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莫問還想說些什么,暗影竟突然后退,冰冷的劍穿透胸膛,展現(xiàn)了自己的鋒利。鮮血順著長劍“滴答滴答”地滴落地面。莫問有些吃驚,吃驚于暗影這么果敢。三息過后,暗影已經(jīng)成為冰冷的尸體。
突然間,院外殺入一隊人馬,這隊人馬盔甲鮮明,步調(diào)整齊。盞茶間,庭院遍地尸首。
“禁軍?”
只見人馬站成兩排整齊劃一,站的筆直。
“三皇子,可還安好?”
“還好?!?p> “末將受陛下令特來支援三皇子,若有不當,還請海涵!”
“回吧?!蹦獑栒f完就向院外走去,眨眼間便消失。只留下一地的死尸和一隊禁軍面面相覷。
而另一邊的二人可是焦急萬分,既沒等到魚,也沒等到人。
“混蛋玩意兒!白養(yǎng)你們了,辦個事也能辦砸了,要你們何用!”等到天黑,連禁軍都回宮復命了,這里的二人才收到消息莫問未死,而且絲毫未傷。氣的莫興破口大罵,甚至殺人的心都有。要不是旁邊上的莫澤攔著,還真會殺了自己的幾個傭人。
“怎么辦,國舅公?!贝蛄艘活D,總算是消了氣??墒悄d心有不甘。
“唉!只能從長計議了?!蹦獫梢膊桓市?,可是能怎么辦,200人都不能殺死他,還搭上一個自己最得意的門徒,啊,曾經(jīng)。兩人只能收拾一下,打道回府,各自喝悶酒了。這一夜讓二人悶悶不樂,酗酒到天明;這一夜,有人呼呼大睡,要不是有人叫起,恐怕要睡到日上三竿。
宮中傳來旨意讓三皇子莫問進宮。莫問只能隨著宮中的人進了宮門,一路暢通無阻。轉(zhuǎn)眼便到了正殿外。正殿正門高掛匾額,紅底金邊,上書三個大字“天宇殿”。
“三皇子?!?p> “一叔?!?p> “此匾額乃先帝親書,咱督辦的?!?p> “震懾人心?!?p> “宣三皇子莫問覲見!”
莫問不做他想,快步走進大殿。大殿兩側(cè)各站兩排,左手邊身穿朝服是文臣,右手邊身披戰(zhàn)甲是武將,四列數(shù)十人。當莫問進殿時,無一人回頭張望。殿中有一高臺,約三米,各有一口,每口各有兩列欄桿,各有九級臺階。
“兒臣給陛下請安,陛下萬福?!?p> “起來吧。我兒辛苦?!被卦捴苏悄ё逯?,自稱魔帝。只見他高坐高臺之上,他所作的椅子卻并不華麗。高臺上有一案臺,約一米見方,通體純黑,黑的發(fā)亮。此木只有魔界僅有,名曰:冥木,據(jù)說此木不僅貴而且產(chǎn)量極低,因此木只能在死尸上產(chǎn)出,百年發(fā)苗,千年成林,固極為難得,常常是有價無市而魔帝所坐之椅更是萬年所鑄。魔族尚黑,以黑為榮,所以魔族大部分事物皆是黑色。按理說整個大殿應該漆黑一片的,其實不然,大殿各個事物十分清晰,而光亮卻并不刺眼,大殿各個立柱都有一個發(fā)光的事物,此物名曰:日曜石,此石通體漆黑如墨,本身并不發(fā)光,但受日照一個時辰便可發(fā)光一日,也是魔族獨有。
“兒臣不敢貪功。”
“三皇子謙遜有禮,實乃皇子中表率啊?!薄班??!薄安诲e!”“堪稱楷模??!”眾大臣紛紛稱贊。
“好了。我兒不必過謙,有過當罰,有功當獎。本帝決定封莫問王爵,孝王,追敕其生母為孝麗安康圣賢皇后?!?p> “兒臣謝父皇隆恩?!薄氨菹?,老臣覺得不可!莫氏非大族之女,也非出自良善之家,不能賜其謚號啊,而且有違祖制啊?!薄笆前?。”
莫問抬頭看了那說話的大臣一眼,才想起此人名曰:姚晶,是文臣首輔。而姚晶也被這一眼嚇了一跳。其實不能怪他,莫氏也就莫問的生母馨兒,她的家境并不好,其父嗜賭如命,還好酒,逢賭必輸,逢輸必醉,一喝醉就惹是生非。勉強過了十幾年,馨兒也長大成人,不想這日其父又輸了錢,賭坊想要其命抵債,不料其父竟將母子二人抵債,其母得知自縊身亡,馨兒本該被送入煙花柳巷,幸得年少的魔帝搭救才免于凌辱。而莫問的身份一直被詬病,大臣們說白了就是懷疑莫問的血統(tǒng)。
“夠了!朕知道誰是自己的兒子,不需爾等來懷疑,莫要再說祖法之事,也莫要再言我兒的身份,違者,死!退朝吧!”
