，拍了拍粘衣的灰塵道“先回學(xué)員舍，這兒不好說話”
李珂開口道“去我那!辛朿的地方離毓驍近”
抬頭看著跳下來異?？焖俚娜硕纪瑫r默認，便發(fā)覺事態(tài)的嚴重性，自覺的跟上他們。
房間內(nèi)，三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辛朿開口“這兩日你不在，我擋住了鄔閣首、毓驍、夫子的逼問，他們對于你忽然消失存有疑慮，特別是毓驍，那日的你他記憶尤深，和我對峙不落下風(fēng)?！?p> “更甚者鄔閣首把你的見義于明日舉事之上頒布于七皇子，上繳朝廷之上得以判決。”
李珂實在為方沐顏擔(dān)憂，如今圣上裁決果斷，遷怒之罪更是何患無辭，知道鄔州國的沒落全靠那個人，不禁為沐顏捏把汗。
“還好我沒有提前去鄔閣首那……”沐顏眉頭緊鎖思考后便放心道“你們不必擔(dān)憂，此事有任何處決我都會一并承擔(dān)，再者說，僅僅一紙空文又有何俱?實在不行，那我只能用下策!”
“什么辦法?”
舉事來臨兩個時辰前，辛朿從自己房門出來又遇到毓驍，看著攔著自己去處道“那人冒充才士來的此處，你定當(dāng)全然不知?若閣首怪罪你是真心不怕才士之爭，舉事不過?”
辛朿不免搖頭道“兩日而已，又能翻多大浪，只不過一個人而已你又為何處處作對，是否鄔閣首又尋得珍藏絕本遞與你甘之如飴?”
“正是兩日，鄔閣首沒帶打手翻你的舍內(nèi)就已經(jīng)是寬容大量，只是我很納悶，為何你處處偏袒那人，真是素昧平生?還是斷袖之癖不讓人得知藏著掖著?我可很好奇你的一切!”毓驍皺著眉細細探究“從一開始進院你就透著一股子邪氣，無侍從無背景無進賬，我可很想知道你是如何進的這半月學(xué)費三錠銀子的設(shè)進閣的?”
望著眼前的毓驍笑的坦然，腦子卻轉(zhuǎn)的很快“如此關(guān)心我，還真怕你會對我有什么想法，話說到這我還真有問題想請教你，是否知曉祠蜉詩最后一句了了于日遂如愿是何意思?”
“僅僅只言片語就可得知世間之愿，結(jié)合全篇你是否還記得荄岐山?那人對此詩如此通透，你是否得知些什么？話點撥至此，舉事之后，你我可就各看天命，是否還要與我糾纏，失去這點時辰?”
毓驍云里霧里的聽著，但有一處聽的格外清楚，那就是你真傻!
辛朿下了樓層看到被田雍李珂拖出來的酒鬼彥頁對著他們相視一笑佯裝訝異怒到“這不是我書童嗎？快叫人來，這個酒鬼!定要把他交于圣上裁決!這般目無法紀!”
毓驍聽到，立馬噔噔下了樓，看了眼辛朿，欲要開口看到田雍和李珂，立馬想起鄔閣首對自己說定要親自帶著彥頁進舉事間，與見義一并交于七皇子。
“此人，我來交于，你們只需告訴我如何尋得？”
“不知道啊？這人喝的酩酊大醉忽然爬在假山前，這便帶過來了”田雍立馬撒開手無辜道
“嗝～”
李珂看著忽然作響的沐顏嚇了一跳，失了手。
沐顏此刻趴在地上吧唧著嘴，笑呵呵的，跌跌撞撞的起身看著毓驍?shù)馈斑住悄阊?！快，我要見鄔閣首”
終于磨磨蹭蹭的出了門，一行三個人拖著沐顏，辛朿卻搖頭晃腦怒斥彥頁如此頑劣!舉事間內(nèi)，沐顏趴在閣首的桌前睡得香甜，下方眾人則安靜的寫著與此人有關(guān)的種種跡象，很不幸沐顏被當(dāng)成反面形象讓夫子當(dāng)成教育他人的典范，要如何做的君子則是舉事之題。
酒醒之后，沐顏才得知舉事已完畢，而且今年舉事是最簡單的，七皇子元邕并沒來，來的是九皇子，據(jù)說九皇子看到她趴在閣首桌前睡得不省人事只是和閣首說道“此人是人才，不可驅(qū)逐，若醒來萬不可打傷一寸皮膚，否則定當(dāng)別論!”
