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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爺說過

九百三十

姥爺說過 珖紋魚 2694 2019-01-28 21:47:23

  楚峰回憶了一遍自己經(jīng)歷的事情,聽到了悅耳的笛子的美妙聲音,忽然心潮澎湃,朝著那發(fā)聲的方向緩緩的放光,他知道那個小丫頭在那個地方,就在剛才,她拿著她的綠色的笛子,笛子的下端上面掛著彩色穗兒,拿在她的小手里面剛好能夠吹出這樣的旋律來,這旋律透出了一股子閑情逸致,與世無爭的大道理來。笛子在少女的嘴里吹了好長一段時間。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下來,也不知道誰能聽的懂她的心底里的故事,那粉色的臉蛋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的露出來,牙齒潔白無暇,沒有什么能夠玷污它的光澤,慢慢的她的氣息穩(wěn)定了下來,眉毛在臉上也舒展漂亮,美中不足的是身邊沒有人陪伴她,可是,她并不寂寞,周圍的一切都在靠近她的靈魂。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開始傷心流淚,真的流下了眼淚來,她聽見了腳步的聲音,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在她的身上還有另一種悲哀的呼吸在靠近她,時間過的飛快,眨眼她就消失在了她的身體里面,她慢慢的夢見了一個人,將她給抱著離開了林子里面,是誰救了她,她還不知道,她的臉上的呼吸均勻,剛才她似乎暈倒了,這樣的舉手之勞簡單而且非常的有必要,如果,不是他漫不經(jīng)心的被她的笛子里面的聲音打動了,可能早早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呢。

  化開了一塊松香在燈火的照耀下燃燒起來,冰冷的茶水在桌子上面沉淀完畢,黃色的光暈染在楚峰的鼻梁上面,他舒舒服服的躺在了一張軟和的床上,空虛的夜色里面回味的力量在他的心里打開,他多么的想看見他的弟弟啊,可是,他的弟弟的音訊石沉大海一樣的飄渺,他痛恨自己的無能,沒有能力去保護他的家人,他痛恨自己的父母沒有把自己的弟弟送到他的身邊,他還痛恨他的這些想法,眼下只有等待著嗎?

  “那個女童子怎么樣了。”他擔心的要命,一邊在擔心她,她為他付出過,一邊在擔心他的弟弟,雖然不是他想要這樣,可是,他還是記掛的心里難受。

  夜里他沒有休息了,那個女童子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情了,她活潑的像是一只小老虎,楚峰害怕她犯了同樣的毛病,給她留下來一些丹藥,讓她隨時吃下去,他一邊講解自己的丹藥如何的有效,一邊拍著他的小馬的后背讓它老實點,他要走了,把一份藥方留給了那個女童子,從她的眼睛里看了出來,她十分的仰慕他這個大英雄,神情不舍渴求他在來看她。

  楚峰沒有回頭看,知道她在朝著他的背影揮舞著她纖細的胳膊,也知道她的心里藏著讓他視之不見的秘密,他喘了一口氣,總算擺脫了自己對她的眷戀,他騎著大馬奔弛在林間的大道上面,他沒有問她叫什么,她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們怎么稱呼的對方,完全是靠著眼神的交流,也許,還得靠著點心意。

  大道上黃沙涂地,走在普陀城外面已經(jīng)是黑天了,這個時間城門關(guān)閉了,城外的燈光給了他非常好的視線,他發(fā)現(xiàn)了這個城市貧瘠的仿佛來到了古代的戰(zhàn)場上,他的神經(jīng)有點受不了了,這個地方與他的青龍鎮(zhèn)的環(huán)境相差太遠了,不知道為什么微微的對這里蕭然起敬,四周的環(huán)境真是太惡劣了,光是那些疲憊的大馬,什么顏色的都有,臟的,病的,甚至還要很多奇怪的牲畜,讓楚峰的眼界打開了很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騎著毛驢的老爺爺,那個家伙的一直騎著他老驢,他的毛驢在嚼著一棵榆錢樹的葉子,嘴巴里面的牙齒發(fā)黃,身上估計生了太多的跳蚤了,他的后腿不停的蹬著腹部,通了電一樣顫抖一下。