大臣們陸續(xù)走出大殿,三三兩兩并肩而走相互攀談。
“孝王留步!陛下口諭傳您去偏殿承德殿敘話。”
“帶路吧?!蹦獑栠€有點不太適應自己的新身份。
莫問在后,莫一在前,二人看似漫不經(jīng)心,步伐卻都在加快。眨眼間二人便來到偏殿——承德殿。跟天宇殿不同,承德殿本身就是原太子也就是魔帝的辦公地,從興建到建成都是魔帝親自督辦的。承德殿的外觀不似天宇殿大氣磅礴,但細心之人不難發(fā)現(xiàn),承德殿更加淳樸獨具匠心,別有一番風味,可見魔帝的用心。
待通報后,二人并肩而入。
“陛下,孝王到了?!薄班??!?p> “兒臣給父皇請安?!薄皝碜奚磉??!?p> 父子二人是交心還是猜忌暫且不表,因為此時正有一人在家中暴跳如雷。
康王府,府門大門緊閉,就連兩個守門的仆從都緊張萬分,時不時的四處觀望。
五進的院子,其中兩進門都是關著的,而自第三進門開始則是遍地狼藉,破碎的名貴花瓶,斬斷的各株花卉,還有各種名人字畫,可惜都一刀兩斷了。
“?。。?!為什么?。?!”
“?。。?!為什么沒死?。?!”
“?。。?!讓你當孝王?。?!”
“?。。?!給我死?。?!”
當屋內(nèi)在無一件完整的物件時,康王滿臉怒氣,憤憤不平。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屋外。而此時屋外跪滿人,仆從們則是各個渾身發(fā)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而康王那憤怒的雙眸掃視過每一個人,仿佛他們中有背叛自己的人。
“鏗!”仆從們都是一驚,心里也是打鼓,殿下不是要殺我們吧!
“說,你們中誰是叛徒,誰背叛了我!是你嗎?”劍尖指向其中一個仆從?!安皇俏野?,殿下!”那個仆從嚇得渾身發(fā)抖,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還是你呀!”劍尖又指向另一個仆從?!安皇?,不是!”這名仆從更是頭都不敢抬,雙腿急忙往后退卻。
“那一定是你了!”那名仆從都嚇傻了,褲子都濕了,整個人呆在那了?!八腊?!”
“住手!”來人快步上前,一把搶過莫興手里的劍?!霸贇庠倥?,也不能拿下人撒氣解恨啊,糊涂?!?p> “你們都退下吧!”庭內(nèi)無人敢動,只是每個人都看向庭內(nèi)的主人——康王。
“真想死不成,快滾!”康王雖有氣,但此刻卻想明白了許多。
稍傾庭內(nèi)便只剩下康王和范澤兩人。
“殿下莫氣,老臣有一計可暫解殿下心頭之恨?!?p> “喔?快快講來!”“我們只需...”
“妙計啊,還是國舅公厲害!”
當夜,有一隊人馬悄然出城,去向不明。夜深,國公府,范澤此時正對著一鏡子喃喃“自語”,不!仔細觀看鏡子竟能說話!
“尊主,事情已經(jīng)辦妥!”
“辦妥?莫問未死,十方神劍仍下落不明,這也叫辦妥?!”
“尊主息怒??!屬下無能!忘尊主懲處!”
“哼!還有點自知之明?!?p> “是...是”
“算了,你的命我要來也沒用,盡快找到十方神劍?!薄笆?!”
“還有盡可能的殺死莫問?!薄??”
“莫問是天選之子,自有天數(shù)庇佑,想殺死他太難。除非。。?!薄俺鞘裁??”
“除非找到十方神劍!”“可是...十方神劍不是克制您嗎?”
“克制我,也克制他?!薄芭??!?p> “其實克制我的只有莫問,而不是劍?!薄皩傧乱欢ㄊ乃勒业缴駝?,為尊主一統(tǒng)三界立頭功?!?p> “忠心我收下,口號就不要再喊了,沒用!”“是是是。尊主屬下只是想。。。尊主?”鏡子只是普通的鏡子。
事情可追溯到萬余年前,那時范澤作為原著民那是意氣風發(fā),天界諸部盡收帳下,但莫名其妙的一夜一切都化為泡影。那一夜,憑空出現(xiàn)了兩個部落,人數(shù)卻只有各自一百余人。開始范澤并不在意,以為只是局部的叛亂,可是神魔兩族的族人勇猛異常,僅七日魔族就已攻占數(shù)城,族部已到達城下。當聽到這個消息,范澤是不信的,但一連三人都如此稟報,范澤信了。信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了那三個報信的,本來他想自殺,但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還有余地。于是他果斷的投降了。雖然范澤保全了自己,但從此卻失去了王權(quán),一個大族在自己手上沒落,他怎能不恨呢?而魔族占領了南岸的土地,但北岸還在神族的手里,神魔兩族本就仇視對方,當然不肯罷休,于是神魔二族開始互相攻伐各有勝負,持續(xù)了萬年。之后天河出現(xiàn),隔斷了神魔兩族,又過了萬年,老魔帝故去,新帝繼位,范澤將自己的妹妹嫁入宮廷,創(chuàng)建天界之手,為自己的大業(yè)鋪路,魔帝念其功勛卓著賜姓莫封國舅公。也是在那時,他才知道“幫”他的是尊主,范澤想過反抗,但他需要尊主的力量以實現(xiàn)自己的復國夢,所以他就一直聽命于尊主。但他的目的真的能達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