此時的她看到花滿樓的裝飾，便得知田雍和李珂已完成舉事送她來到這里，揉著疼痛的頭部內(nèi)心思怵，早知九皇子元郢到場，她就不用讓田雍李珂辛朿使勁灌自己了!害得自己頭疼難忍。
“只是兩日罷了，為何你就不消停呢？”未見其人只聞其聲便得知江煜來了“若不是李珂田雍在那，怕是你一只腿出來的!”
沐顏想駁回，卻看到自家父親、江伯伯和趙老三人緊隨其后，立馬端正坐姿。
“江伯伯，趙老你們怎么也來了？”沐顏看向父親開口“爹，女兒來了之后還未與你相見，是女兒思慮不當(dāng)。”
“沐顏，方沐如今也回來在州地尋個一官半職養(yǎng)活自己不成問題，今日不同往日，你活的自在即可，父親信你”
方正霖對于自己女兒來說，他的確偏向男孩子養(yǎng)，不過正是這一點自己的女兒隨自己不會惹是生非，便隨她。
“沐顏吶～我可是對你有很多期許，既然你喚我趙老，那我可是很認真的對你說道說道”一旁江煜搬來凳子，三個人齊刷刷的坐在一側(cè)，趙老入座后便開口“之前的種種，無論思想、做事情你都會與趙津、江煜一同深思熟慮才會行事。此刻的你多少有些荒唐，來此也是通過他人言語得知。先不說那位小少爺，就只是在這點你失了禮節(jié)，當(dāng)然我們不會怪罪與你，畢竟你也很年輕許多事情需要自己經(jīng)歷。趙老說這么多，可是為你的將來著想，萬事小心謹慎，不可胡來，小聰明少用!”
沐顏對趙老的推心置腹點頭首肯，自己是忘了這些，便開口“趙老放心，沐顏定當(dāng)小心行事，不失分寸?！?p> “趙老，如今州地青衿閣是趙津幫忙守著，偶爾幫方沐了解縣任上的事宜，田雍被七皇子選中成了一員武將，李珂也是成為了知世，現(xiàn)在也就只有我在此刻方便打點，要說嚴宇英那小子回來了，可這又不知去了何處?如何相聚共謀？”江煜皺著眉，他們幾個以后怕是聚不齊了，自己也不知未來會怎樣安排，最好自己的父親把商鋪交給自己打理這樣他可以作為后盾護著這些兄弟，想想還是蠻不錯的!“爹～不如你把街角那家商鋪給我，反正以后都要我來承接，不如現(xiàn)在給我得了!”
“你呀，現(xiàn)在給我好好的跑街，沒事時護著點沐顏，沒什么大本事還想著承接商鋪？不怕被人笑掉大牙?”看著江伯伯睨著江煜，他這個兒子中看不中用，若再不歷練怕是等不了這小子出人頭地“你讓趙老和方伯伯，沐顏聽聽這些天都干了什么!”
“怎么?”沐顏好奇的問著江伯伯“他又干了些什么?”
江煜頓時失了言，乖乖的站在一旁
“這個小子，讓他去街角西面的劉家面鋪送十袋面而已，他能送給西郊的柳家!貨出了問題不是及時著想著更換，他給我想著如何施恩!雖說老夫也不是不支持，可我們做的是買賣，白瞎了那幾十兩銀子。如今那位把我們革職沒了餉銀，全靠來來往往的大客戶，你們說說，心疼吶!我這個兒子還沒沐顏有用呢！我看，正霖兄我們以前兩家的親事算了吧！我這個兒子怕是沒那個能力!”看著江伯伯如此嫌棄江煜，沐顏笑的失了方寸，開口說道“江煜被江伯伯扁的一文不值也是替江煜心疼吶……”
沐顏笑的頭疼，輕輕的揉著頭，斂去笑意說道“那個人沒有追究?”