  周圍的人在相互的夸贊對方的坐騎,一個叫刀斧猴的家伙臉上長著長長的傷疤,他在給自己的小馬駒起一個新的名字,撅著尾巴的馬匹四濺它穢物,所有的人都笑著看它怎么方便,有的人轉(zhuǎn)過了眼睛不去看,有幾個矮個子舔舔嘴唇,看著十分羨慕的樣子,他們都是漠視一切的人物,不知道為什么對這些牲畜拉屎尿尿特別的感興趣,或許,他們的漠視都是假裝出來的。

  清風吹過了一陣酒香的味道,那酒味道烈的讓人喉嚨上火,果然,是附近三十里最濃烈的酒坊了,外面掛著司空見灌的幾個字樣,看來趕來此地喝酒的人都是十分豪爽且有膽量的人,正當有人喝了酒興高采烈的時候,城門口突然卷起來一股子龍卷風,所有的人都叫了起來,筆直的龍卷風有左右搖擺,終于,不在筆直了,而是像一條活動的帶著智慧的生物,粗壯的風腰到處亂轉(zhuǎn)亂撞,四周的泥土都沖上了天空,最頂部黑壓壓的看不清楚是什么在操控著這個可怕的風柱,過來一會,風不知道怎么了,自己消減了下來,塵土不見,掉落了一個麻皮袋子,地面晃動了一下,冒出了一個胖乎乎,圓臉的,嘴巴上面無毛,頭頂上方放光,脖子掛著一握的黑珍珠,一串穿起來,晃蕩在胸肌上,看起來毫不魁梧,腰身一丈圍,肚皮耷拉在膝蓋上面,露著肚臍眼,笑起來血盆大嘴,走起來晃來晃去的,衣袖精神萬丈。

  過來了一個胖頭和尚早已經(jīng)還俗了,現(xiàn)在,四處討飯吃,走到哪里哪里的酒非得讓他吃三碗不可,但他沒有朋友不喝,沒有道理不喝,沒有感覺不喝,這三不喝是他自己給自己的規(guī)矩,修行了幾十年功力非常的霸道,喜歡懸壺濟世,救人救難,能碰到他,是很多人一輩子的夢想。

  周圍的人也不敢不抬舉他,在當?shù)厮彩切∮忻麣?,從來不見他的真人會出現(xiàn)在城外,本來聽說他老人家早已經(jīng)離開了此地,云游四海去了,而今,見到了他本人,并沒有太多人認識他。

  “各位,各位,讓過我來啦,可能你們不認識灑家,但是,灑家的道行在這里給大家做了一個見證。你們看我今天有沒有資格與大家交個朋友???”胖和尚還沒有把話說完了,附近一個年輕貌美的青年拍著自己的酒杯朝著他看了過來,神色之中藏著氣憤,他最煩人家在他喝酒的時候扯什么近乎,一看是個胖的無地自容的家伙。他風流之輩不想與他套什么近乎。

  那胖和尚也看了出來,靠著楚峰的身體走了過去,并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目光,直接走到了那俊美的年輕人身邊找來了一張凳子準備坐下來,那年輕人高傲無比,提著他的家傳佩劍拔腿就躲開了,臉上極其的苦悶,胖和尚得意的笑了笑,撫摸著自己的佛珠道了聲陀佛,端起酒杯來正要飲酒,那年輕人又回到了桌子邊上。

  “你這個和尚看你本事不小,你有什么能耐坐我的對面,還不趕快的滾遠點,知道不知道我是誰?”那年輕人聲色俱厲,指著禿頭的腦袋罵道,還得意的笑了起來,那和尚臉上沒有變化,小手一拍,那碗酒飄了出去,一路飄到了年輕人的身后。

  “你看你身后是什么?”

  “什么?能有什么?我身后是我的身后,你管的著嗎?”年輕人道。

  “錯啦,錯啦。”胖和尚站起來,伸手朝著他的身后一鉤,拿來了剛才的一酒來端在他的面前,請他喝酒。那年輕人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生怕丟了下面的面子,提著不安的心情悻悻離開了酒桌,那手中的拇指一直在顫抖著,生怕自己不小心拔出劍來傷了胖和尚的命。

  胖和尚覺得自己在這里附近的人都沒有趣味,便也離開了酒桌,一邊走,路人的邊一邊給他讓路,他背著麻皮包袱,捏著他的佛珠,閃過了人群的眼睛之后,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內(nèi),這時,楚峰才回過神來,剛才那些精彩的地方,讓他學得了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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