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
只見小翠手中緊捏著的竹簡逐漸的成了沙塵,從指縫中流逝,她下意識的去撈,卻什么都抓不住,一切都消失在視野中,她的夢想也隨之破滅,這是她無法接受的。
她不明白,好好的竹簡為什么會消失了,太不符合常理了。
噗……
眨眼間,小翠剎那間的發(fā)愣,便被迅猛的虎慕抓住了機會,直接一拳打成了血霧。
當(dāng)然,最憤怒的是虎慕,雖然殺了人,仍然不解氣,他總感覺自己被人耍了。
那竹簡就像一個又大又白的肉包子,被兩個人在空中拋來拋去,而自己像個哈士奇一樣,追著包子,在兩者之間跳來跳去,實在憋屈極了。
“啊啊……交出修仙法門!”
虎慕殺了小翠之后,憤怒的折身回返,死盯著夕露晨。
“我沒有,殺了我你也得不到的!”
夕露晨也有些不知所措,修仙法門的消失,是她所不理解的。
嘭……
虎慕毫無憐惜之意,直接踹飛了已經(jīng)身受重傷的夕露晨,這憤怒的一腳是常人難以承受的,更何況是一個弱女子?
夕露晨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傷口的疼痛,幾乎使她昏迷了過去。
“交不交?”
虎慕冷漠的腳步一步步逼近,聲音更是陰沉,讓人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憤怒。
“我都說了沒有,何必再問?”
夕露晨不卑不亢,面色蒼白無力,目光中透著絕望,還有誰能夠救自己?
“哼,不交是嗎?那殺你之前享受一番有什么不可的嗎?”虎慕目中露出貪欲,無論是肉體還是修仙法門都是他想要的。
“你你……卑鄙無恥”
夕露晨嚇得花容失色,身體顫栗,拼勁最后一絲力量讓自己后退,想要避開這個惡魔。
“哦?這是你們正派人經(jīng)常說得一句話,難道,你們憤怒時,也不爆粗口嗎?還是如此優(yōu)雅,僅僅簡單的一句卑鄙無恥,又怎能宣泄你的憤怒?我想你心里想說的不止這一句……來吧,憤怒的大叫吧,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虎慕面目已經(jīng)猙獰。
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正派人的嘴臉,多么虛偽??!
“他?!”
突然間,夕露晨看見虎慕背后走來一個人,這人身形偉岸,邁著急切有力的步伐,一步步走來。她感到一些熟悉的氣息,好像在哪見過!
“是他,穆少!”
她絕望了,如今主仆都來了,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
“啥?穆少?少嚇唬我,哈哈哈……誰來了都救不了你,認命吧!”
虎慕猛然撲了上去,就如饑餓的野狼。
“這……”
突然,夕露晨瞪著大眼睛,她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景象,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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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穆少,伸手一抓,強有力的手掌中出現(xiàn)了一根木棍,他大步流星的走來,隨著他步伐的臨近,那木棍也越來越大,變得如大樹一般粗壯,但還沒完,逐漸的達到了幾十米之長,粗更是有三米多……形成了又大又粗的柱子。
眼前的這一幕太不和諧了,就像一個人托舉著一棟大廈。
轟……
猛然間,穆少很粗暴的揮動巨型柱子,如小山一般橫掃了過來,剎那間,風(fēng)起云涌,虎慕便被柱子砸飛了,在空中拋出一個弧線。
接著穆少單手托舉著巨柱,把它當(dāng)做可以投擲的長矛,用盡全部力氣,向前投射,可以看見他的肌肉都如虬龍一般拱了起來,足以猜測其力量之大。
“轟”的一聲,那巨柱在空中疾射的過程中,剛好接住了半空中的虎慕,一聲巨響,虎慕的身體被撞得直接炸裂,化成了血霧。
穆少的霸道果斷的身影,在夕露晨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在救我?”
夕露晨一時間不知所措,臉頰緋紅,她不明白,為什么……他們不是主仆關(guān)系嗎?
更讓她吃驚的是穆少的實力,居然可以瞬秒虎慕。
“找死,沒人可以欺負她!”
吳空低語,只見他的臉色更加蒼白,可是仍舊強裝鎮(zhèn)定。一步步的來到了夕露晨的身邊,隨后低下身來,柔聲問道:“你傷的很重,別動!”
“嗯!”
夕露晨乖巧的點點頭,這一刻她的心在碰碰跳,都快跳出了胸腔。
現(xiàn)在的氣氛很曖昧,雙方都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清晰當(dāng)中。
吳空的內(nèi)心也不得平靜,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穆少的未婚妻居然是“露晨”,自己深愛的人。沒想到陰差陽錯,自己成了穆少,這是上天在成全自己嗎?
他抱起了夕露晨,聽著彼此的心跳,離開了這里,仙人遺跡很危險,后面還有大人物沒出來,現(xiàn)在自己的狀態(tài),就是等死。
……
他們來到了巨靈門不遠的村子。
“你與傳言中的穆少不同”夕露晨說道。
在一間茅屋里面,他們升起了篝火,為什么不點燈,去升篝火,因為篝火才會更有氣氛?。?!
“傳言中的我是什么樣的?”吳空撥弄著篝火笑道。
“就是那種,不可一世,廢柴富二代……咳咳,現(xiàn)在看來都是謠言”夕露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呼……現(xiàn)在重新認識一下吧,聽說我們……都要定親了!”吳空臉色有些發(fā)紅。
“是的,和一個不認識的人定親,我還不太適應(yīng)”
夕露晨早就面紅耳赤了,他心動了。傾城的容顏,早就被火光耀的更加嬌艷。
吳空盯著如此柔美的佳人,他快看呆了,四目對視,眼睛是心靈之窗,是能夠傳遞情感的媒介,他們更加確定了彼此的內(nèi)心。
“那認識一下吧,聽說你以前有個男朋友,是個凡人,對嗎?”吳空想知道夕露晨有沒有忘記自己。他承認自己吃了自己的醋。
“是的,不過……他已經(jīng)去世了,我想他的死和我有關(guān)系……”夕露晨神色有些激動了。
“你還愛他對嗎?”
吳空追問道,他在期待著答案。
“不知道,說不清……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可是他的死……讓我更加內(nèi)疚,愛……應(yīng)該已經(jīng)消失了吧!”夕露晨很是糾結(jié)。
愛雖然不在,但因為內(nèi)疚,卻永遠記掛在內(nèi)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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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雨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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