“那位現(xiàn)在顧著渭水之河和州地那連殺案的始末，正是上次你出的那個小聰明，把元啓那家伙調(diào)了方向追查，不知為什么，總感覺那個人怪怪的”
聽著江煜說的，想起很久之前見到的元啓，那個人出身應(yīng)該不是天成，那匹馬和身著都太像在書閣里看到的某一國，想起什么來忙追問“對了!我在書閣里查閱到‘未’是遺留的亡國記號，江伯伯您是做生意的，可知馬匹都是在何地賤賣?是否所有馬匹都要經(jīng)過核查?亡國那些遺留家人子可還都在人世?”
“據(jù)我所知，馬匹是要通過統(tǒng)一軍事發(fā)放，一些散賴馬匹會在帝都馬廄那，專人賤賣。你要說核查……還真沒有人認真核實這些牲畜，你所說這些亡國遺留家人子還真不知，他們所在何地也不是那人所掌控住得”聽著江伯伯說完，自己又是一頭霧水，頭疼越發(fā)難忍。
“好了，我們也別耽誤沐顏休息了，正霖兄，我們一同回去吧！那個小少爺怕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照顧不來沐顏，江煜留在此地幫忙照顧”趙老在一旁看著沐顏臉色蒼白只得驅(qū)逐這兩個老人，怕又聊的忘了天色“江煜，可別在失了你父親的顏面!”
“嘻嘻～趙老走好，我送送你們”江煜面露喜色，可算是走了，他這個父親揭自己的短處可真狠!
“唔～終于走了”江煜看著三個老人并肩離開，立馬坐在凳子上伸胳膊伸腿，松了一口氣。
“江煜，育兒呢？”這段時間忘了這個小家伙，恐怕又要被他三丟理論纏繞在身。
“你說那個小少爺？”江煜歪著頭看著沐顏到“聽說你回來了，他倒是和掌柜的說走了，你不問問他去了哪里？”
“這個地方他能去哪”沐顏想到司徒育和那個人的關(guān)系，說道“既然他要離開這個地方去那個人的身邊也罷，這邊粗茶淡飯、那邊錦衣玉食，要我也選擇那邊”
“也是，這里沒有玩物，小孩子嘛~多少不會想著他人”
“……這兒是糖葫蘆，山楂子，喝過酒吃這些開胃，若身體還是不適，我已命人煮了姜茶?！彼就接嘀粋€個拆開放在沐顏身側(cè)的桌子上，回頭凝視攤在椅子上的江煜說道“說，不如做！不需那些莫須有，如若這些我能做，自然不需他人代勞?！?p> 江煜被一個小孩子這般眼神直視，多少有些像與同年紀的聊天，直勾勾的看著司徒育道“如何？且不說年級甚小，我能所做你做不得，相反我做不到的你亦然幫不到”
“沐顏，既然這個小子如此有決心我看不妨帶著，粗茶淡飯那是的他的選擇，沒必要為了這個毛頭小子廢了心神擾清凈。那里你只管去，山和水、火與雷無須費神，我們兄弟幾個雖身處不同官職，但也里外照應(yīng)。不信能輸給一個落魄富小子。我先走一步，司徒育我把沐顏交給你照顧，不是信任你，而是相信沐顏的選擇，如若傷了一絲一毫，我便不顧身家性命也要入宮剝削你插足的勢力。”
江煜的話多少有些絕情，司徒育的父母死于州地，還未戴孝就已離開那里。但與那人的聯(lián)系密切，誰能會細究個中緣由？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留在自己身邊也是她無法探知，有多少的秘密瞞著她？有多少往事與她關(guān)聯(lián)？不知，也無心追究，她想要的不過是活的心安、一展宏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